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膳,宿元安便吩咐了下面的人,准备带钟芷出门进宫。
宿元安站在钟芷跟前,细长的眼睛聚精会神地整理钟芷的衣物。那种一心一意的眼神,似乎要把他一切的耐心和专心,都花费在他眼前的她身上。
钟芷看着他的眼睛,抿了抿嘴:“我,我自己就好了。”
“乖,别动。”
厚重沉稳的嗓音略带慵懒,温言入耳,听得钟芷的脸蛋刷一下立马红了。
宿元安抬手刮了刮她鼻尖,笑了笑。
然后,他转过身去正对着宿元寒,从怀里拿出个极小的小盒子,对着宿元寒的眼角,随随便便地涂抹着些什么。完了以后,宿元寒接过宿元安手上的那个小盒子,也对着宿元寒的眼角涂抹着些什么。
一番折腾下来,两人的脸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改变了,就是他们脸上唯一能分辨出身份的美人痣,都被掩盖住了。
钟芷左看看右看看,顿时分不清二人谁是宿元寒谁是宿元安。
“娘子,这回你能分出我们两个吗?”
钟芷一愣:“这……”是宿元安。
如此温润儒雅的眼神,略带着丝丝宠溺的话语,说实话,不开口的话她还真分不清。
不论是发型还是衣着,他们都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
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身形,一样的脸蛋,他们刻意掩饰的情况下,在这世间上,恐怕没有人能够分辨出他们二人到底谁是谁。如此说来,其实钟芷能分辨出他们二人,也是因为他们不想在她面前有所掩饰,想把他们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只呈现于她的眼前,毕竟外表再相似,他们的气质,他们的性格,都是截然不同。
“要装你自己装。”宿元寒眉头一皱,狠狠地瞥了瞥宿元安。
“……”
“丢人。”
“要你管。”
“啧。”宿元寒叹了口气,摇摇头,一脸不堪重任的模样
宿元安笑了笑,悠然道了句他屡试不爽的话:“说起来,你养的那帮人……”
闻言,宿元寒怔住,深深地看了一眼宿元安,之后,他转身对钟芷说道,“娘子,这回你能分出我们两个吗?”
“……”
……
宿家府邸大门正对京城学府,依河而建,十分幽静。
抬起头来,看它大门牌匾之上的“宿”字苍劲有力,一笔而过,如飞天蛟龙绝尘而下。侧过头去,看它那片奶白色的墙身坚固而又厚重,漆黑如碳的砖瓦略显肃穆,但是,这样也遮盖不住,它墙角边上如少女般羞涩探头的桃枝,风景甚为迷人。低下头,看着脚上的石路,游走其中,似乎还能闻到来自它院落中飘出的异香,馨香扑鼻,极是诱惑。
钟芷被他们牵着手走在其中,深感佩服造就这座院落的那个人。
迈出大门门槛,再次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辆华而不俗的漂亮马车。
在钟芷印象里,除了皇家专用的马车,其余平民的马车,都是一个勉强称得上好看的木头架子,外加两头脑袋蔫蔫的土马,马车里头也只有大概铺上两层棉绸,行走起来,一直摇摇晃晃的。每坐一回,钟芷都要难受个半天。
这辆反而不同,只见拉动马车的是两匹四蹄踏雪的黑色宝马,马身肌肉坚实,马头昂首挺胸,傲视着一切。马车外边的四面,皆有金贵精美的银色绸布所遮裹,挡风透亮,四角上更挂有铃铛流苏,行走在路上,无意的摇晃激起铃铛的声音,清脆而悦耳。
钟芷稳稳地被他们扶上了这辆马车,他们也随后跟上,一左一右地坐在钟芷身旁。
上了马车,钟芷随意扫了马车一眼。见马车内边的装饰更是极尽奢华,脚踏着的是一层层纯白的狐皮,手摸着的车壁布满金银色交错的装饰花纹,臀部底下铺满的又厚又软的毛皮垫子,软软的暖暖的,十分舒适。
宿元寒慵懒地靠在车壁,手臂环住钟芷的腰身,拥在怀里,淡漠如霜的声音从喉中溢出:“走。”
“登……”钟芷把差点冲口而出的“登徒子”给咽下肚子,整理好思绪,才红着脸蛋说道,“在外边,会被人看见的。”
“嗯,好。”宿元寒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翘,声音沙哑,方才那淡漠如霜的声音仿佛是错觉。
宿元安在旁边,半掩嘴巴打了个小哈欠,愣愣地看了自家兄弟一眼,便低头看准目标,直接就躺在了钟芷的大腿上,跟着闭上眼睛。
“你们……”
钟芷感受着腿上的重量,脸蛋早已红得像个熟透的红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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