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末年,官吏暴政,民不聊生。沭阳出了一位叫李虎儿的人,他带领一些贫苦百姓,占山为王,连官府也奈何不得他们。
这年,新换的县令王祖义一反常态地不去剿匪,反而在城里新建的一座酒楼里做起生意来。不知他从哪儿请来一位兑酒师,勾兑出的酒,使人百喝不厌,酒楼的生意越做越红火。
这天喧闹的酒楼里突然进来一位大汉。这人往下一坐,就敲着桌子叫小二将酒送上来。那人拍开酒封一尝,随手一掼说:“奶奶的,拿假酒来哄人啊?”说着就给了小二一掌,打得小二嘴角鲜血直流。
小二不敢出声,赶紧到后边重新抱来一坛。那大汉接过拍开一尝,又是两眼睁圆地骂道:“小子,怎么还是拿污水来骗俺?”说着又要去打小二。
这时坐在柜台后的掌柜双手一拍,从里边出来两位官差,两人抽出单刀就奔大汉砍来。大汉拿起两只筷子向单刀扔去,只听“啪啪”两声,那两人的单刀已被打飞,人也震倒在地。
“好功夫!”掌柜从柜台后走出来,随即一招大印手,向那大汉拍来。那汉子变色道:“好呀,一个小小的县令,倒用起大内高手来做掌柜了。难怪这里的生意兴隆。”边说边双手连拍与大印手相抗。
酒楼里的人一见打架就都溜了出去。店小二也悄悄爬起来,捂着被打肿的嘴向后边跑去。他跑到兑酒室,见门没关就闯了进去,大叫道:“老爷不好了。”正在看兑酒师勾兑酒的县太爷惊问:“什么事这样慌张?”小二说:“前边打、打起来了。”县太爷一听,急忙向前厅走去。
他刚到后门,就见掌柜被那汉子一掌打飞出酒楼。县太爷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随即挥出一掌,那汉子招架不住,咚、咚向后退了七八步,“哎呀”一声倒在地上。两个官差急忙上前将他绑起。
县太爷抓住那大汉的脖子说:“快说,你叫什么名子,为什么来这里捣乱?”那大汉说:“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韩山大王李虎儿便是!如今我李虎儿要杀要刮随你的便。”
县太爷说:“好吧,我成全你。”说着举手就向那汉子脑门拍来。眼看掌要落在大汉头上,突然一把凉溜溜的尖刀顶到他的腰部,原来是店小二。
“你——”
店小二眯眯一笑:“他不是李虎儿,真正的李虎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就是我!你开设这个酒楼不就是想引我来吗?你知道李某平生以品酒为第一乐事!”
县太爷哈哈大笑道:“有大内高手在这儿,你以为你会离开这里吗?”李虎儿也大笑道:“你说的大内高手就是刚才那位吗?好,叫他进来吧。”说着双手拍了两下。只见刚才被那汉子一掌打飞出去的掌柜从外边走了进来。他把手朝脸上一抹,说:“你看看我是谁?”啊,县太爷一下子瘫了,那人他根本就不认识。
李虎儿大笑道:“狗官!自你从你来到这里,我们兄弟就一直没离开你左右。你这酒楼里的人,哪一个不是我们山寨子里的兄弟?”
李虎儿边说边抹一下,现出一个威武雄壮的脸来。“我们要为河南、湖北、山东等几个地方的老百姓报仇了。”说着就举掌向县令头上拍去。
“慢着。”就在这时,后边慌慌张张跑来一人,李虎儿一望,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那位兑酒师。就停下手说:“师傅有事么?”兑酒师一笑说:“李义士,我才是你们的新县令王祖义啊。”
“你?”李虎儿一愣说:“你是更好,我杀了他再找你也不迟。”王祖义笑笑说:“你慢动手,我们谈个交易如何?”李虎儿脸一冷说:“你还有什么交易本钱?”
王县令说:“你手里那位是一位大内高手,你那功夫根本耐何不了他。如今你的兄弟在我手中,你说够不够资格与你谈交易?”
这时两个官差笑嘻嘻地往前站了站。李虎儿才知道自己失算了。王县令说:“今天让你输也输的服气,你不是说能喝酒吗?今天我们就比喝酒吧,你输了就把山寨上的几百兄弟带下山来,留下当差也好,回家种田也行。如果我输了,你们可以安全回山。从今后我们再不去攻打山寨。”李虎儿一听说赌喝酒,连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两人抱起酒坛就喝。不一会每人两坛酒下肚。抱起第三坛时,李虎儿已经小腿不作主了,但见县令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李虎儿胸脯一拍,大丈夫一言九鼎,叫人送信回山,三天后弟兄们都到韩山脚下受降。
这天王县令一班人带着李虎儿来到韩山脚下,早见他那几百兄弟都站在那儿,王祖义一见,哈哈大笑说:“好、好,大家快把武器放下吧,欲当差的站一边,愿回家的站一边。我保你们无事!”
这时从队伍中走出一位喽罗打扮的人说:“狗官,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才是真正的李虎儿,你身边的不过是我山寨的一位兄弟。你要想真正收编我们也行,来我俩赌一次如何?”说着手一挥,后边抬上来十多坛酒,一字摆开在王祖义面前。王祖义愣住了。
原来他那天赌喝时,是预先吃下皇家的解酒丹才赢了。如今再喝,哪是真正的李虎儿的对手?王祖义阴笑了笑说:“赌一还能赌二?你们现在投降,待遇不变。如果再说二话你们望望。”说着手一挥,众人一望,四周冒出一队剑拔驽张的官军。
李虎儿哈哈大笑说:“你也望望你面前的是什么?你认为真的有酒给你喝吗?你再看看脚下。”王祖义再一望,好家伙,那十多个坛子都有一个引芯露出,原来竟然是装炸药的罐,王祖义的汗流了下来。几个大内高手见此情景,也不由吓得瑟瑟发抖。在王祖义的带领下,狼狈而逃……
望着远去的一班官军,两个李虎儿哈哈大笑抱到一起,身穿喽罗衣的手一挥说:“把酒抬回去,给大哥压惊!”早有一队兄弟,跑了上来,拽去假引信,嘻嘻哈哈地抬着返回山寨。
不久,戚继光从这儿路过,李虎儿带着众兄弟投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