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魁说完,任忠附和着说就是这个意思。“他们不来是他们的便宜,如果来了让他们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到那时看他们还敢猖狂不?”
听了二人的一番话,陆宰心里多少得到点安慰,于是起身离座,向二人拱手作揖。
铁魁、任忠一看陆老爷子如此抬爱,心里哪能承受,赶紧以礼相还。铁魁言道:“老人家现在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何必客套,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以后千万不要这么客气,如果那样的话,可就见外了,你说对不?”
也别说两个魁梧、挺拔的汉子,如此雪中送炭,怎不让人感动?此时已到夜半子时,铁魁、任忠一看时候不早了。二人劝老爷子回去休息,陆宰开始还不同意,禁不住二人一再劝说,后来陆宰只好答应。
陆宰走后,铁魁、任忠二人密谋了一下,做了详细的分工。任忠回到里屋和衣而睡。
再看铁魁换好夜行衣,带好应手的家伙,尤其是秦琼临走时留下的神器。来到院子里,一提溜腰飞身形跃上房基,趴在隐蔽的地方。见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什么风吹草动。
铁魁潜伏下来,远处更楼上咚-----咚、咚、咚夜到四更时刻,依然没有动静。
铁魁心的话这帮王八羔子还不露头儿,害的爷爷一顿好等。铁魁正在胡斯乱想,猛然间后背被人轻拍了一下,吓得铁魁出了一身冷汗,正要发威,一看来人非别正是老搭档任忠。
铁魁刚要说什么,任忠手指贴在嘴上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注意安全,不要说话。然后二人用力握了一下手,互相递了一下眼神,双方会意。铁魁飘身形落入院中,任忠埋伏下来。
等到东方泛起鱼肚白黑衣人也没有出现,任忠一骨碌身从房基上站起来,飘身形落入院中。这时候天已经放亮,陆宰从屋里出来,上前来和任忠打招呼。陆放还有众仆人已经起床,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铁魁打着哈气、伸着懒腰从屋子里出来。见任忠一脸的疲惫,陆宰、铁魁劝其休息一下,任忠摆摆手说道:“这点儿苦,算不得什么?只是蒙面人没有出现,觉得挺起急。”
铁魁用力拍了一下任忠的肩膀言道:“老弟,这么快就着急了,做大将的要学会克制,好好学着点吧?明白吗?”
铁魁这么一说,任忠觉得铁魁拿自己开心,反击道:“好你铁魁,现在摆老资格,翘屁股,谁还不知道你那两下子,在我面前显摆儿,也不找个地方撒泡尿照照?”
见二人逗闷子,拿对方开心,陆宰赶紧过来打圆场,二人这才止住逗哏。
陆宰好像想起什么对二人说道:“我说二位兄弟,昨天晚上,任忠兄弟提起斗鸡眉,让我想起两件事,至今想不明白?”
铁魁大大咧咧的说:“陆员外,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和我们弟兄说说。”
陆宰没有马上回答说道:“现在到了吃早饭的时候,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说着话,饭菜已经摆上。三个人梳洗已毕,纷纷落座。吃着饭,陆宰说道;“原来,我和管家陆放,去官府衙门递状子的时候。府衙的官差挺客气,了解了详细情况,受理了案子。让我们等几日,当我们再去的时候,好些事情让我觉得特别奇怪。态度也没有第一次那么好了,更没有告诉我们案情的进展情况,最后让陆放在外面等着,让我独自一个人进去。”
陆宰说道这里,铁魁、任忠瞪大了眼睛,等待下面的结果。这时大家都已吃饱,三个人换了一间屋。
陆宰接着刚才的话茬说:“有个差人,把我带进一个偌大的院套,七拐八拐,到后来我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弯儿最后在一个红油漆的大门前停住。接下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大门自动洞开。”
“又发生什么事了?”铁魁、任忠二人好奇的问道。
陆宰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这帮爪牙,不由分说就把我按在地上。我一抬头,桌子后面的太师椅上坐的正是那位---。”
“斗鸡眉,是斗鸡眉吗?任忠狐疑地问道。
“对,一点都没有错。就见这小子,撇着嘴,眯缝着小眼睛,说我儿陆游私通金国,犯下了大逆不道的罪行,现在官府正在缉拿。最后不由分说,大令桌下一扔,众爪牙上前把我绑下,我和斗鸡眉理论让他拿出证据,这小子不听我说,让人把我下入大牢,并说等我儿陆游归案以后一并治罪。”
陆宰说完,见铁魁、任忠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睛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眉毛拧到一起,好像被激怒的狮子,拳头在桌子上捶得砰砰作响。大声怒吼:“他奶奶的,这帮乌龟王八羔子,真他娘的气煞我也!恨不得吃尔肉,喝尔血,方解心头之恨!”
五官挪移,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地粗气,在二人的脸上一鼓一张,恐怖阴森的面孔,令人不寒而栗。
连日来,几个人在一起理论一些事情。陆宰真还没有见二人发过这么大的火气,连他吓得都不敢出声。好半天,二人的怒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陆宰接着说:“他们为什么说我儿陆游私通金国,当时又容不得我辩解。现在想起来,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栽赃陷害,这个斗鸡眉是谁呢?他为什么要对我儿栽赃。肯定这里面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真是想不明白?”
“根据我和秦二哥这些年抓差办案的经验,这件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肯定斗鸡眉后面还有更大的指使,或者说这里面牵涉的人肯定不少,涉及面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宽。”任忠一边分析,一边说道。
铁魁听得不耐烦了说道;“你们说了些什么乌七杂八的东西,太啰嗦了。你们等着我这就去秦府,搅它个天翻地覆,抓住秦桧这老小子。问问他到底儿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