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将兵,多多益善”,是说他有非凡的统帅能力。而他之所以有此本领,是因为他是一只大马猴所生。果真如此吗?请听我们当地的一个传说:
话说当年韩信骗过项王,从陈仓小道来到刘邦大营,立即得到刘邦接见。两人谈了一天一夜,都有相见恨晚之意。刘邦决定让韩信做兵马大元帅。第二天就派兵丁修坛准备拜帅。
几天后,坛子修好,又叫人绣天、地、君、师、父、母等几面旗子,好与帅旗一齐挂起受拜。天、地、君、师只是绣这几个字就行了,父母,却要真名实姓,刘邦就来问韩信,他的父母名字。韩信听了,愣了半天,才说,自己只知道父亲名号,母亲是谁,实是不知。刘邦感到奇怪,就问他,这么大的人怎么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呢?韩信脸红红说,自己从记事起就跟父亲两人一起生活。小时也找过母亲,父亲说母亲早就病故,至于姓什么叫什么?父亲从未说过。刘邦一听,觉得其中必有缘故,可这拜帅,非同小事,一位统帅千军万马的元帅怎么能没母亲呢?就对韩信说,叫他回家探探亲,把母亲的名号问清楚。韩信一听,心想也是的,自己多年未回家,应当回家看看老父亲了,第二天就带着一小队亲兵,往自己的家乡淮阴而来。
不一日,来到淮阴,他的家乡淮阴城西的韩大庄。在自己家的破屋里,见到久别多年的老父亲。此时他老父亲已经有病多日,躺在床上,要不是庄邻照顾,早就不在了。
他父亲一听是韩信回来,还带着一队兵士,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出息了,一高兴,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爷俩相叙半天。才说正题,是因为拜帅而来家问母亲名讳的。韩信话刚话出口,只见刚刚还与自己有说有笑的父亲,突然歪倒床上,两眼上翻,口吐白沫,甚是吓人。韩信赶紧叫人抢救。等郎中来了,嘴里已经喂不进汤药了,只好对韩信说,韩老爷已经没法子救了。韩信一听大哭,是自己害了父亲。哭了半天,才安排叫人为老人办后事,自己长跪在父亲遗体前。
到了下半夜,韩信刚要迷糊着,突见老人动了一下。他赶紧上前看看,见老人又喘气了。他刚要喊人去带医生,老人示意说不用了。“我有几句话告诉你后,就走了。”接着就断断续续地说:
二十多年前,韩信父亲是在陈大庄陈老员外家做长工。一天,他正在吃饭,老爷叫人来喊他,有事问他,他到急忙来到跟前,只见老爷面前放着一个小包裹,里边像是一个孩子。怒冲冲地说:“你怎么做这缺德事?”一向忠厚老实的他,从未被主人这样训过,就直愣愣地站在那儿,等老爷发完了火才怯声声地问是怎么回事?陈老爷子说:“你自己做的好事,还问什么回事?我问你,我家的大马猴是谁喂养的?”韩信父亲答应说是自己喂养的。陈老员外见他承认是自己喂养又说:“那我问你,这大马猴怎么生了小孩子?是不是你干的事?”韩信父亲一听,感到奇怪,哪有大马猴生小孩子的道理?自己干了什么事情了?刚想问,只听陈老爷说:“你做此伤风败俗的事,我家不能留你了。你快把这孩子与大马猴带走。”随即又叫帐房里支了五两银子给韩信父亲。这五两银子够韩信父亲好几年的工钱啊,他就不再说什么,抱着孩子,带着大马猴一起回自己的家。
“那、那大、大马……妈妈呢?我怎么没有见过啊?”韩信说。只见他父亲又喘了半天才说。“我那天带着它,一头走一头想啊,自己带着它与孩子去家,要是让人知道是我与它生的,对孩子将来生长肯定不行啊。于是,走、走到半路,见有一口枯井,我把马猴喊到跟前,一把将它推到井里……”
“井在哪里啊?”韩信急忙问。再看,父亲又没有气了。
第二早,韩信叫人到通往韩大庄的路上查找,果真在一口多年未用的井里发现了一堆白骨,韩信就将父亲与这白骨葬到了一起。
回到刘邦大营,就把自己回家的事儿说了一遍。刘邦也感到为难,这韩信的母亲姓什么呢?大马猴?那就叫马氏吧,并答应为韩信保密。
天地君师父母的旗子做好后,韩信名正言顺地被拜为帅。领着千军万马,冲锋陷阵,为刘邦打下了江山。他自己也被封为齐王。
这天闲着没事,又想起自己的身世,听父亲那晚的话,母亲肯定另有其人。那么是谁呢?父亲已故,知情人还在不在呢?自己决定再去寻找一下。这回他接受上次的教训,自己一个人去暗访。
主意一定,他悄悄地换了装,从王府后门潜出。来到了韩大庄,一打听,人们都说,陈大庄陈员外家几十年前就败了。问起自己的父亲,人们都说,这人听说过,听说他与一个大马猴生了个小孩子,就抱着孩子与大马猴不知去向。那陈员外家在他走后没几年就失了天火化为平地。陈老员外气死,树倒猢狲散,下人都走了,唯一的一个女儿也不知去向。
断了线索,出了陈大庄,韩信毫无目标地走着。突然他想起自己落魄时,曾经救济过自己的漂母。他摸摸身上还有不少金叶,决定去看看她,也好向她表示感谢。顺着少年时的记忆,一直来到他经常吃到漂母给他饭的河边。可那个小屋不见了。人到哪里去了呢?正在徘徊中,打眼望到一个人往这儿来。他急忙迎上去,想问一问漂母的去向。越走越近,他愣住了,那人也看到了韩信,也呆立下来。原来这人正是当年叫他从胯下爬过的那个恶少。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韩信的手不由握住了剑把。那人一见,“扑嗵”一声跪到地上说:“齐王绕命。”韩信停住了手,说:“你怎么知道我是齐王?”那边磕头边说:“您当齐王我们这儿早已家喻户晓。只是认得你的人不多。”韩信想想自己一个人来,如果杀了此人,也不大好。自己当时都能忍了,报仇不在于迟早,等我过一节再来收拾他。想到这他上前拉起那人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齐王,只是一个游客而已。”那人说:“齐王您不要否认了,我这儿有人给你一封信。您看看就知道了。”边说边从身边摸出一片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布递给了韩信。他浏览了一下,急忙问:“你哪来这封书信?是谁叫你交给我的?”再一望,那人已经走远。
韩信回到王府,又拿出那封信细读起来,才知道。
他父亲原来在陈老员外家做长工。由于他长得年轻力壮,很受到老员外之女青睐,一次无意中救了被毒蛇咬了的陈小姐。陈小姐就委身于他。等老员外得知女儿怀孕生下孩子后,大发雷霆,问孩子是谁的。陈小姐坚决不说。老员外见没办法,又怕女儿还没有出门就生孩子的丑闻传出去,让人家耻笑,就推说是长工与大马猴所生,而将其赶走。至于她为什么知道这件事,信中说,你父亲至死都没有说出真相,她也就不说了,也希望韩信不要追查下去了……最后她还关照,那个曾经叫他钻胯那人,不要再恨他了,那人是她请他这样做的,意在激发韩信的意志。
看完信,韩信已知谁是自己的母亲了。他流着泪将那封信烧掉。他被贬为淮阴候之后,来到淮常驻,多次以母亲之礼拜祭了漂母坟,还资助了那个曾经侮辱过他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