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就要一亲芳泽的千钧一发之际!
我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凌空飞起!
直到我被甩出去,我才明白,我被人提着衣服给扔出去了!
按照这个轨迹,我是要被直接扔进燕明湖里!
燕鸣湖是学校为了美化环境挖人工湖,虽说不大,但是深度还是有的,我身体有着加速度,几乎坠入河底才止住下潜之势。
“噗通”一声,像是被人扔的垃圾一样抛进了水里。
我好不容易凫上水面,这时,湖畔已经微满了一圈穿着西装的人。
文瑜被好几个大汉围在人群中间,正眼神焦急地看向我。
我心中焦急,甩一甩湿漉漉地头发,冲着那些对我虎视眈眈的人一喊:“有什么本事冲着我来,欺负女人不算本事,有种和我单挑!”
另一边的年文瑜见我还能呼能喊的,应该没什么大碍,破涕为笑。
我眼睛一跳,发现在礼堂那站在年文瑜身后的那个熊一样的男人也来了。
心里苦笑:“靠,捉个奸需要这么大的阵势?”
我有意激怒他,开始把我能想到的各种阴损的话都抛向他。
没想到他像聋了一样,站在岸边一动不动。
什么情况?媳妇被拐跑,面对我这奸夫的挑衅,竟然无动于衷?
我骂了好一会,这群穿西装的人终于有点骚动。
我向骚动的源头看过去,正见一个坐着轮椅的中年男子在两个年轻女子的陪伴下排众而出。
这男子面色恬静,不过瞳孔处润黑漆亮,暗敛精光,举手投足间一副上位者派头。
这轮椅男子招招手,那“熊男”神色恭敬地低头说话,像是在汇报什么。
我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突然明白,年文瑜的“男朋友”并不是那个熊男!
而且很可能是这位坐着轮椅的中年男子!
“金屋藏娇?然后用身边的手下在年文瑜身边当男朋友掩人耳目?”我脑子极速飞转。
“这样说来的话,年文瑜之前说“那些和她走得近的男生要么被逼的转学,要么被扔进荒山“
”这些事也就说得通了,显然他们所以依仗的就是现在展现出来的黑社会背景。”
轮椅上的男人挥手让熊男退下,目光平静地盯着远处站着的年文瑜。
年文瑜倒是硬气,没有一点做亏心事的觉悟,反倒是一副鸟都不想鸟他的样子,神态傲娇地看向别处。
见这样,心里暗骂:“这没脑子娘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就不知道服个软?到时候把事情推在我身上不就完了?”
那个男子见年文瑜态度这么恶劣,一脸阴沉地示意手下将自己轮椅推向年文瑜那边。
我在水里着急,只能大声喊道:“你瞎啊,我一个大老爷们在这你不对付我,去找一个女人麻烦!有没有出息!
我老实告诉你吧,刚才是我逼着她和我出来的,我早就看上她了,怎么的,有种来打我啊,来打我啊”
我叫嚣,心里苦笑:我恐怕是史上最嚣张的奸夫了。
文瑜朝我这看来,眼里泪光闪动。
值了!
我心里豪气顿生。
不过,我太小看这中年男人的忍耐力,见我嚣张,他仅仅是瞄了一眼泡在水里的我。
我干着急,眼看着他们走到年文瑜那,而且似乎刚说了一句话就吵了起来。
男子面色越发难看,似乎被气得浑身发抖,一扬手,准备打年文瑜。
我大喊:“有种特么打我,小爷皮正痒痒呢”
岸边好多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向我。
男子手举了半天,终究没落下去,见我还在那里聒噪,终于正眼看我,眼神阴鹜。
他招手熊男过去,低声吩咐了一句。
熊男接到命令,走到湖畔,冲我喊道:“你先上岸”
我特么傻?上岸?找揍吗?
我在水里干笑道:“你让我上岸我就上岸?那不是太没面子了。”
熊男脸上无光:“你不是要单挑吗,有种上来!”
“我这澡正洗的舒服呢,没空单挑.。”说完还来了个狗刨,两腿蹬起长长一串水花,姿态很是骚。
我无赖行径引得好些学生大笑。
这熊男显然没有对付无赖的经验,暴躁起来,拿起身边的石子什么的就向我扔。
我吓一跳,他这力道,扔的都是拳头大的石块,真要被砸到,不死也要脱层皮!
慌忙躲开,我心悸之余破口大骂:“我靠,看你样子也算是道上的人物,怎么用这种小孩掐架的招数,自己丢人也就算了,别把你们一群人的脸都给丢了。”
听我说完,这货才有点犹豫,看向身后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男子没给他任何表情或者指示,自己在那和身后两美女手下聊天,像是根本不关心这边发生的事。
熊男明白,这是要他自己拿主意的意思。
这大块头转头朝我狞笑几声,把手臂关节拧的鞭炮一样响。
我心中一惊:“你....你想干什么?”
我还没说完,扑通一声,他粗壮身体跳下河来,吹皱一湖春水。
我见这货这么拼,暗骂一声,连忙也撒开脚丫,拼命地游。
就这样,两人在这燕鸣湖里你追我赶起来。
这戏剧化的转变让围观的人面色一阵怪异。
我心惊胆战地游了一圈之后,逐渐意识到自己这水性似乎特别好,游泳的速度几乎比他快了好几个档次。
我心里侥幸天不亡我,对后面那头笨熊的追逐渐渐放松下来。
见这大块头追的狼狈,我贱性又犯了,开始利用速度优势调戏这头笨熊:
有时候游着游着突然做休息状不动,待他“呼哧呼哧”快要靠近的时候,向泥鳅一样一溜烟游走。有时明明在他前面,可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在他身后,并且还对着他又拉嘴巴又扯耳朵地做着鬼脸。
这熊男身体的笨拙特性,似乎被我无限放大,周围人哄笑成一团。
他脑子终于转过来,对着岸上的人怒骂道:“都瞎啊,还在上面傻站这干嘛,下来废他。”
我着急:“靠,说好的单挑呢,你还叫人,你的脸让狗吃了?”
他不再管我激将法,暴躁道:“去尼玛的单挑,收拾你这小屁孩还单挑!”
这熊男明显也是个小头目,他怒骂之后,跳下来不少人,连西装都没脱,急于表现,个个死命地追堵我。
我现在命系一线,也没精力逞口舌之快,只能狼狈地在水里东躲西藏。
虽然他们人多,但我水性极佳,好几次化险为夷。
岸上的男子终于开始关注这边,谈兴渐减,再不在和身后的两美女说笑。
他看一帮手下在水里的鸡飞狗跳,脸色越发阴沉。
那两个女子看出他的不耐,主动请缨。
我见两个腿长腰细的女人要跳下来,逃跑之余还浮想联翩起来:“难道他们硬的不行,要给我来软的?美人计?********?”
我心里乐开花,不过还没乐完,岸上的传来一阵惊呼,年文瑜甚至尖叫起来。
我一阵警觉,震撼地发现那两个女人以一种我完全反应不及的速度,向我风驰电掣而来!等我要撒丫子的时候,她们已经一左一右地锁住我双手。
我惊骇:“这是什么速度!”
显然没人给我答案。
左边的女子对我歉然一笑,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一记狠辣的手刀就劈向我后脑。
我脑子一晕,就此失去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