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再来!就这些能耐!”癫狂的刘演不顾伤势,怒目圆瞪,仿佛疯魔。
…………
而刘秀的战斗,却十分艰难。一经交手,刘秀方晓赤一乃金龙上等,不由凝重起来,处处留心,招招狠辣,但赤一应对从容,不显倦色。
“我的功法乃由前人根据传说神兽朱雀,凭借强横境界而创,名唤《朱雀神君策》,是火属功法。功成龙王,可焚山煮海,赤地百里,成火海炼狱,且功法自带武功招式,能完全发挥功法威力,名唤《炼天焚神诀》,留心了!”
赤一不是君子,但也绝非小人,以大欺小之事,赤一不屑为之。且赤一见刘秀以金龙中等竟硬抗自身招式,不由佩服,但各为其主,赤一不能不打,为表尊敬,他报出自身功法招式,以弥补刘秀境界不足的弱势,使刘秀不至于太过被动。
“赤一果然光明磊落,若非各为其主,我刘文叔定当与你煮酒言欢、醉论英雄!”刘秀由衷道。
赤一大笑道:“哈哈,废话休言!打过再论,我这招名唤《烈火燎原》。”
剑影所过,空气亦变得滚烫无比,刘秀见状,大喝:“好,看招,冰龙潜渊!”
长戟迎上火剑,寒冰对着烈焰,嘶——咝——之声响起,水雾缭绕,氤氲密布。
就在这时,刘秀听到刘演怒吼,定眼看去,刘演已成血人。刘秀不由恼怒,闪身便要前去解救,然赤一怎会让他离开,霎时便拦下了他。
刘秀怒喝:“让开!”
“各为其主,我是不会让的。”
“那就去死!”刘秀怒火中烧,挥起黑戟,顿时天象异动,仿佛吞天噬域,几近混乱。异象虽在尺寸之地,但于金龙骑士而言,已是不同凡俗。
黑龙噬天,卡拉肖克流系中最强的攻击招式,龙王级杀招。
赤一见状,不由凝重,不敢有一丝掉以轻心,随即使出全力,“好精妙的招式!也让你见识一番我的绝招,‘朱雀焚天’!”
…………
另一侧,元挥出“承影”,强光普照,使众人视野受阻,元借机使出绝杀之剑——“极光藏影”。
元将剑从背后甩出,直刺穹苍,“承影”七彩豪光亮起,宛若真的极光一般,色彩斑斓。
然朱雀九煞亦非等闲,赤耳最依赖的是自己耳朵,所以在强光刺目之后,他最先回神,旋即喝道:“运转内力,催发《朱雀神君策》功法,开启阵法。”
赤耳这一句如暮鼓晨钟,震醒众人。随即催发神功内力。阵法一起,小范围内改变天地,仿佛龙王神骑士一般。非一加一等于二,乃胜于二矣!
烈焰熊熊而烧,燃天焚地,当真赤地百里。小朱雀焚龙阵的烈焰之力与元的七彩极光气机牵引,两相交映。顷刻,气机震荡,正面冲击,只听轰鸣,烟雾弥漫,凝成蘑菇状。
烟雾消散,交战之地破碎不堪,而双方亦受伤不轻。
周围新军有见此者,欲上前诛杀“影子杀手”元,然朱雀九煞乃大丈夫、真汉子,自不会让此等事情玷污名声,于是喝退士卒。朱雀之名,大新子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四大护国兽神之一,众人仰慕。朱雀之令,莫敢不从!命令一下,士卒旋即撤离此处战场,空余朱雀等人与元。
元见状,依偎着“承影”坐起,看向赤耳,用仅存的气力开口:“朱雀九煞果然真好汉,某不胜钦佩!”
赤耳亦坐正,回道:“我朱雀九煞非小人,自是不屑做此等有污身份之事。”
元怅然望天,忽地开口:“你使我想起了家师曾经的教诲。”
“哦?甚么话语?”赤耳问。
“人本无正邪,只因立场不同,利益所驱,故而刀剑相向,生死相逼。”
赤耳闻后,不禁称道,“真奇人也!”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狂笑,元定眼望去,不由惊道:“伯升有难。”话罢,欲起身救援,却是一个踉跄,又跌坐于地。
赤耳开口劝说:“你如今深受重伤,催发不动内力,根本无力行动,就算勉强能动,你这般前往,亦是徒劳!不若听天由命吧。”
“你我理念不同,在我心中,兄弟二字,永不放弃!”元说着,便急转功法,谁知,一个急火攻心,鲜血吐出,昏厥当场。
赤耳叹息:“也是个重情义的汉子,想来你也是个值得深交之人,若无立场之别,我定与你把酒畅饮、共论英雄。”
…………
别处战场,阴丽华听闻刘演凄惨笑声,不由心悸,“伯升大哥!”
谁料想赤旗见机,一招“烈火燎原”打在阴丽华身上,一声惨叫,吐出一口鲜血,踉跄退后,凭借长剑才堪堪稳住身子,然其脸色却甚是苍白。
邓禹上前,攻击赤旗,赤旗兵刃迎接不及,只得弃兵肉搏,一招烈焰掌,炉火纯青,随即震退邓禹。
阴丽华再次提升,挥剑攻击,赤旗又一式烈焰掌,正中阴丽华肩头,倒飞而出。
刘秀见状,刺激更甚,恼怒异常,转向救助阴丽华,然却被赤一再次拦下。
刘秀怒目而视,以内力逼出一字,“滚!”
一戟刺出,宛若洪荒古兽,凶猛异常,周遭都有些扭曲,几近龙王境一击。
赤一全力催发神功法决,运转内力,亦使出平生最强一击,用来抵挡。
…………
就在阴丽华即将落地之时,风云变幻,天地为之一暗,原本的晴空万里,却在骤然间阴云密布,昆阳城上方的苍穹渐渐昏暗,狂风随之呼啸,凛冽、萧瑟。
阴云翻滚之间,一道暴喝传荡整个战场。
“伤我妹者,死!”
周围之景随着暴喝,更显急躁,顷刻间,竟有血腥暗藏,尸山血海、修罗炼狱若隐时显。
忽有一人,闪烁于战场之上,缩地成寸,一步迈出,来到阴丽华身下,接住阴丽华。
而昆阳城上空亦出现一人,怒视赤旗,忽地,他将右手抬起,阴云随之凝聚,一掌推出,阴云汇聚成掌,集天地之势,袭向赤旗。
刘秀见状,嘴唇翕动:“次伯大哥!”
而其旁的赤一神情异动,震惊道:“半步龙王!”
…………
“伤我妹者,死——”
只听一声怒号,携带天象疾变,悬浮高空那人挥出龙王境界一掌,几近威能。但若细看便会发现此招只得其形,未有其势,乃半步龙王方能施展的攻击。
赤旗无暇应激出招,只能竭力回防,极速运转内力,将朱雀神力透体而出,凝结罡气铠甲。然而,刹那间,铠甲破碎,赤旗被击出数里,猛地吐出一口逆血。而搀扶阴丽华那人,放好阴丽华,瞬息来到赤旗身旁,抽出长剑,直刺赤旗腹部。
鲜血顺着剑身喷出,流向地面,不消片刻,尺寸之内已成赤红。
赤旗当场死亡,高空那人道:“阴兴,谁让你擅自动手!”
“丽华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妹妹,她也是我阴兴之妹!”阴兴直视高空的阴嵩,纵使对方是半步龙王,也没有畏惧之情。
阴嵩信步而落,走到阴兴身前,开口:“但趁人之危,乃小人行径。我风云山庄中人怎可如此作为!”
阴兴怒气渐消,加之听到“风云山庄”四个字,底气略显不足,只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回去后,我会将此事告知父亲。”
“你……”阴兴虽心中有气,但事不占理,只能憋屈承受。
忽地,有风呼啸,一道红光惊现,直刺阴兴后背。阴嵩见状,后发先至,内力包裹手掌,直接将红光打散。
“谁!”阴兴陡然惊醒。
“偿我七弟命来!”
又一道红光,随声而来,依旧刺向阴兴,阴兴一掌拍出,与红光相撞,片刻,红光击穿阴兴手掌,落在他身后的地上,俨然一截断剑。
阴嵩踏步上前,食中二指并拢,点向阴兴,为其点穴止血。而后站在他身前,以命令的口气道:“退下,此人不是你能够匹敌的。”
阴兴乃有眼力的人,自是看出来人不凡,便不在意阴嵩口气,主动退后。
红衣之人,将近而立,正是赤一,他眼见赤旗身死,便放弃阻拦刘秀。而刘秀知晓阴嵩的实力,便不加阻拦,旋即奔向刘演方向。
赤一看向阴嵩,道:“让开!”
“我怎会让你杀我二弟。”
“别以为是半步龙王,我便无法对付你!”赤一怒目圆睁,发上指冠。
阴嵩平淡道:“试过才知道,接招!”话罢,直接动手。
赤一大笑:“好!剑来——”话音未落,只见一道红光从天外飞来,落入赤一手中,瞬间周围赤地一片,烈焰熊熊。
“逆鳞神兵,难怪有信心,不过,这可不够。”
“凤血剑,火凤燎原——”赤一向来磊落,出招便会喊出招式名称,已成习惯。
而火凤燎原乃赤一绝招之一,赤一刚出手便施展绝招,丝毫不留余地,阴嵩比之强了一个境界,若不全力而为,只怕只余死的地步。
“火凤燎原”一出,血色豪光冲天,于高处凝聚成血红火凤虚影。
“好!接我一招,亢龙有悔——”
天地疾变,阴云随即凝成龙形虚影,与赤色火凤直接相撞。
轰——隆——
赤一倒飞而出,跌倒在地,口吐鲜血,凤血剑亦被震飞,插在地面。
阴嵩倒退五步,勉强站稳。
…………
刘演正处于恍惚间,突然,受到凤血剑散发的红色血光影响,脑海中忽地浮现出一只五彩凤凰,大放异彩。刘演一个激灵,伤势迅速康复。
刘演异彩横生,黑大见势有些不妙,便直接出手,将刀斩出,行将逼近刘演时,却见刘演身后浮现出一只五彩凤凰虚影,而后他挥出一掌,携带赤色豪光。
刘演表情神圣而虔诚,忽地吟诵:“元凤有感,火凤始降。火凤一怒,焚烧天地。火凤焚乾坤——”
一拳挥出,天地间火元素急速凝聚,附着在刘演拳上,刘演直接将拳打出。火拳碰撞在黑大刀身之上,刀身瞬息熔化蒸腾,而黑大的招式也不攻自破。然刘演拳势余威不减,冲击到黑大身上,将其击飞。
玄武七卫以横练功法出名,《墨玉神功》急转直下,刘演的攻击之威被卸下不少,因此黑大也只是受了轻伤,并未伤及要害。
黑大亲身感受,已肯定刘演如今境界,刘演不知何时已突破至金龙中等,且略具龙王特征,小范围控制天地元素。
黑大不由皱起眉头,随即从腰间拿出一把一寸短刃,忽地黑大张口念叨:“大!”
一寸短刃绽放银灰色光芒,猛然胀大,变成了一柄三尺三寸长的长刀。
“万鬼噬魂!”
声音回荡,惑心迷神,宛若天魔幻音。
刘演眼前随之一花,意识开始模糊,脑中刺痛不已,仿佛万鬼侵蚀灵魂。
忽然,刘演脑海深处的五彩凤凰一声鸣吟,顿时,意识清明,精神振奋。
黑大轻咦一声,略感讶异,但手中动作不停,一道庚金之气迸发,直冲霄汉,四周兵器都微微共鸣,致使普通士兵的战斗发生变化,产生一定影响。
刀名“铻”,逆鳞神兵。
刘演亦拿起自己的剑,运转内力,将其输到剑身,然砯一声,长剑应声破碎。刘演见状,不由叹息:内力虽强,然兵刃不足。
正感叹时,却听到刘秀声音:“大哥,用我的黑戟!”
刘演抬头一看,刘秀已将黑戟掷出,想自己抛来。并开口:“今天这个战场只属于你!”
刘演随即伸手接住黑戟,回应:“好!让你见识一番你大哥的风采。”
长戟入手,内力传到戟身,只见黑戟豪光大放,黑戟虽非逆鳞神兵,却胜过绝大多数逆鳞神兵。
“一招定生死。”
“好,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让你尝尝《斩玉刀法》的威力。”黑大挥动“铻”刀,随即“铻”刀灰色不显,墨色更甚,极近暗之极致。此招乃《斩玉刀法》中龙王级杀招,“逆斩他山”
刘演早已蓄势待发,旋即舞动黑戟,内力外放,附着在黑戟之上,只见黑戟五色豪光迸发,分别对应天地间的五行元素,几近神异,代表天地。招式出自《元凤宝鉴》中的一招——“五行逆转”。
招式气势碰撞,气机震荡,威能相互交缠。然而终究还是五色豪光更胜一筹,“铻”刀瞬息便被五色豪光刷去所有神异,空余逆鳞神兵外壳。长戟荡开“铻”刀,直刺黑大胸口。
黑大急转神功,形成护体罡气——墨玉铠甲,但一碰到五色豪光,却顿时失去所以神异,形如空气,长戟直接刺穿黑大胸口,黑大至死都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攻击失效?为何自己的墨玉铠甲失去作用?满心的不甘,至死亦不能瞑目。
刘演趁着自身神异未消,顺势将不明所以的玄武七卫逐个击杀,四大兽神之一的“玄武”从此除名。
刘演忽地振臂一呼:“杀!”
声震霄汉,柱天都部士卒见状,士气更盛,这般士气渲染了整个义军队伍,战局瞬间呈现一边倒的形势。
新军渐入颓势,战斗最后,新军死伤过半,原本恢宏的百万雄师只余二三十万。而义军虽也有死伤,但相较新军,算是微乎其微。
最终,新军被打的只能蜷缩于帅营周围,王邑见状,大喝道:“撤——”
士卒闻言,大喜过望,于是有条不紊的便打便撤。残存玄武、朱雀亦被拉入军队撤走。刘秀看着王邑离去的背影,忽地想起少年之事。
十二岁的刘秀初入长安,被当时还是执金吾的王邑看中,欲提拔升官。虽然最后因姓氏而不得入朝为官,但王邑当年的知遇之恩、赠金之事历历在目、不敢或忘。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刘秀忽然千里传音,道:“大司空,新莽政权的气数已尽,不要再助纣为虐,徒增伤亡。天下终究是天下人的天下,希望你早日回头,不要等到为时已晚。”
驾着骏马的王邑,突然回头,看向刘秀,亦运足内力,回道:“身为人臣,纵死,亦要为大新而亡。小友美意,老夫只能完璧奉还。”
话罢,便转过头去,新军渐行渐远,一直至踪影消失。
就这般,昆阳之战,义军凯旋。
忽然,不知谁先喊了句:“伯升大哥万岁!”
继而,柱天都部、汉军都开始呼喊,就连新市兵都有些按捺不住呼喊。
“伯升大哥!”
“大哥!大哥!”
“大哥万岁!大哥万岁!”
“伯升大哥万岁!大哥万岁!”………
如此声音传遍了整个昆阳城,回荡在城外战场。
王匡、王凤看到这一幕,不由暗自叫苦。原本自己布的局,到最后竟成了别人的踏脚石。
然而王匡却突然一笑,十分诡异,不禁自语:“你们不会得意太久,昆阳只不过是个开始!”
…………
经宛城、昆阳两次战役,新朝大军一时损失惨重,而王匡、王凤与刘演、刘秀暂时联合,坐拥三州,声势浩大。
天下之势,瞬息万变,如今已成五股势力。
其一,乃横跨豫州、荆州、扬州的王、刘联军。
而公孙述则盘踞蜀中,梁州大半尽归囊中,可为其一。
王莽新廷,虽名义上为皇朝,实则版图不过雍州一地,及周边附庸小城。可做天下势力之一。
樊崇占据地利、人和,于据地琅琊不断扩充,于今日以割据两州,分别为青州、徐州,此二州地域虽小,却也是天下九州之二,可想樊崇厉害,当入天下势力之一。
最后一股势力便是,黄河以北的义军势力,以河北王郎,兖州刘永,冀州铜马军为主,可称为势力之一。
昆阳一役,新军主力亏损,元气大伤。然义军亦受创不轻,经过半月修整,军中大将已尽数好转。
一日,王匡、王凤在城中军营,铺设宴席,邀刘演、刘秀前来庆功。
一番客套、寒暄之后,王匡直入主题。
“现在我等已颇具规模,然我等虽伸大义于天下,讨伐****,但总是顶着义旗,便显得做作,终究名不正言不顺,恐难服天下九州。所以我决定重立汉室朝廷,建立刘氏政权,以刘氏皇亲为帝,摄服王莽,统御英雄。
而到时名正言顺,则讨伐之事便顺理成章,义军归服,诸路义军凝成一股势力,那么暴新灭亡指日可待。”王匡话到这里,看向刘演兄弟二人,道:“你们以为然否?”
刘秀闻声,开口:“刘氏皇族嫡系早已被王莽清除,只能从皇族支脉里、出类拔萃的人中挑选。”
王匡内心讥笑:早知你们有此一招,幸亏我暗施后手。想来已经到了吧!
突然,校场传来一片哗然,位于台上的四人,齐齐看向营门。
只见从营外走进一人,朝着将军台缓缓而行。此人身着一袭明黄衮袍,九龙环绕;头戴平天冠冕,垂下十二金旒。
众将领、兵士无不怒视,好大胆子,竟敢于义军营中穿龙袍、戴皇冠,这般服饰唯有九五至尊、天下共主方可穿戴,他这等行径简直大逆不道,实在找死!
那人行至将军台,面向刘演、刘秀。
柱天都部忽的有人认出此人,便开口:“他不是王匡将军手下将领吗,怎可身着龙袍,简直混帐!”
于是有人呼应,“大逆不道,滚下来!”
“滚下来!”
“快滚下来!”……
刘演见状,亦看向王匡,大声道:“王将军这是何意!若非让他当这天下共主。如果是这样,王将军可真会开玩笑,莫说他不是刘氏皇族,就算他是,同为支脉的我比他更有威望,更有资格。”
身穿龙袍之人闻此,不禁哂笑:“那可未必,我刘玄可是刘氏皇族嫡系血脉,非你一个支脉可比。”
刘演不信,怒道:“胡说,嫡系血脉早已被王莽除尽,你有何证据证明你嫡系身份!”
刘玄笑道:“要证据,我便给你证据!”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物,方方正正,晶莹剔透,赫然是一个玉玺,传国玉玺。
“这便是证据,大汉高祖当年攻下咸阳时,得到和氏璧。后虽被西楚霸王夺去,但辗转之下,又回到高祖手中,高祖命人重新打造和氏璧,于是成为传国玉玺。
而我手中之物便是大汉的传国玉玺,昔年高祖得到的和氏璧。玉玺在手,天下万民臣服。”
刘玄忽的安静,看向四周,见众人陷入震惊,于是刘玄趁热打铁,接着道:“拥有帝王之才的,非刘伯升一人,我刘玄亦是高祖之后,嫡系传人。”
柱天都部忽有一人站出,怒责刘玄:“胡说,你怎能证明这玉玺为真!”
刘玄没有理会那人,而是看向刘演,开口:“刘伯升,你不会也如你手下一般没见识吧!”
刘演双手紧握,指甲都进入肉中,他咬牙切齿道:“确实为真!”
“既然如此,你等还不下跪,见玉玺如见高祖,尔等还不下跪!”刘玄厉声道。
王匡、王凤顺势跪下,高呼:“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匡王凤手下士兵亦跪下,高呼“万岁”。
刘演见势不可挡,只好忍辱负重,跪下双膝,字字如迸:“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玄不日便被绿林军推上皇位,登基称帝,国名“汉”,年号“更始”。世称“更始政权”,而刘玄亦被称为“更始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