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李班头答应一声,一招手,过来四个衙役围上了毕元。李班头对毕元说:“毕庄主,请吧,到牢里安全,要吃什么?只管吩咐,我会照顾你的,放心吧。”
“什么?叫我到牢里去?叫我坐牢?我没有罪,我不去。”毕元的眼睛都红了,气愤地说。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李宝、刘平与几个力气大的衙役上前,把毕元围在中间,李宝一把拽过木枷上地锁链,但听哗啦哗啦直响,毕元虽然力气大,武艺也是不凡,但本来就戴着大号木枷,一见眼前这形势,也不敢挣扎了,只好说:“好了,好了,我到牢里去就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毕元心思转地快,他此时只是盼着军师赶紧来,把五千两银子一送,银子一到,你们还得放了我。那时我回庄上去,好好整顿人马,倾全庄之力,再叫上倭人朋友,再打进来,把你们全杀了,叫你们欺负本庄主,我让你们个个都不得好死!
转眼毕庄主可就被送到监狱了,牢头一见这个架势,马上把他送到里边最坚固的一个单间去。并说:“好好待着,不许闹事。”
待李班头等人走了以后,毕元从怀里摸出二十两银子来,悄声对牢头说:“买杯茶吃吧,别嫌少,以后还有。”他说着,把银子塞到牢头手里,接着,又摸出一块银子来,对牢头说:“麻烦你给买些吃的来,并给我的庄兵也带一份。毕元一进监狱就看到了他的两个庄兵队长,见他们戴着枷锁,目光呆滞,满脸灰垢,一副可怜相。心情相当难受,所以拿出银子叫牢头给他两人也买点好吃的。又看到三个随从,也带着刑具,心情更加难受。
这牢头一见银子,且看他那张脸,一阵好风吹过,满天的乌云全都散去,笑容说来就来了,?再听这牢头的声音,那也是暖意融融:“毕庄主,你等着,我这就叫人出去给你们买回来。”说完,拿着银子走了。
毕元望着牢头的背影,自语道:“知道这样,多带些银子好了,这年头,没有银子上下打点怎么行?那就要吃苦了。”
两个庄兵队长见牢头走了,就问道:“庄主,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
“他M的,我让狗官给骗来了,你们不是当教头吗?怎么关到监狱里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咳,当初我就不让你们来,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后悔也晚了吧?”毕元责备二人。
“庄主,现在怎么办,我二人是犯了杀人重罪,家里老小谁管?”
“这么秘密的事是怎么暴露的?是不是你二人喝醉酒说出来的?现在怎么办?连我都进来了,谁知道怎么办?”毕元嘴这么说,心里却想:一定是他二人喝醉酒说出来,把我也拖进来了,否则,常喜来这个狗官没有证据怎敢抓我?说不定这俩小子把秘密都供出来了,嗯,一定是这样,你看常喜来审问时那个样子,成竹在胸,一定是掌握了我的所有事情,并有很多证据。我若不想办法出去,只怕有死在里面的危险。怎么也得逃出去!忽然又问:“你二人挨打了吗?”
“没有,只是审问了。”
“那就全说了,全招供了?”毕元带着责备的口气说道。
“不说不行啊,我俩的情况县太爷全都知道啊。"
"那天到咱庄,说是找教头,其实就是骗我二人到县衙来。"
"那天审讯,还抬上四个死人,那四个死人都起来了,找我们索命啊,吓都吓死了,不说不行啊。"
"现在怎么办啊,庄主?”
毕成、毕勇两位小队长,也都是大老爷们了,此时见到毕元,却也如孩子见到妈妈般,你一言,我一语,边说边哭。
“好了,别哭了。”接着,毕元小声说:“我一定得逃出去,再想办法来救你们,就是劫法场也会把你们救出去,放心吧。”
这时,李海平竟然走了过来!
李海平过来就对毕元说:“毕元,你也有今天!你诬告我,害得我好苦啊,现在真相大白了吧。你进来了,我就该出去了。这才叫害人如害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县太爷早就知道我是冤枉的,你看,我虽然坐牢,但我们很自由,没有刑具吧,家里送吃的来也很方便。你与倭寇袭击李家庄与县衙时,我们都出去了,拿起宝剑把你们杀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你知道吗?这回呀,我们该回去过年了,你在此过年吧,还有,你等着上刑场吧,到时侯,我来给你送行!”
毕元看到此景,听到此话,是目瞪口呆,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李海平的徒弟们,也都来了。如果不是牢头立即过来劝解,人们就会打进去打死毕元,吓得毕元躲到牢房的里边墙角,一声不敢出。李海平的徒弟们看到毕元被关进来了,知道他们的冤情将被洗清,心情高兴,笑声阵阵。毕元更是气恼,但他更恨两个庄兵队长。他二人若不承认杀人之事,常喜来怎敢逮捕自己。哎呀,这个常狗官那,这两个多月以来,他是尽骗我了,我还蒙在鼓里。我太蠢了,酒肉款待他们,又送银子。他却存心与我作对,这次他给我扣上杀人重罪,是要杀我的头啊,我还写信叫军师拿银子来,太糊涂了。军师来了,要与自己说两岔了,连军师也跑不了,那就是人财两空啊。完了,我这五千两银子就打了水漂了,它不是大风刮来的呀。这常喜来啊,他也太不够意思了,从他上任以来,有事没事他也要银子。可事到如今他光收银子不办事,要不是李海平送的多了?谁的钱多他给谁办事?他这是一事一收,一把一利落,他爸爸有事也得送钱。他这是在金银面前铁面无私,六亲不认。难道这就是作官的本质?要不怎么盗贼风起,遍地山大王呢?
到此时,毕元怨天怨地,就是不怨他自己。命都要没了,还惋惜五千两银子。这是一种什么素质?难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毕元想着,骂着县太爷。又忽然想到:常喜来看到了我要五千两银子,他应该知道干什么用的,他为什么不制止,他想要这笔银子?他得了银子,也许会网开一面,到时候我把一切都推到军师与庄兵头上,来个丢卒保车。自己先逃得活命,然后再联合倭人的力量,踏平县衙,杀了狗官,报仇血恨。
想着想着,我们毕庄主倒也安稳下来。
两个衙役骑上快马,来到毕家庄的庄门前,将信交给守门的庄兵,并告诉他们说:“这是毕庄主给军师的信,请你们快点送给军师。”庄兵们忙请他二人到庄里休息,喝口茶再回去。两个衙役是有点害怕,说声告辞,骑上马就走。怕军师知道毕元被捕,把他二人扣下当人质。
军师拿着信,就知道毕元一定是出事了,否则,怎么不回来。原说今晚不回来,就着人去县衙打探,现在来信了,会出什么事呢?军师疑疑惑惑的拆开信封一看,是毕元的笔迹。
原来这毕元也写得一手好字,他的字体军师自是识得。可一看信的内容却吓了一大跳,呀,这可怎么好?让常喜来给骗了。要银子,这事得找夫人那,从目前看,也只得拿大笔银子买了,否则,就是掉头之罪呀。
事情严重,军师不敢怠慢,急急来到内室。
内室里夫人满面春风,正与丫环说着绣花的事,这倒也奇了,如此危急形势下,自己老公被县衙请走不归,这位太太却是一点不见忧虑。见军师拿着信来了,眉飞色舞,忙走到近前问道:“什么事啊,敢劳军师大驾来此啊?”
军师对夫人使了个眼色,用信晃了晃,意思是让丫环回避。夫人明白了军师的意思,对两个丫环说:“你两人去吧,不叫别进来。”
“是,夫人。”两个丫环答应着走了。
“哎约,什么事呀?我的大军师,庄主平日可没少夸你。前些日子,我想给你找个老婆,现在真找着了,正想与你说呢,你就来了。”夫人笑呵呵地说着,往军师身边走。
“我这样的还想讨老婆?谁肯跟我呀?”军师说道。
“哎呀,我的大军师,你英俊潇洒,年轻有为,大姑娘见了你都走不动道。你还说讨不着老婆?真是笑话!”夫人依然笑吟吟的说,说着,已经走到军师的对面,差不多脸对脸了,军师只得后退躲着。
“竟有这样的女人?”军师一边躲一边问。
“有,我已给你找着了,不知你愿意不愿意,我今天特意问问你。”
“哪的人,是咱们本庄的吗?”
“是,是本庄本地",夫人略一停顿,"本屋的人。”
“是夫人的丫环吗?”
“不是。”
“那是?”军师有点糊涂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夫人说着,一伸手,搂住了军师的脖子,身子一凑,军师双手抱起夫人就是一番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