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741300000007

第7章

水沟两侧是江夏堂的公田,共有二十亩,灌溉最为便利,分成若干丘亩租给本族人耕种。除去公田,以水沟为界,南侧是黄氏一房的田地,北侧的田地则归属黄氏二房,从祖先传下来就是这样划分了,各家的地各有大小,穿插其中,除了捐献给江夏堂做公田,几十年来少有变更和买卖。

晚间管水的人来到水沟边,这里就像赶墟一样热闹了。江夏堂族规有规定,旱季用水一般从水沟里戽水浸田,上流不能擅自筑坝截流,下流征得上流同意后,可以引流灌溉。

黄槐扛着锄头来到水沟边一看,沟里流的水还没有老母猪的一泡尿多,他从肩上卸下锄头,心想这么一泡尿的水,怎么引到田地里?上面的水沟两边,弯着几条人影,一下一下地戽着水,嘴里说着老天爷的不是,种田人这么辛苦,你怎么就不能关照一点呢?落点雨水对你来说还不像撒泡尿那样容易?戽斗戽起来已经不是水了,而是土沙和水草,有人就扔了戽斗,直起身喘气。

“今年看来大旱了,我昨天上到洋高尖,尖顶的龙井都快枯了。”有人说。

“旱时旱死,涝时涝死。”有人说。

“这几年没少拜祖先拜天公拜各路神明,怎么会这样?”有人说。

黄槐扛起锄头,默不作声地往上面走去。他走到坡顶,看到水沟里堵着几只戽斗,把水引向南侧的一道口子,他眼睛一下瞪大了,水流本来就小了,上面还用戽斗堵水引流,下面的田地不就要干死了?他也不管是谁干的,用锄头把戽斗勾起来,像铲起一把土摔在地上,前面蹲着的一个人立即霍地站起来,手指头一戳,厉声问道:“你干什么你?”

黄槐一看是黄虎,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是黄虎,他家的田在最上端的南侧,日照充足,又离水源最近,对这一既成事实黄槐早有不满,他居然又用戽斗堵水引流,黄槐真想把手上的锄头挥舞过去,说:“你自己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黄虎看着黄槐说:“我看你是来找打的!”

黄槐把锄头往地上一撴,说:“有种你打死我。”

黄虎背起手,偏着头说:“我不想脏了我的手。”这句话和他不屑一顾的表情激怒了黄槐,他刚要往前走,胫部便挨了一拳,不由尖声叫道:“好啊!”

两个人立即扭打在一起,像一团暗影在地上滚动着。周围的人起哄着围了过来,戽水是太累人的活儿,看人打架就轻松了。有人好心地叫道:“别滚落沟里啊。”扭打成一团的两个人随即松开了,拳头在黑暗中嗦嗦地飞来飞去,有时在空中发生碰撞,便是沉闷的砰的一声。有个年长者插进两个人中间,把他们挡开说:“算了算了,留点力气戽水吧。”

黄槐气咻咻地说:“下面还能戽到什么水?人家在上面把水堵起来了。”

黄虎争辩说:“谁堵起来了?谁?你看到了?”

黄槐说:“阿虎头,你做事不敢承认,你不是男子汉。”

黄虎指着水沟对大家说:“你们看,我在哪堵水了?你们看看吧。”

大家把眼光一起转到水沟里。黄槐发现这些人大多是黄虎他们一房的人,他们肯定是站在他那一边的,要是继续打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大家的眼光从水沟里转到黄槐脸上,似乎水流到他脸上来了。

黄槐扭头对黄虎说:“阿虎头,我说不过你,要是你有种,明天下午我和你在龙凤谷单挑。”

黄虎冷笑了一声,对大家说:“你们都听到了吧?有人威胁我呢。”

那个年长者说:“后生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一定要打个头破血流吗?”

黄槐心想自己说话哪里说得过他?只有让拳头来说话,他已经忍耐他很久了,一定要有个了断,要是自己打输了,甘愿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要是能把他打得十天半个月趴在床上爬不起来,出了那口鸟气,心里爽了,从此照样可以做兄弟,谁叫大家都是伯渊公的后代呢?黄槐说:“谁爱看热闹可以来看,要是谁报给江夏堂的老货知道了,我咒他的舌根烂掉。”说着,扛起锄头像个侠客样飘然而去。

黄虎大笑起来,说:“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以为我怕他?”

黄槐觉得身后的笑声像一群马蜂嘤嘤嗡嗡的,他忍着没有回头,现在他没空多费口舌,他听到了田地里的稻禾喊着渴。

山地间的南风吹到身上,舒爽是舒爽了,心里却一直是沉重的。久旱不雨对农人来说是一种精神酷刑。黄槐坐在水沟边,感觉水流似乎大了一点点,再一看,又似乎变小了,那么一股涓涓细流,越看心里越干涸。水沟边的一块田是他家从公田里租来的,稻禾在风中喊着渴啊、渴啊,毗连着的几块田的稻禾就喊不出来了,它们渴得地都裂开了。黄槐心想,从水沟里戽水根本解不了渴,应该到山上找到新的水源,然后用竹管引到田里。这么想着,他就站起身,走回土楼找黄柏商量,连夜破开了一捆圆竹,然后睡个觉,准备天没亮就上毛畲坡去。

黄槐黄柏两兄弟扛着竹管上毛畲坡时,天上的月亮消失在厚厚的云层里,几颗星星冻得直哆嗦一样。在田间管水的人纷纷撤回土楼,只有个别还在坚守的人,呵欠连天。两兄弟先把肩膀上的竹管卸下来放在水沟边,往山坡上走去。

毛畲坡上多是灌木,草密石多,有几条小石涧,黄氏兄弟小时候在那里捉过石蛙。黄槐走在前头,折了一根树木,握在手上当作打蛇棍,两兄弟踩着夜色往上走,脚下发出嚓嚓嚓的声响。他们在山上转着,天也渐渐亮了,天边显出一道浅红的霞光,日头从洋高尖淡淡地升起来。两兄弟站着歇口气,黄槐脚下踩着的一篷杂草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他欣喜地弯下身,用手拨开杂草,发现地面上水汪汪的一片湿润,便沿着水渍曲里拐弯地寻觅而去,果然在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下面找到了一眼山泉,悄无声息地汩汩直流。

“阿柏头,你快过来!”黄槐兴奋地叫道。

黄柏跑了过来,看着那眼山泉像小拇指一般大小,用手去掬了一把水,说:“这都可以喝了。”

“是呀,我们的稻禾有水喝了。”黄槐说。

两兄弟连忙下山,走到田地的水沟边,把破开的竹管一根接一根放在地上,最后一根正好接到山上的泉眼边。黄槐把竹管的一端插入石缝里固定住,山泉流进了竹管里,两兄弟便往回走,把竹管一根接一根地对接起来,接到自家的田地边。山泉水在竹管里经过长途旅行,流进了黄槐家的田地里,干涸的土地和焦渴的稻禾不由叫了起来:爽啊爽啊。两兄弟抹着头上的汗水,相视一笑,心里也像是饱饮甘泉一样清爽。

水流不大,滴滴答答从竹管落入田地里,这样一天下来,稻禾也许就能喝饱了。

黄槐对黄柏说:“你在这里看着,我回去补睡一觉。”下午要跟黄虎在龙凤谷对决,他还需要养点精神。

黄槐刚走不久,黄柏就发现竹管里流不出水,好一阵子才滴下一滴,这表明套接的竹管自动脱落了,或者被人破坏了。黄柏低着头往前寻查而去,走到山脚下,看到套接的竹管就在这里断开了,从山上流水下来的竹管被调转了方向,搁在南侧的地头上,水滴滴答答往下面流。

这是黄世郎家租种的公田,黄柏想肯定是黄虎干的,可是他看了看周围,不知黄虎躲在哪里,他弯下腰把竹管重新套接上。这时,有个人走了过来说:“哎,山上的泉水不是你家的,怎么只能流到你家田地里?”

黄柏一看是黄虎的堂侄黄昌平,这人平日里就爱跟自己作对,横挑鼻子竖挑眼,按辈分他也是要叫黄柏堂叔的,虽然他跟黄柏同年。黄柏没好声气地说:“泉水是黄家坳的,竹管是我家的。”

黄昌平晃着肩膀说:“黄家坳的水大家都有份,你家的竹管就先借用一下吧。”他弯下腰就要掰套接起来的竹管,黄柏愤怒地把他推开,说:“你别动我的竹管。”

“好凶啊你!”黄昌平跳起脚说。

“不要惹我。”黄柏说。

这时,黄虎扛着一捆破开的竹管走了过来,黄柏一看就知道这是学样来了,要用竹管从山上接水,虽说这法子是黄槐和他想出来的,但人家要模仿,你也挡不住。黄虎肩膀一抖,肩膀上的竹管向地上抖落下去,砰的一声,整捆竹管在地上散开,砸到了黄柏的脚踝上。

“你没长眼呀?”黄柏倒退了一步说。

“是你没长眼,你不会走开吗?”黄虎喘着粗气说。

黄柏噎了一下,转身就往下走去,他走到自家租种的田地时,看见竹管里又滴不出水了,扭头又往上大步走去,一路上套接的竹管仍旧套接得好好的,不见脱落,黄虎刚刚套接起来的竹管却是有水往他家地里流着,这只能是一个原因,就是他把山上的泉眼独占了。黄柏朝毛畲坡上跑去,果然看到自家承接山泉的竹管被挪开了,新插上去的是黄虎家的竹管,他气得说不出话,上前就把那强占的竹管一脚踢开。

“哎,你干什么?”黄虎从灌木后面闪了出来,冲上前就推了黄柏一把。

“你说你干了什么,你还有脸来说我!”黄柏趔趄了一下,捏紧拳头迎了上去。

黄虎身后突然闪出一个黄昌平,两人对黄柏形成夹击之势,黄柏见状不妙,连连后退,说:“阿虎头,有种我们单挑。”

“阿槐头也向我下战书,下午在龙凤谷单挑,看来你们兄弟俩是吃定我了。”黄虎说。

“阿虎头,做人要有良心,我不跟你讲太多,这山泉水是我先找到的,不能让你独占了。”

“你先找到?你就能独占?哼!”

“现在你们有四只拳头,我打不过你,我讲的你不听,我也没办法,你这种人不讲道理,谁都没办法。”黄柏边说边往后退,转身跑了。

黄虎得意地对黄昌平说:“他怕我们四只拳头,我可不怕他们两兄弟四只拳头。”

黄柏跑到黄虎家的田地边,把他的竹管接到自己的竹管上来,然后带着狡黠的微笑离开了。

12

黄素是吃午饭时听说黄槐下午要在龙凤谷和黄虎“决斗”的,又听说黄柏也下了战书,当即大声地说:“为什么打?为了哪个妹子?”

“不为妹子,为了水。”黄柏说。

“为了水有什么好打的?”黄素说。

“你个妹子,不懂事,别管那么多。”黄槐说。

黄素不高兴地说:“妹子怎么了?你们要是为了妹子打架,我支持,为了水,哼哼。”

“没水,稻禾就活不成了,你就没饭吃了。”黄柏说。

“你们打一架,就能有水了?稻禾就能活成了?”黄素说。

黄素觉得她应该制止他们之间的打斗,天不落雨,田地缺水,这几个后生子应该把体力留着戽水才对,大家都是五服内的自家兄弟,谁打伤了都不是好事。当然她可以向黄世郎密报,这是下策,她想出了一个主意,自以为是上策,就是联合黄莺一起出面劝和,那几个后生子好意思当着亲妹妹的面大打出手吗?

黄素走到黄莺家的灶间门前,看到里面没人,又走到三楼她的卧室门前,敲了几下门,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声响。她能到哪里去呢?黄素又下到了一楼的廊道上,往土楼外面找去。

在菜园地里,黄素听说黄莺刚往龙凤谷方向走去不久,心头一热:她也想到一块了?黄素迈开步子就跑了起来。

龙凤谷是隐藏在洋高尖褶皱里的一道峡谷,两边怪岩耸立,中间有一块像复兴楼天井大小的湿地,较为平坦,不知从哪个年代开始,黄家坳的后生子有什么恩怨情仇需要了断,或者需要决一高低胜负,总是相约来到这里,“敢不敢跟我去龙凤谷?”,变成一个挑战的邀约。这里环境隐蔽,可以避开无关的闲人,相互打个头破血流,回去撒个谎说是摔的,还可以逃避族规的惩罚。

黄素看到前面果然有黄莺的身影,叫了两声,声音被正午的山风吹散了。风吹得她的衣服都有些鼓起来,她就放慢了脚步。前面黄莺的身影一晃,像是被龙凤谷张开大口吞了进去。

走进龙凤谷,空气一下湿润起来,吹到脸上的风似乎有点粘,黄素看到里面空无一人,连黄莺也不见了影子,正在狐疑之际,有人咳了一声,从一块岩石后面走了出来。

“莺!你走得真快啊。”黄素欣喜地说。

黄莺瞟了黄素一眼,说:“你也来打架?”

黄素一下听出黄莺话里呛人的味道,不满地说:“谁来打架啦?我是来劝架的。”

“你以为人多就可以欺负人呀?”

“你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家两兄弟向我哥一人下战书,你还不嫌人多来助阵呀?”

黄素明白黄莺误会了,连忙说:“莺,我来找你想和你一起劝解他们。”

黄莺似乎很不相信地哼了一声,这就像火石卟地擦着了,燃起黄素心里的怒火。

“你真不知好歹,你就喜欢看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吗?”黄素尖着嗓子说。

“是你喜欢吧,我不喜欢。”黄莺冷冷地说。

黄素突然气急败坏地往上举起手,但她的手还没有落下来的时候,黄莺的双手已经当胸推上来了,她的手在紧要关头挡了一下,一边稳住身子,一边迅速出击。

黄柏和黄虎前后脚走进龙凤谷时,看见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不由大吃一惊,男人还没到位,女人先打起来了?“哎,你们……”黄柏上前要拉架,黄莺的手正好顺势扫过来,打在他的胸上,他踉跄着连退几步。

“女人打架,你掺和什么?”黄虎笑笑说。

黄柏用手捂着胸口,惊讶地看着两个女人扭打的场面。两个女人时而抱成一团,嘴巴在寻找着下口处,时而抵着脑袋,脚在下面踢着对方,她们的发型弄散了,脸色涨得通红,急促的喘息里口沫横飞。又有几个想看打架的后生子赶来了,看到的却是两个妹子像扭麻花一样地扭在一起,在地上翻滚起伏,感觉更精彩更刺激,有人就哇啦哇啦喝起彩来。扭打的过程中,衣袖布角一牵一扯,偶尔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把他们的眼光全拉直了。

黄槐来了,也只是津津有味地看着。黄龙来了,他到底年长几岁,沉着脸喝了一声:“妹子打什么打?给我停!”

扭成一团的两个妹子唰地分开,似乎她们早就不想打了,只是没人喝止,她们自己停下来,显得没有面子,现在好了,黄龙喊了一声,她们立即松开了,各自往后退了几步,略带羞涩地埋头整理自己的发型和衣服。

“后生子还没开打,妹子先打起来了,不成体统。”黄龙说。

黄素说:“我是来劝架的。”

黄虎说:“呵呵,劝架的人先动手了。”

黄素说:“是她先动手的。”

黄莺说:“是你先动手的。”

黄素说:“是你,是你!”

黄莺说:“是你!是你!”

两个妹子一声高过一声,黄龙烦躁地掩着耳朵说:“行了行了,求求你们,别吵死人了!”

这时,在场年纪最小的一个后生子指着黄莺的裤管说:“哎呀!你流血了!”黄莺低头一看,大腿根的裤子上洇出了一片血迹,有一滴鲜红的血从裤管里流到了脚踝上,她脸上哄地一热,满脸羞得通红,连忙掩脸跑开。那小后生子还叫道:“哎,流血了,别跑。”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他莫名其妙。

黄龙忍着笑说:“好了,都回去了,有什么好打的?天不落雨,大家留点力气戽水、找水,还得挑水,以为闲得没事干呀?”

有人说:“就是就是,男人打架不好看,还不如看妹子。”

黄龙背着手,很有点黄世郎的样子,说:“共一盆风水,同一座土楼,有本事跟外人打去。”

大家悻悻地散开了,黄柏和黄虎相互瞪了一眼,心头的阴影依旧还在。

同类推荐
  • 水穷处

    水穷处

    男女情感的悬疑之作,坊间流传的爱情真相,探询当代婚外情根源。这是一部关于情感问题的悬疑性小说。主人公张望的办公桌上在同样的时间段出现了同样内容的五封匿名信,一个自称他“曾经拥有过的女人”告诉他,她和儿子都很健康,只是偶尔有点想他。这给事业有成、家庭稳定的张望带来了无比的恐慌。当第六封信到来时,他决定沿着他的情感记忆,去寻访这个神秘的女人。他不禁陷入深深的迷茫和反省中。他不知道他爱的女人到底是谁;也不清楚哪个女人真正爱他。爱和恨的边缘又到底在何处?忠诚与背叛又如何能分清?家庭在男女情感中又究竟占多大的份量?对于一个中年男人而言,“行到水穷处”便得返璞归真,“坐看云起时”已是无思无欲……
  • 市场·情场·官场

    市场·情场·官场

    社会舞台无休止的旋转,映现出数不尽的人们心理神态的转换。诸如脑体倒挂下老粗腾达、教授卖饼;大款大腕之既作威作福又空虚无聊;个体经营者不止有狡黠手段,还包藏着小蛇吞大象之志;饥来驱我去者仍终日价奔波于生活线上,日逐生长着永不满足的一点微小的欲望。在思潮纷纭中,两代人的代沟继续加深,见仁见智,少长反目;家庭婚变,笑声与哭声齐奏;有识者弃职从商,忐在他国;而笃学者仍浸润于书卷,不羡高楼不羡金。总之世情幻奇,莫能揣测,善恶同在,天使与魔鬼齐飞,由此生发的人间之喜怒哀乐,悲欢与俱,难以穷尽。
  • 生活一种

    生活一种

    尹利华编辑,青年作家,图书策划人。现供职于北京新课程报社,《语思》杂志社编辑。本文是一本微型小说集。文章或层层铺垫,大肆渲染,制造悬念,而后跌入出人意外的欧亨利式的结局;或故弄玄虚,有意误导,最后随着误解的消除而使悬念得以揭示;或借助戏剧性的巧合使小说充满戏剧性的奇巧情趣;或欲扬先抑、欲抑先扬,有意制造与结局形成强烈反差的语境,在对比中展现某一主题。
  • 第一桶金:我要大富贵

    第一桶金:我要大富贵

    一群毫不安分的年轻人,漂泊异乡孜孜追求属于自己的金钱、自由、爱情、幸福。为了攫取人生的第一桶金,他们或者脚踏实地,或者剑走偏锋,其结局也大相径庭,有的成为地产大亨,有的成为金融大鳄,更多的是在淘金的大潮中折戟沉沙……这不止是他们的故事,也是你我的故事,更是所有闯客的颂歌。
  • 草木一秋

    草木一秋

    家境贫寒的佟兴发为了摆脱贫困,离开大叶村去了新疆打工,无奈下,娶了当地老户孙木林的智障女儿孙雨雁,逐渐与佟家疏远,结婚二十年间在孙家始终无法互相接纳。最终因病去世,独女云英替他完成了扎根孙家的使命。
热门推荐
  • 神契之约

    神契之约

    突然有天,天上出现了一个黑洞,出来了许许多多怪物,在自己快被杀之时出现了一个声音一张契约,把霍梓清带入另一个次元,待他变强后回来救赎这个世界
  • 武夺乾坤

    武夺乾坤

    一世天才妖孽,夺取天外天乾坤洞府之时,魂元大损,却遭遇屠神殿围剿,肉身破灭,灵魂重生在一名杂役弟子身上。虽然修为尽失,但有乾坤在手,夺天地造化,逆生死主宰,成就一世至尊!
  • 渡不过的河——忘川

    渡不过的河——忘川

    有河名忘川,美人倚畔兮。记得那年初遇,你衣裙楚楚,美好的恍若从画中走出。我画地为牢,圈起自己的一座心城,你笑容明媚,照射入我的心。忘川河畔,美人巧笑倩兮,你绯裙飘飞,与蝶共舞。有河名忘川,凝聚人之悔与恨。你躺在我的长枪下,永远不会醒来。悔之,恨之。有河名忘川,美人倚畔兮。愿在忘川河畔,与你再见钟情。这一次,我不会再错。你等我。
  • 龙心霸世

    龙心霸世

    儿时童年无忧无虑,一家三口在一座小岛上与世无争,但一场大变悄然降临,这个安逸的小家将何去何从
  • 你若安好,我心足矣

    你若安好,我心足矣

    【前世的相遇源于今生.】盛夏的相恋,冬季的离别.傻女孩,下辈子,别再遇见我了.没有雨后的邂逅;没有美丽的彩虹;没有拐角的相撞。她只是问路的小学妹,他也只是好心的学长,又有谁能料到命运的齿轮也已打开。她是言妤,上有疼爱自己的父母与哥哥,下有照顾自己的友人,经历多少的磨练,是命运造化人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洛逸,无论如何,你若安好,我心足矣.
  • 苍穹邪魔

    苍穹邪魔

    我若成魔,万界乃我何?我若向佛,万界无魔。血铺的路,成就万界霸主!
  • 云丝丝

    云丝丝

    以女主角云丝丝为名,男主角霸气上场。后面会怎么样,请看.云丝丝.。
  • 骑士奥义

    骑士奥义

    罗伊斯大陆,这是崇尚骑士的大陆,骑士代表着力量和权利。这是一个东方少年和骑士的故事。...........灵魂新书求收藏!求推荐!灵魂完本作品《蛮荒武帝》
  • 当代农夫和蛇的故事

    当代农夫和蛇的故事

    本故事剖析一群小丑,个人利益不能满足时挖空心思、不择手段,恩将仇报的龌龊丑恶的心灵及公权如何被利用,告诉人们交友慎重,远离小人。
  • 忘了告诉你我爱你

    忘了告诉你我爱你

    王之乔在想自己上辈子究竟是不是为了李淼,把头转过去就没往回扭,才让他这辈子对自己这么苦苦紧追不舍,自己要啥没啥,那里值得他垂青了,李淼觉得自己特别憋屈,想自己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不乏女生前仆后继的喜欢。王之乔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了,不仅对自己的好视若无睹,还把自己视作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自己怎么在她那一点人格魅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