想挪动双腿起来,却因双腿之间撕裂般的疼痛而发出一声痛呼,“嘶……”这才记起昨晚是她的初夜,却因某个不知餍足的男人而不停地承欢,如此不知节制,当然会有后遗症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起来,门开了,进来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孩。两个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王妃,您醒了,奴婢们端来了热水,是王爷吩咐的,您要不要先用热水泡泡身子?”
对于这两个突然进来的丫鬟,霍紫兰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刚说话的小丫鬟见紫兰一副不解的表情忙补充道,“王妃,奴婢名为春儿,她是夏儿,从今起,奴婢们就是王妃的贴身婢女,如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就是了。”
霍紫兰这才明了她们所为何来。
“我不用丫鬟,你们出去吧。”生性淡漠的她讨厌这种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的感觉,总觉得缚手缚脚。
两个丫鬟一听顿时吓得跪了下去。
“你们干什么?快起来。”霍紫兰想起身扶她们起来却因为再次袭来的痛楚嘶叫一声。
名唤春儿的小婢女眼含热泪地说,“王妃不要我们,我们肯定会被逐出府的。求求王妃不要不要我们好不好?”
霍紫兰一愣,不解地问,“为什么我不要你们,你们就会被逐出府?”这是什么规矩?
春儿悲伤地说,“如果王妃不要我们,在总管的眼里就是我们办事不力。而丫鬟办事不力的下场就是驱逐出府。”
霍紫兰这才明白,又是贵贱分明的古代腐朽文化所致。
叹了口气道,“你们起来吧,从今天起你们就跟着我吧。”虽然不喜欢被人跟,也总不好眼看着她们因她受苦而无动于衷。
两个小丫鬟一听立刻站了起来,因雀跃而响起的银铃般笑声使霍紫兰也不觉溢出轻笑。多两个人陪伴好像也不错。
霍紫兰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沐了浴,被热水浸泡的身子总算稍微缓解了痛楚。
沐浴过后想要起身传衣服,却怎么也找不着。
迈出浴桶,从屏风后伸出头来,见屋子里无人便蹑手蹑脚地走出来,看见衣服好整以暇地摆在床上,正欲上前取时,门开了。
霍紫兰大惊失色地转头看,见是朱启不禁松了口气。反正自己的裸体他昨晚也有看过,在他面前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湿润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白皙剔透的肌肤晶莹无暇。美眸顾盼,有说不出的妩媚。
朱启呼吸一顿,黑眸闪现异光,昨晚已经餍足的渴望又跑出来作祟。
霍紫兰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面不改色地拿起衣服踱到屏风后,对于朱启炽热地盯视完全视而不见。
朱启紧随她走到屏风那一边,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裸体瞧。
视觉上的效果造成身体某一部分开始叫嚣着得到解放,再一看霍紫兰,一副无事人的样子,只执着于穿衣,完全当他是空气。
怒气上涌,朱启倾身上前攫住她的胳膊,她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已经不是不经人事的姑娘,他眼中的火焰她当然知道所为何来。
霍紫兰扬起无辜的眸,慵懒的嗓音听来格外诱人,说出来的话却似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他的渴望之火。
“王爷,妾身身子还疼呢,如果有需要请去找别人吧。”刻意装出古代女子恭顺的语气,霍紫兰满意地看到男人脸上油然而生的怒气。
朱启气怒之下,狠狠将她甩到一边,寒森地说,“霍紫兰,记住,永远不要试图挑起本王的怒气,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说完甩袖,扬长而去。
霍紫兰撇撇嘴,不以为意地继续穿衣服,不管怎样,至少他走了。倘若他的欲火再一发不可收拾下去,那她最近几天都不用出门了。
北苑,陈婉君怒气冲冲地看着奶娘,嘶喊道,“你不是说可以搞定吗?为什么她还活生生的?啊?”
低首于一旁的老妇汗颜地喏嘘道,“本来已经把有毒的食物给她送去了,谁成想她还没吃,王爷就进房了。”
“你不会叫那个人早点过去吗?拖到晚上当然王爷会回房了。真是成事不足。”
老妇未再言语,自己办事不力,主子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陈婉君坐于软榻之上,双臂环胸,秀眉紧蹙,甚是苦恼的样子。
想她进府半年有余,至今仍未得与朱启圆房,而那个贱人竟在新婚当晚就承蒙他宠幸,差别还真大啊。如此对待她,叫她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年迈老妇不忍主子如此苦恼,规劝道,“小姐,不必苦恼,这次失败了,我们还有下次嘛。来日方长,那个贱人不会每次都好命地躲过灾劫。”
陈婉君轻抬首注视着奶娘,不确定地问,“可以吗?我们还有机会吗?”
“当然了,小姐千万不能放弃,怎么说您可是有丞相大人这个后盾在,那个身份低贱的女人如何比得上?”
“奶娘,我已没了主意,你一定要帮我除去那个贱人,一解我心头之恨。”
“那是当然,老奴定当鼎力助小姐一臂之力,一举除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皇宫内苑中,太子朱清走在石路上,浓眉不耐地蹙起,因被突然召唤而心绪不顺。
来到皇上宠妃蔺妃的黎宫苑,未经通报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蔺妃见太子进来立刻屏退左右,然后招呼朱清到她旁边坐。
“母妃有事快说就是,儿臣还有事,不能久留。”不耐烦的语气好像他真地很忙。
蔺妃为儿子的无理黯下眉眼,“清儿,难得我们母子见面,你就不能好好地与母妃说句话吗?”
虽然同属深宫,她与亲子的见面机会却寥寥无几,因为朱清太子的身份使他镇日忙于国事,无暇顾及她这个亲娘。
今天他能来也是她三催四请之下不得已才走这一趟的吧?唉……养儿不易啊,养个太子儿更是不易之举。
“母妃有事快说,孩儿一会还要觐见父皇。”显然他没有多留之意。
蔺妃无奈地轻叹口气,只得将今天召他来的目的说出来。
“听说朱启昨日大婚,迎娶侧妃,此事可真?”
“是。”
“我还听说他所娶之人是个婢女,这也是真的吗?”
“是真的。”
“这么说,那陈婉君在靖王府当真不受重视了。你的这步棋走的不太恰当啊。”
朱清冷笑一声,“母妃言之过早,据我所知,那陈婉君不是个忍气吞声的角,朱启这么对她,她定要讨回公道。自家女人乱了套,朱启哪还有心思管理国事。到时候,只要儿臣稍稍在父皇面前说几句,就能拉他下马,交出兵权。”
蔺妃这才明白朱清的如意算盘打得可是当当响。原以为将陈婉君弄进靖王府,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朱启灭掉,没想到那陈婉君无用至极。她正想与儿子商讨对策,儿子竟已想得如此周全。
话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要朱启下马,清儿的九五之位毫无悬念。到时候,她也会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那些给她脸色看的人全都得跪在地上听她发落,果然还是权势好啊。
蔺妃所想,朱清岂有不知之理。他们是母子,想法自然也相近。
如今已经身处高位,只有一步之遥,他就可以登上皇上宝座。偏偏这时候,出了个朱启。不但战功显赫,还深得父皇宠信。这样下去,必定对他的位置造成威胁,而这,恰是他不能容忍的。
所以,不惜一切代价,他也要搞跨朱启。
李智找到在书房的朱启,告知他边疆最新来报。
“爷,最新战报,边疆告捷,齐王爷很快就会班师回朝了。”李智兴高采烈地说,不为打了胜仗,因为这样一来,老哥也会跟着回来,他也就可以脱离苦海了。
朱启的唇畔溢出浅笑,看来这个好消息颇得他的意。
可是下一秒唇角扬起的弧度又降了下来,他语带森寒地说,“本王听说朱筱最近不在京城。”
李智点点头,“属下正要报告此事。他前几天去了南方,我已派人跟着他,刚刚飞鸽传书说朱筱是去招兵买马的。不过这也只是初步的猜测,因为他到了那儿就频频与各界武林人士来往,除了这个目的,属下想不出还有别的理由。”
朱启冷然一笑,“他们一定要弄出点事来吗?本王一再姑息,他们非但不知节制,反而变本加厉,看来我们也得有所动作了。”
李智一听可乐了,早就看太子不顺眼了,位居高位就屡次暗中搞小动作,而且针对的都是他们爷。要不是他们爷洪福齐天,被他们明里暗里陷害都能屡破难关,现在可能也就没有靖王这个人了。
“爷,我们要不要准备准备?毕竟他们都开始招兵买马了。”李智兴致勃勃地问,显然对与太子那败类的对决保持着肯定态度。
“去军队里挑选一些好手组成一个侍卫队,以备不时之需。这件事要暗中进行,切莫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