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有好多间,并且分布不规律,她在里面转了转,感到无趣后,就踱到屋前的花园,折了一束柳枝,弯下腰去挑逗那些鱼儿。
“开饭啦,傻丫头。”师父在厨房喊着。
“噢噢,来啦!”她将柳枝随处一扔,惹得鱼儿们不满,纷纷吐起了泡泡。
“可把老娘给饿坏了,弄了什么吃的呀?哇塞,红烧鲤鱼,糖醋排骨,宫保鸡丁,酱香猪肘……你还真是‘留有余地’呀!”说罢拿筷子夹起一块排骨直往嘴里塞。
“你这伶牙俐齿,为师还真拿你没办法。”
“呵呵,不过说实话,你做的菜真好吃。”花开吃的满嘴流油,合不拢嘴。
“我就喜欢诚实的孩子,对了,吃完后顺便把碗筷洗洗,我等会儿还有事。”说着就准备离开。
“等等,我晚上是睡这吧?”
“你是我的徒弟,不睡这睡哪儿?”
“那我的……换洗衣物,怎么办?”花开傻傻地看着师父。
“呃,厨房右数第三个房间有一些没穿过的衣服,你自己去挑挑。”
“都是男人家家的衣服,我一个如此温柔美丽的女子……”花开挑了挑眉毛说。
“那你就光着呗。”他甩下这话,径直离去。
“光着就光着,谁怕谁?”说罢,她从厨房往右估摸着数了数,踱了进去。
“啧。”花开推门进去之后看到房间的布置不由得发出了一阵感叹。
在这不太起眼的一处起居内,虽无辉煌奢侈的装饰,但初来乍到也不免感受到一股高贵气息,而又与那些贵族的纨绔子弟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房间内部布置典雅清新,秩序井然;地面纤尘不染,没有一丝灰尘着落的痕迹;床铺更是整洁无暇,干净透彻,仿佛是玉石砌成一般;更甚的是房间内总是隐隐约约地散布着一缕缕清香,沁人舒心,又是一种令人陶醉的感觉油然而生。
“还真没想到啊。。师傅在这里还有如此令人神往的卧室呀!也不往我白来这里咯!”说罢,花开便径直跳上了那打她一进来就“垂涎已久”的床铺。在床铺上她也完全敞开了一个小女孩的心性,时不时打个滚儿,不一会儿又在上面蹦上几下。没过不久,方才还是整洁规整的床铺就被花开弄得别有一番“狗窝”的样子。而花开呢,则是陶醉般蜷缩在那凌乱不堪的被子里头,好似是在嗅那藏在被子里头的清香。
好些时间后,花开才想起她是进来这里洗澡的。而且,她也发觉自己已经把床铺整的确实有点儿。。过了头。不过,花开不久就打消了自责的这个念头,谁叫师傅不把剩余的鸟蛋给她取走了呢,谁叫这里是他师傅的地盘呢,又谁叫师傅要让自己进来这里呢?想到这里,花开顿时清爽起来,也再没有多想,扭头就准备去洗澡了。
花开走到衣柜前,胡乱翻一通,过了好一阵,才翻到一件男性特征不是那么明显的白袍宽衣。
“臭师傅,瞧瞧你平时都穿一些什么衣服呀!还真把自个儿当成身居山林的‘隐士’不CD是一些大老爷们的衣服,教老娘怎么穿啊?”
花开嘴里总少不了这么罗嗦几句。说完后只留下乱糟糟的衣柜就打水洗澡去了。
花开随即打好水,关上门窗,便惬意地在泡着药草浴。因为厢房的后院有一片园子,里面药草丰富,正值新鲜,用来泡澡恰到好处。
“咣啪!”
厢房的门忽然被撞开了。正在泡澡的花开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坏了。闯进来的是一位面色痛苦,左手紧捂着右臂的男子,很明显,他是受伤了。若是仔细观察他,不难发现别在他腰间的一把奇特的宝剑以及这位男子清秀的面容。花开“哇”的一声作罢,急忙把身子压在水面以下,对着杵在厢房门口不时摇摇晃晃的男子吼道:
“喂,你谁啊!门锁着你怎么还闯进来?你难道不知道老娘在洗澡吗?快滚!快滚!滚!”
花开满脸的怒色,脸上接连浮起几道绯红。要知道,花开可从来没有这般被男人羞辱过。
“你。是。什么人,为何。先不说那么多了,姑娘,快给我去。厢房后面。摘三株玉兰草!”
男子面如金纸,痛苦地说道。花开被这突如其来的男子吓坏了,此时竟然不知说什么,不由得慌张起来,吞吞吐吐地说道:
“喂。喂,你可别死呀,这里。是我师傅的地方。你要的那什么什么草什么样子。我给你去采。”
“玉兰草,花分四瓣,通体。玉色,快。”
说完男子便吐了一口黑血。
“花分四瓣,通体玉色。这不就是我刚刚在后院摘的药草吗?我。好像把它。全部摘了。用来泡澡了。”
“什么?你。姑娘,能否。借你。浴水一。用?”
“啊?我。你。”花开此时更是涨红了脸,脸色犹如樱桃一般。但此刻,那名男子又是用手狂抓右臂,把右手的衣襟抓个通透,露出一只通体发黑的手臂。
“那。你给我。闭上眼睛,不许偷看!我。先出来。”
“也好。姑娘。请尽。快!”话罢,男子一头栽倒向地上。
“喂。喂喂,你可别死啊!呜呜呜。”花开匆匆忙忙地从浴盆中出来,脸上的羞涩此刻早已被惊恐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