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已故的法国影评人这样评价上个世纪初好莱坞巨星道格拉斯·范朋克:“道格拉斯·范朋克是一贴强壮药。他笑,你就觉得轻松。”
在韩国当代女星全度妍身上,也可用类似的话:“全度妍是一贴催情药。她笑,你就觉得被打动。”
在韩国,永远笑容满面的全度妍,被观众亲切地称为“金达莱”。因为在观众心目中,全度妍就像金达莱花般清香淡雅。朝鲜族人把杜鹃花叫做金达莱,把它看成是春天的使者,是美好和吉祥的象征,是他们心目中首屈一指的名花,对它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然而,在美女如云的韩国娱乐圈,全度妍并不美,她甚至曾经因为太过平凡而当不上演员。
正如英国艺术评论家拉斯金所说,除真挚的心灵外,别无高贵的仪容。看过全度妍一些影视剧的人,一开始总觉得她容貌平凡,没有吸引力,但总有一天你蓦然发现,你被她打动了——被她那张灿烂、真挚而又有些淘气的笑脸打动了。
相由心生!
台词可以修饰和背诵,情节可以设计和改进,而对于天真灿烂的笑靥,更大程度上源于演员本真的气质。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把真挚的情感和灿烂的笑容融为一体,让人感觉情意绵绵。
在韩国这种国民精神形态紧张的国度,人们在意识深处,需要一种像全度妍这样真挚的情意绵绵的笑靥,它让人有一种放松和浪漫的感觉。
她真有这样的魔力么?
这也许就是一些明星之所以成为明星的原因。才华、宣传和炒作是需要的,但总是只有少数人从中脱颖而出成为巨星。我们常常见到一些才华横溢、美若天仙的演员,在历经了宣传和炒作后,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依然默默无闻。而另一方面,很多真正的巨星既不才华横溢也不美若天仙,但就是红透半边天。
因此,全度妍的那张笑靥不可小视。匈牙利电影理论家贝拉·巴拉兹对人的脸部表情,曾这样说——脸部表情是人最主观的展现,它比话语更高于个人的感情色彩,因为词汇和语法或多或少受到一些通用的有效规则和惯例制约,而表情的演绎,正如我们早已说过的,是一种不受客观规则控制的展现,尽管其主要也是模仿的事儿。正是在特写中,人最主观和最个性化的展现以客观的效果呈现。
在这里,理论家似乎揭示了影视剧中演员脸部表情所隐藏的生命涵义,这也许是明星之所以成为明星的核心元素之一。因此,全度妍的笑脸,或许还揭示了女人之所以可爱的其中一条重要规律。
比较典型的是她那部受到热捧的,剧情有些幼稚的电视连续剧——《布拉格之恋》。所有女配角都比她漂亮,女配角们的脸部甚至美得像雕刻的一样。但是只要全度妍一笑,她就脱颖而出——她笑得最真挚最自然最淘气最挑逗!
而事实上,《布拉格之恋》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女主人公尹在希的笑就是全度妍的笑,没有任何修饰的成分。
全度妍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了《布拉格之恋》的细节。
当初导演和编剧找她出演尹在希这一角色,她答应后,编剧才按照全度妍的性格、说话的语气和说话的速度、还有她平常真实的面部表情来写剧本。
韩国的导演和编剧都是些捕捉大众审美情趣的高手,他们知道全度妍的笑脸背后所隐藏的非凡元素。
正如贝拉·巴拉兹所说,脸部表情是人最主观的展现。全度妍在镜头前笑得如此真挚和自然,源自于她在现实中的习惯,她在现实中就是如此。《布拉格之恋》男主角金柱赫坦言,现实生活中的全度妍很爱笑,整天都在笑。
对于以挖掘人的魅力为职业的摄影师来说,他们对全度妍的描述,则更令人心动和震撼。
2007年,赵仁成和全度妍一起被韩国摄影师评选为“最美面孔”。赵仁成帅气逼人,他的脸成为最美脸孔,似乎没有多少人觉得奇怪。而大赵仁成8岁的全度妍为何能在美女如云的韩国脱颖而出呢?
摄影师们对全度妍的评价令人心动——全度妍就像洋葱,虽然夹杂着甜美的味道,但有时候也会让人流泪。
2010年6月,韩国摄影师们再次选出“最美脸孔”。最美的男性脸孔,是2PM乐队组合的成员——年龄才21岁的玉泽演,比当时的赵仁成更加年轻,摄影师们认为他具有完美的脸部结构和身体线条。
而摄影师们选出的女性最美脸孔,依旧是全度妍。而这时的全度妍,已经36岁“高龄”了!
摄影师李俊豪对全度妍的评价照样令人震撼——她是甚至连呼吸都能演绎出本能的女演员。
美丽、英俊一直以来都是人们所向往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审美标准,这个实在很难定义。因此,摄影师的评选就显得更为专业,他们的观感和评价应该是最具质感的。
非常值得注意的是,评出的男性最美脸孔,摄影师们都非常注重他们的脸部结构和线条,那是实打实的“实物”上的美。而摄影师们对全度妍的脸孔评价,则都是从全度妍的脸孔表现力出发,他们在投票时不知为何都约好了似的并不太考究全度妍那相对平凡的脸部结构,他们总是执着地抓住全度妍那种令人心动的表现力。
人们是如此喜欢她那张情意绵绵的“金达莱”般的笑脸,这种喜爱似乎印证了这样一句话:人的心灵是永远不会老的,它始终20岁。人们总是乐于接受浪漫的充满爱意的感觉,无论是现实中的体验,还是观看时的遥想。人们总是喜欢观看爱情和感受爱情,这从网上娱乐报道的内容比重就可以看出。当今的娱乐新闻,某种意义上已变成了“爱情盛宴”。不管人们承不承认,这都是一条心灵规律。
这也许是全度妍产生明星魅力的一种更深层次的原因。
确实,不论是让人流泪的笑,还是让人轻松的笑,全度妍的表情,都是一张很容易让人在潜意识深处联想到爱情的表情。因此,有不少男人把全度妍当成了梦中情人。
影评杂志时常把全度妍与“性感”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这当然与全度妍曾出演直露的情欲电影有关。可是很多人不一定能意识到,全度妍的性感,很可能是影迷在无意识下从她那独特的笑脸中抽离想象出来的。性感虽然与裸体和乳沟有很大关系,但最高境界的性感,还是与脸的表现力有关。
两位“最美面孔”赵仁成和全度妍在韩国创造过收视神话的连续剧《射星》中,有一段长达一分多钟的吻戏。在韩国,这是一段着名的吻戏。吻戏也许是电影中必不可少的,如何在镜头下自然而深情地接吻,这不单纯是演员演技的问题,更是天生的气质在起作用。
在吻戏中,观众在侧面依然看到了全度妍那迷人的微笑。再也没有比她更会接吻的女演员了,完全发自内心的喜欢接吻,在微笑和陶醉中进入爱河,犹如云中漫步!这是她情感内心淋漓尽致的展现——正如摄影师所说,她是连呼吸都能演绎出本能的女演员!
法国社会学家埃德加·莫林对影视剧中的接吻,有一段很有意思的看法——接吻不单单是做爱的关键技艺,也不单单是电影用以回避审查禁忌的性交之替代物。接吻乃是20世纪的爱情中脸孔和心灵角色的胜利象征。吻同脸孔的性欲一致,它在古代不为人知,在某些文明中依然不为人知。吻不单单是一种新的触觉快感之显示。它会带给生命无意识的神秘,亦即人嘴里吐出来的呼吸与心灵同化;因此,吻象征着心灵的交流或心灵的共生。吻不单是西方影片的至爱,它乃是爱的情结之深度表现,既让心灵泄欲,又使胴体神秘化。
从这段哲学家式的思考,来观照全度妍的吻,她的吻的魔力,仍旧是她的脸孔表现力的胜利——全度妍的吻,令观众更愉快更浪漫。全度妍的吻戏,与现在银幕上泛滥的流水线作业般的吻戏,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这就如街边裁缝店制作的西装和精工细作的名牌西装是不能比的。
实际上,全度妍的情欲戏裸露尺度是很大的,而且动作表现也是非常大胆的。但很少有评论家和观众把她与三级片、一脱成名之类的东西联想起来。看她的情欲戏,感觉到的,仍是她的纯情、伤感和分裂。而有的演员,一朝与裸露戏沾边,就一辈子都逃脱不了某种宿命。
汤唯说她曾参考全度妍演的情欲裸露戏,那么汤唯能够达到全度妍的境界吗?这仍旧要回到脸部表情上来。
实际上,从脸部的表现力来观察,汤唯与全度妍是完全不同质地的人,所以脸部表情也是不同质感的——或许汤唯要比全度妍好看一些,但全度妍比汤唯的脸孔更具有表现力和感染力。全度妍的表情是丰富的,全度妍的笑是真挚的、天真的、淘气的、挑逗的……而汤唯的脸孔表现,却是恬静的、内敛的。
因此,汤唯的大胆裸戏,与其个性而言可能有些牵强附会。
而全度妍,还是摄影师李俊豪所说——她是甚至连呼吸都能演绎出本能的女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