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下了一场这么大的大雪,而且眇又受了重伤,索不会立刻回去。
看来我只好多呆一段时间了。
也不知道我们那边的人作何猜想,恐怕他们也应该怀疑我已经被吃掉了吧!
可实际上,最近几年以来天公作美,水草丰茂,树上硕果累累,地上野兽成群,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人了。
非但没再吃人,甚至视劳动力极为珍贵。因为,风调雨顺收成好了,野兽也跟着增多了不少,只恨帮手太少,哪里还有理由把人吃掉呢?
所以,吃人是多年以前的事,成了我们脑中残存的记忆。
到了晚上,人们吃过晚饭之后,竟然还要出去活动。
这次我不顾左臂仍然隐隐作痛,跟着他们一起走出山洞。
我们每人手执一根由动物脂肪浸透的干木棒做成的火把。
空气清冷,晴朗的夜空显得愈加晴朗了,虽然刚刚升起的月亮还有些发红,但星星却格外明亮。
我们的火把照亮了脚下的雪地,我们踩在已经上了冻的厚厚的雪上,发出脆生生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前方远处出现了十几点晃动的绿光,那是一群狼。
我们尖声呼啸,前面的人开始小跑起来。
远处的绿光晃了几晃,就不见了。
我和索他们举着火把,来到白天他们交合的地方。
这个地方留有他们的特殊印记。
他们到达之后,低着头努力找寻自己白天所处的位置。
有的人先找到了,就开始欢呼舞蹈起来。
随后,那些一时没有找到自己位置的人也跟着在白天已经弄得凌乱不堪的雪地上狂啸狂蹈起来。
他们每个人都像失去了理智一样,快乐的蹦蹦跳跳,嘴里喊着连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语。
我置身其中,深受感染,不由自主也跟着蹦跳、喊叫起来。
当火把熄灭,月光朗照,人们凌乱的身影映在已然踏得坚硬平实的雪地上,更加清晰。
疯狂已过,有的人躺在雪地上往着空中的皓月发呆,有的人站着四处打量月光胧照下山野。
当又一阵深沉的狼嚎传来,我们开始商量着回去。
索和明在前面走了,我和土、冒跟在他俩的后面。
躺着的人也逐渐都站起来,三三两两地结伴往回走。
刚进到山洞,就听见眇在里间洞里喊,“明明,我要尿尿,快憋不住了。”
明笑着,在角落里拿了个人头骨就跑进眇的洞里去了。
在外面听见明对眇说:“想尿,不是外间洞里还有人吗,干嘛憋着非得等我回来?你夺尿骨干啥?”
“啪嗒”一声,明拿进去的那个人头骨,被扔了出来,在地上蹦了几下,旋转了几圈便不动了。
头骨正好落在土的眼前,土捂着鼻子,皱着眉头说:“太骚气了!”说着一脚就把头骨踢到了它原来所在的角落。
眇突然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我的腰啊!******,哎哟,呵!”
接着传来了明咯咯的笑声。
大家疲惫至极,对他们俩制造的噪声充耳不闻,都渐次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