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激灵,我一下子醒来。
抹了抹脸上的凉水,让自己的视线尽量不那么模糊,看见一双特别纤长的玉腿。
“靠,为什么眼前的人都倒过来了?”我懵懂地自语。
“好可怜的小弟弟”一个女声飘入我的耳朵,不过声音里没有寻常女人的娇媚与同情,我听到的都是冷漠与嘲讽。
我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是被吊在半空中。我努力看向眼前这个女子。
“是她!”昨晚在燕明湖瞬间把自己制服的两个女子之一,那记霸道的手刀我死也不会忘记。
“姐姐要是真觉得我可怜,那就把我放下来说话吧”我开玩笑道,努力活动颈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房间。
房间像是复原古代的监牢,地上除了一张破旧的椅子别的什么都没有,水泥地上散落着也不是多少年前的干草,干草上有着不少或深或浅的血迹,讲述着这里有着血淋淋的历史。
这个长腿女子冷笑一声:“我可不敢放你下来,老板点名关照的人,姐姐哪敢私做主张”
说话的时候,外面脚步声起,由远及近,片刻,我眼帘映入一双大粗腿。
来的不是别人,就是昨晚被我戏弄的那头笨熊。
“靠,这下完了”
这头笨熊也不和我说话,快意地欣赏着我的狼狈样。
我昨晚让他颜面尽失,心里知道他肯定恨我入骨!猜测他接下来肯定把我往死里整,求情是没用了,索性反其道而行之,现在试试他的底线。
我朝他讥笑:“看什么看,你爹还没死呢”
果然,一句话就点了他的火药桶脾气。他也没废话,抄起边上的鞭子就向我身上招呼。
“卧槽,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疼。”这鞭子抽在我胸前,感觉像是那里把钝锯在锯我的骨头,疼得钻心。
我定睛一看,靠,这还是鞭子吗。
只见鞭子上均匀地嵌着一片片泛着寒光的刀片,刀片上现在还挂着我的血珠。
“好汉,好汉有话好好说,我是良民啊”我欲哭无泪,这试探底线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他不为所动,甚至边上的女子也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在他们看来,仿佛面前吊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待宰的动物。
鞭子一下下落在我身上,没有丝毫停顿。
我看到他们这种眼神,心里明了,这局面看来是怎么求情也改变不了。
妈的,人死鸟朝天,老子又不是没死过,怕个卵,老子死也要像个男人一样。
我不再喊叫,反倒是大声叫嚣:“草,有种现在就打死我”
果然,一记狠手应声而来。
“***的,疼死你爹了”
“今天不打死我你就不是人,草你奶奶的。”
我不住地问候他的亲人,他也让我如愿地感受到了一次比一次痛彻心扉的伤痕。
到后来,我的痛觉神经已经麻木,只能感知道全身像是被万千针尖刺入。
我生不如死,索性只求一死。
大量的流血已经让我虚弱不堪,不过仍然死鸭子嘴硬:“麻痹的,你就这么点力气吗,你妈用黄瓜捅自己的时候都比你现在用力。”
身体的痛楚已经没有了求生念头,只愿速死,结束这无止尽的痛楚。
这男子气急败坏,但是明显体力也消耗透支,抽在我身上的力道越来越小了。
“****的,你是不是平时日****多了,肾虚了吧”
说着我哈哈大笑,没想到喉咙的血水吧我咳嗽连连。
这男人见我这样,反倒来了灵感,放下鞭子,解开捆子我小腿处绳索的另一段捏在手里,对我一阵阴笑。
我一下明白他要干什么,有气无力道:
“你妈怀你的时候肯定是羊水破了,让你装了一肚子坏水,麻痹.呜呜.咕噜噜.”
我没骂完,我就被他松开绳索,我一头插进下方的污水里。
就这样,我刚要窒息的时候,他就拉起绳索,让我缓口气,然后再次把我插进去。
这样来回倒腾几次,我大脑严重缺氧,已经开始产生幻觉。
朦胧中,我看见了齐清,她飘在我边上,急得泫然欲泣。
我心里一阵悲哀,对她道:“其实,做鬼也挺好,至少没有人能欺负鬼,你看我,做了人,活得连鬼都不如,你也别想着做人了,安心做只鬼吧.。”我对齐清的影像喃喃自语。
终于,我再次昏过去。
不过须臾,又一阵凉水激醒。
“弄死我吧,我不想活了”我费力道,确实不想活了。
“弄死你,想得美,这大餐才刚刚开始呢,来,我给你加点料。”这熊男嗤笑一声。
说完,竟然不顾别人,解开裤子,抖了抖他那丑陋的老二,将骚腥异常的尿液尿进了我下面的污水桶中。
“****你妈.”我身体已经格外虚弱,喘气吐息抖困难,不过见到他这样,仍然目眦欲裂。
“倾尽三江水,难洗今日羞!
你给我听好了,你这次弄不死我,我定然会失败百倍地要你偿还。”
我费尽全身气力说完这一句,不再言语,任他折辱。
就这样,她们整整虐待了我将近一夜,才在我气若游丝的时候收住了手。
恍惚中,我几乎已经感应到了自己的魂魄要再次离体而去。
难道要解脱了吗?
可这时,一阵熟悉的女香飘入我的鼻孔中,隐约中,这个房间嘈杂起来。
“小姐,你怎么来”
“谁让你们这么对待他的,我爸不是答应我的?你们怎么还这样对他?”
年文瑜?
小姐?
爸?
听完这几个关键词,我像是明白了什么。不过那又有什么用,我都是要死了的人。
年文瑜吵闹一阵,来到我身边,没管我身上的血污,一把抱住了我。
“糟了!”
果然,肌体所触之处,阴流暗生,隐隐汇成小溪一样流向我的身体,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身体因为阴流的摄入而愈合。
我回复点活力,努力睁开快要被血水凝固住的眼皮,无神地看向哭得快要断气的年文瑜,空洞道:“为什么救我,我现在.我好难受,让我去.死”
我的话似乎刺激到了她,她把我抱的越来越紧,喃喃道:“陈青,都怪我,都是我害了你,你放心,我会补偿你的。现在开始,我保护你,以后谁也别想伤害你,就是我爸,他他要再敢对你怎么样,我就先死给他看!
陈青,一切都结束了,你安心休息,我这就救你出去。”
说着,她就要解开我,没想到碰到我腰部的一处大伤口,我立马又晕死过去。
就在我晕过去不久,那个坐着轮椅的中年男人就进了这个房间。
年文瑜冲着进来男子吼道:
“年纪遥!你答应我的,我同意嫁给张子良,你就放了他的,你怎么出尔反尔!”
这个叫年纪遥的男子没有丝毫愧疚的表情,平静地看一眼女儿,轻描淡写道:“碰我年纪遥的女儿,不给点代价怎么也说不过去。”
“少在这里假慈悲,别装作一副整天为我好的样子,你要是真的为我好,会三番两次地逼我嫁给一个谁都知道的变态?而且,我告诉你,和他陈青好,我是自愿的!我不但让他碰,我还要和他上床....”
男子终于忍不住,一个巴掌扇过去,打断年文瑜:“放肆!”
他胸口被气得像得了哮喘一样起伏,过了好一会,才回到正常呼吸节奏上来,他平静补充道:
“瑜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只会更加坚定我除掉他的决心。”
年文瑜凄然一笑:“我当然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面前这个披着人皮的两足禽兽是什么风格我会不知道?他的唯利是图和冷酷无情我已经领教了整整二十年。”
“啪”又是一巴掌,至此,年文瑜的脸已经高高肿起。
年文瑜似乎忘记了疼痛,凄然道:“不过,年纪遥,今天我郑重告诉你,我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反悔。
但是,你要是再害陈青,我像你保证,我受的伤不会比陈青少半分!到时候我还能不能活着让你作为巴结张家的礼物,我年文瑜可不保证。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决心”
还没等周围人有所反应,年文瑜从腰间迅速掏出一把匕首,无比绝情地捅入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