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你是师父新收的弟子?”男子躺在被花开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床铺上开口问道。
“嗯…是。今天刚收的。”花开在看清男子清俊的相貌以及得知自己所在的房间是眼前所谓的师兄的卧房之后,平常的牙尖嘴利早没了踪影。
“没什么事的话,姑娘先出去吧,既用了玉兰草,我也无甚大碍了。”
想到之前男子只着一条亵裤在自己沐浴过的浴水中疗伤的情景,花开的脸又是一红。
“那…不用叫大叔…恩…师父来看一看么。”
“不用,我休息片刻就好。”男子眼睑微合。
“可是…”花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男子又睁开眼淡淡地扫了一眼花开,“姑娘还有何事么?”
花开只是单纯地不想这么早离开而已,至于原因,可能是这个初次见面的师兄长得太好看了吧,好看的东西大家总都是喜欢的,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娘亲说女孩子应守身如玉,可如今…我…虽然爹娘都去了,但是…”话还未说完,花开就有一种想扇自己几巴掌的冲动,虽说是被看到自己坐在浴桶里洗澡,但其实由于他身中剧毒什么都没被看到,自己也不是什么闺阁里的大小姐,即使不能做到丝毫不介意,也不至于非得让人给自己负责。
“是我唐突了,散漫惯了一时也未曾注意到此处,姑娘且先放宽心,明日我定当给姑娘一个答复。”男子神色依旧,看不出心中所想。
“恩…那我先出去了…”花开自知无理,弱弱地应了声便落荒而逃。
花开找遍了整个山谷都没有找到那个说是有事就离开了的大叔,于是她找了一间空房—厨房右数第四个房间,暂时安顿了下来。这个房间和厨房右数第三间房间的摆设相差无几,只是…花开躺在松软的大床上想,“被子的味道没有那边的好闻呢”。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是在那个房间取的,应当也是他的吧。这样想着,花开抬起手,嗅了嗅穿在自己身上过长的衣袖,果然和那间房里的被子是一样的味道。
心中一直想着男子明日的回复,花开辗转反侧,竟是一夜无眠。她想着,若是男子说要给她负责然后要娶她该怎么办,虽然他…嗯…很好,但是仅仅见过一次,连名字都不知道,这未免也太快了。除了娶她,又还可能会说什么呢,花开竟是想不出别的了。于是,花开怀着激动而又不安的心情在床上躺了一夜。
天快亮时,花开听见隔壁的木门开关的声响,“吱呀”两声清晰地传来,却未听见脚步声。随后,花开又听见隔壁屋子里有人活动的声响和说话的声音,花开微讶,这么早就有客人上门?难道是大叔?
待花开穿着自己改小了的白衣走出房门时,天已大亮,晨光照在半透的白色纸窗上,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地上投射出一片朦胧的阴影。
又是一个春光灿烂的好日子。
“今日天气甚好,姑娘用过早膳了么?”从右边房间里走出的一身玄衣的陌生男子问道。
“你不会也是师父的徒弟吧?”大叔到底收了几个徒弟?花开腹诽道。
“在下并不是这隐谷中人,今日来此只是为了与故人叙旧罢了。”玄衣男子笑着说。
“你认识我师兄?我师兄现在可好?还卧在床上么?”
“姑娘放心,西风已经无甚大碍了。在下唐华润,敢问姑娘芳名?”唐华润笑着回答。
花开想着,原来师兄叫西风啊,现在算是知道名字了。可是,师兄姓什么呢,总不会是姓西名风吧。花开看了看面前的唐华润,出于那一点点的虚荣心,始终没肯拉下脸来问。向一外人问自家师兄的名字,她实在是做不到。
“我是花开,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师兄现在醒了么?”花开望着唐华润说。
“西风余毒已清,只是劳累过度,现在还在卧床休息。花开姑娘可用过早膳后再去看他。”唐华润依旧是微笑的表情。
“那也行。对了,你看见我师父了么?他不在我吃什么啊?”花开懊恼地跺了跺脚。
“花开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试试在下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微笑表情。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真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会做饭。”花开兴奋地跟着唐华润往厨房走去。
“行走江湖,多谢技艺总是好的,会做饭总不至于被饿死。”
“也对,实在不行还能去当厨子。”花开开始盘算着自己要不要去学做饭什么的。
用完早饭,花开来到了师兄的房间。房间如昨日来时一般整洁清新,只是床上多了一个人。
“师…师兄,你好些了么。”开花想到昨日说好的答复,紧张兮兮地问道。
“好多了。姑娘是叫花开么?”
“是。师兄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太拘礼。”说完花开又红了脸,为着话里所说的“一家人”,这可有不同的理解呢。
“那,花开,你以后当我义妹可好,我会对你负责,保护你的。”
“诶?”花开愣了愣。
“你别怕,我说到做到,既是我的义妹,为兄定会为你寻一户好人家。”
西风看着花开黯然的神色,以为她还不放心,接着说:“你放心,我并无歹意。”
西风又顿了顿,说:“我独好龙阳。”
“什么?”花开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我说的句句是实,你不信?”西风穿好靴子从床上起身。
“切,我才不信呢。”花开看着眼前这位长相英俊,性情刚毅的男子,信誓旦旦地说。
西风走到花开面前,静静地看着她,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气息。
“你最终会懂的,傻丫头。”说罢他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