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妹。”林子京叫了一声。
林葱儿赌气地一噘嘴说:“好,我不说。”
林子京紧紧搂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喃喃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以我的身份和处境,有些情况是不能……希望你理解我。”他沉默了,良久,叹了一口气。
看着他脸上落寞的神情,林葱儿心里难过,不由伸出一只手地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林子京没动,任她抚摸着。半晌,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嘴里,一根一根地吮吸着。林葱儿温柔地望着他。林子京心里涌过一阵激流,猛地抱起她向套间卧室走去。
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林子京返身熄灭了客厅的灯,又走回卧室轻轻地合上门,掀亮了台灯。
放下粉红色的纱帐,他俯身柔情地看着林葱儿。林葱儿闭着眼睛,任他的眼光逡巡着,不说一句话。林子京轻轻地脱去自己的上衣,上床侧躺在她身旁,就着灯光细细地打量着她。
真是灯下看娇娘!看着葱儿白皙的皮肤弹指可破,看着她闭着的眼睛下,长长的眼睫毛似蒲扇般地在脸颊上部留下的一片阴影,林子京迷醉了。他不由伸出手指,一点一点地抚摸着,并俯下身体温柔地吻上去。
感受着他柔情的亲吻,林葱儿的脸上升起一片红晕,她心里有些不安:这和往常不同,这是在床上啊。想起上次在陈西恭家和她告别时,林子京曾在床上爱抚过她,她也曾担忧,甚至害怕过,可是后来林子京并没有碰她。但是今天情况不同了,他白天曾明确告诉过她,他今晚要“得到她”。想到这里,她一阵战栗,曾经的噩梦让她面色变得煞白,睁开了眼睛。
感受到她的颤抖和不安,林子京停止亲吻,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问:“葱妹,怎么了?”
“大哥,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她说不下去了。
林子京轻轻地搂住她,温柔地说:“葱妹,别怕好么?大哥知道你为什么害怕?相信大哥,一定会温柔地对待我的葱妹的,”他把嘴唇伏在她的耳边悄声说:“把我的葱妹从往日的噩梦中解脱出来。”
他温柔地吻着她的嘴唇,又补充一句:“你的脑海中只要记住:现在全心全意爱抚你的是你最爱的大哥,不是别个欺负你的男人,你的感受就会好些,记住了?”
林葱儿点点头,眼角却滴下一滴泪水来。林子京柔情地舔去,又柔情地吻着她的眼睛、脸蛋和嘴唇。
随着吻的深入,林子京感到自己的激情也在不断地猛长。他控制住自己不要吓坏了葱儿,按捺住自己急于把她压在身下。
当她终于不着寸缕地躺在他面前时,他惊呆了。如果说两个月以前的她让他陶醉的话,那么现在的她简直让他发狂:她不再瘦得皮包骨头,而是在他的指示下,客栈对她的生活进行了细致入微的照顾,她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健康,肌肤那么有弹性,腰肢盈盈可握。
抚摸着她,林子京欣慰,一切都说明:她长大了,长成了可人的大姑娘。
低头吻住她,林子京又低声嘱咐一句:“葱妹,想着大哥,想着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比如我们在吴善人家养伤时的情形,比如我们在文汉市观看《牡丹亭》的场景,比如……”
听着他的温柔细语,林葱儿的眼前果真出现了他们在吴善人家的美好时光,那时她每天上房揭瓦,师座对她纵容有加,罚她写字时她只偷懒;想到他们在武汉时她跟在师座后面走东家串西家,观看《牡丹亭》后两人共同探讨的情形……
蓦然,一阵刺痛使她“啊”地叫了一声,她身体猛地绷紧,眼前美好的景象一扫而光,她才明白林子京的心思:转移她的注意力,减少她的恐惧。
感到她的疼痛和恐惧,林子京连忙柔声安慰:“别怕,葱妹,是大哥,好好看看好么?”说话间,他的进入也稍稍缓慢一些。
眼前渐渐清晰的影像使林葱儿确信在自己身上的是她可信任和依赖的大哥——林子京,不是别个让她恐怖的男人,她不由放松下来,眼泪仍滚滚而下,低声啜泣着。
感受到她的放松,林子京心里的柔情更溢,看着她啜泣的娇女儿状,又心疼又怜惜,痴迷地吻着她的泪水,双手也柔情地揉抚着她,安慰着她。
他的体贴和爱抚使林葱儿心里的恐惧和排斥有所减少,身体有了些温度,也不再僵硬。她心里羞愧,觉得和尊重异常的大哥做这种事真是有污圣眼,她好想排除这一切。
看着她,林子京眼眸一深,口干舌燥,心里的征服感油然而生:葱妹,你是我的,不许逃避我的爱抚。
林葱儿感到自己想驱赶的那种感觉不但没实现,反倒越来越厉害了,她不由呻吟出声,轻轻啜泣着,娇态让盯着她不松眼的林子京更加意乱神迷,如醉如痴地索取着。
不知过了多久,当满脸汗水的林子京终于瘫伏在意识已经模糊的林葱儿身边的时候,他不由微微笑了:真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他感慨着,抬眼微含歉意地看着林葱儿闭目合睛的睡相,喃喃地说:“葱妹,难为你了,原谅大哥……”缓了缓,又笑了,无赖似地亲吻着她的嘴唇……
第二天,一阵大笑声惊醒了熟睡中的林葱儿,她睁开眼睛缓缓向四周打量着。昨晚的景象清晰地映入脑海,她脸上一阵发烧,连忙翻身把头伏在枕头里。
半晌,感到房间里静悄悄的,她才猛然睁开眼睛,四周打量着: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林子京没在。她不由一惊,翻起身,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脸上一红,连忙拉了条被单裹住自己,向外间走去。
外间也没人,她正疑惑,窗外楼下又传来一阵笑声,她不由走回卧室,手指挑起窗帘悄悄向外张望着。
他们所住的客栈楼房很偏僻,楼背后的花园更是幽静,属于客栈的后院,一般人根本到不了这里。看太阳光估计现在是早上九点多钟了,只见林子京一身军便服,正和几个军人坐在树下的石桌上谈笑,其中一个就是佟大夫。
林葱儿感到惊讶:他什么时候来的?不知他们在谈什么,但可以看出,林子京心情很好,脸上洋溢着笑容,这在很久以来是没有的。
她没想到他们谈的正是她。
林子京笑着说:“俗话说‘馊狗鼻子尖’,这话说的正是佟茂福这一类的人。我走时没给任何人打招呼,别人找不到,偏他闻着气味嗅来了。”
大家都笑起来。佟大夫讨好地说:“作为您的贴身医生没有这么点本事,真是妄跟你这么多年了。大家急得没办法,我就告诉他们,给我一天时间保证找到军座,果然被我说中了。军座,是不是现在给他们打个电话?”
林子京摇摇头:“不必,我过两天就回去了。他们找我干什么?难不成像伙娃娃似的老跟着我转?你倒是说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还用说,你两个多月没见葱儿姑娘了,能不思念?别说你,我几天不见都想得慌,何况你在热恋中,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是万秋。”
林子京瞪他一眼:“你少贫嘴,你想她,你试试看。”
大家又笑起来。佟大夫连忙做自扇耳光状,可怜兮兮地说:“怎么敢呢?我不过是用我来衬托军座的相思之苦。不要忘了,三十而立的你在别的姑娘面前冷若冰霜,在葱儿姑娘面前放松一下再好不过。”
“你闭嘴,越说越没谱了。”林子京打断他,瞪了他一眼,站起身向楼房走去,眼光却不由瞟向葱儿所住的窗户,吓得葱儿连忙放下窗帘。
佟大夫偷偷笑着向其他人递了个眼色,那意思是: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却听林子京高叫一声,“佟茂福!”他连忙“到”一声向前跑去。
林子京停下脚步,转身对其他人说:“你们忙别的去吧,我和佟大夫说几句话。”
看其他人走远,他顿了一下,低声问:“你开的药没问题吧?不会怀上吧?”
佟大夫知道他什么意思,连忙说:“没问题,也没有副作用,如果你们……那个了,想来不会有麻烦。”又讨好地说:“军座,你终于突破了这一关,我从来没见你心情这么好过,看别人还敢说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