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来通报敌情时,大家正在吃早饭。
一听说有敌人,大家立刻扔下果子、肉骨头,拿起武器来到洞外。
然而,西边来的敌人,这次出动的有点冒失。因为,他们来到时,雪已经开始融化,道路变得泥泞不堪。
我们站在高处,看着他们歪歪扭扭地向上爬,他们前进的异常困难。
当他们当中有人吐着白气,仰起脸向我们看时,目光里早就没了志在必得的勇气,再低下头向上爬的时候,脚步就不由自主踉跄起来。
我们的人在上面望着敌人毫无锐气地越来越近,大家有说有笑,有的还大喊:“快上来呀!哈哈哈哈……”
有的团起雪蛋向敌人人堆里乱扔,竟然也能打的他们乱了阵脚。
敌人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嫌团雪蛋太麻烦,就直接拣起地上的石块向我们扔来,第一颗石子就打中了迈的鼻梁,立刻鲜血就顺着迈的面部淌了下来。
这下,迈急了,也拾起一个小石块向敌人扔去。
我们随之纷纷更换武器向敌人掷起石块来。
敌人立刻被打的鬼哭狼嚎,开始向山下撤退。
我们乘胜追击,很快就接近了敌军,前头的人占据地理优势,站在高处向下猛踹慌不择路的敌人,于是,敌人像推骨牌一样向山下滚去。
有一个敌人,在向下逃跑时,不小心把脚崴了,疼得呲着牙躺在泥地里不能动弹。
道路难行,我们也不再去追赶逃远的穷寇,只把这个崴了脚的敌人抓了俘虏。
对待俘虏,我们可从来没有那么仁慈过。
我们自有一套羞辱、玩弄俘虏的办法。
但也不是完全像你们卑鄙的想象那样残忍,我们只是从俘虏身上找点乐子而已。
可是,我们在对这个俘虏进行种种羞辱和打骂时,他没有像过去任何一个俘虏那样感到害怕,而且他对我们的折磨方式相当配合,即使弄的他很疼也不皱一下眉头。
他身体中有时会散发出思想者的智慧气质,对我们的种种行为只在嘴角偶尔流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当我们用尽所有手法,失去了再继续作弄他的兴趣时,我们把他领到了瑶的面前。
瑶用冷峻的居高临下的神态打量着这个俘虏。
俘虏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最主要的是他脸上的神情不像我们这些人那样带着愚蠢和无知。
瑶打量完他之后,让我们给他一块肉吃,有人就从火堆上撕下一支兔子腿来递给他,他接过去就啃起来,他甚至连啃骨头的姿态都那么优雅。
我们不知道瑶要对他怎么样,他崴伤的脚最起码要一两个月才能恢复,瑶会养他一两个月吗?
瑶吩咐我们看好他,不能让他逃跑。
于是,他在我们中间留了下来,他话不多,但他也不太闷,他渐渐和我们每一个人都熟悉了。
我们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氓。
氓,以后成了我们的压寨夫婿,他带领我们开辟了另一种全新的生活,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