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清晨,因为尿急和寒冷,我醒得特别早。
我起身后,走到洞口伸了伸懒腰。
太阳还没有升起,地上极意外地下了一层不厚不薄的雪。
这时,还没有其他人醒来,我站在洞口朝外撒尿,雪地上立刻呈现出一片不规则的图案。
因为一晚我没有起夜,所以这泡尿尿的时间特别长。
我望着水流在雪地上刻画出图案,百无聊赖之中产生了一股创作的冲动。
我扭动屁股,开始在雪地上用尿流作画。
最后,我成功画了一个太阳,之所以说成功是因为画得够圆。
我尿完尿,照例浑身打了个哆嗦,我抖抖****返回洞里。
我站在山洞中央,环视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们。
发现男人除了叟之外,基本都支着****,而女人基本都将手臂挡在胸前。
我到处找玉躺在什么地方。
终于发现她和迈平行而卧,迈的左手竟然平伸出去捂着她的**。
迈仰面躺着,嘴角流着口水,鼾声如雷,他下面那活儿的丑态我懒得为您描述。
我走到火堆旁边,拾起一根树枝,拨开表面的浮灰,吹了吹,原本灰白的木炭立刻泛起了红亮的火光。
我抓起一把干草扔在火堆上,用力吹了两口,火苗就“腾”地着了起来。
我正在认真地侍弄火堆,听到旁边有人起身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是玉正晃荡着她那对饱满的**站起身来。
我过去没有起这么早过,所以她吃惊地望了我一眼。
然后,她懵懵懂懂地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朝洞口走。
我小声对她说,“下雪了。”
她像没听见一样仍然向洞口走去。
这一点我早有研究:
一个人如果对另一个人有意见,即使那人死皮赖脸地给他传达的信息可能是真的,他也要装作生命中原本没有这个人那样故意浪费时间去亲自证实一下,才做出自己的决定。
玉就是怀着这种对我视若无睹的冷漠,坚持自己走到洞口亲眼验证确实下雪了之后,才又走回来,然后往脚上包裹兽皮。
一切收拾停当,玉仍旧一言不发地走出洞去。
我望着跳动的火苗,心里想:今天不适合打猎,倒比较适合去打劫。
往西翻过一个山头,走不多远就有一个部落,近期我们和他们在围猎场上相遇已经好几回了,早就相互虎视眈眈。
入冬以来,猎物就日益紧张,两族遭遇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而且随着活动渐少,身体的运动饥饿感越来越强烈,人们极其渴望释放一下肌体的能量。因此,以战争为目的的打劫就成了人们最好的选择。
当然,战争还具有一种赌博性质的危险性快感,参与其中的人都知道战争的绝对危险,但参与的人是那样多,坏运气怎么就一定会落到自己头上呢?
所以,一到冬天,人人都期待着一场激动人心的部族之间的大战。
我早晨的预感是准确的。
但不是我们要去打劫人家,而是人家先来打劫我们了。
这个情况,是迈先发现的。
当迈领着犬在洞顶上瞭望时,他远远地发现了敌人开来的队伍。
迈惊慌失措地跑进山洞传达了消息。
过去,他面对这种情况可从未惊慌过,相反会非常兴奋。
人们都说傻大胆,可不知为什么,迈竟然越傻越怕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