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疏影拿盛晚秋的钱订菜的时候,根本没有把那几两碎银子放在心上,更没想过那会是盛晚秋的全部的财产,这可害惨了盛晚秋,盛天跟在盛晚秋的后面,心里暗骂自己怎么没提防秋疏影,现在倒好,秋疏影倒是一个人告辞的潇潇洒洒,他和晚秋哥以后的日子却没着落了,苦着一张脸,慢慢挪步到县衙。
反观盛晚秋则一副悠闲地样子,吃都吃了,也没什么后悔的,反正吃的挺开心的,钱没了,还可以再挣嘛,左不过先预支一下工资,总会熬过去的,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也变得更轻快了。
县衙早在几天前就接到了下发的官方文书,等盛晚秋到的时候,只是把官印拿出来,看管县衙的老捕快便将他们两人请了进去,带着参观了一番,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当地的情况。
走了一遭,盛晚秋有些奇怪,这县衙怎么这么冷清,看向那老捕快便请问道:“张老,这衙门里的人呢?”,老捕快连忙向盛晚秋作揖,“盛大人客气了,老头怎么担得起盛大人的一句‘张老’”,盛晚秋摆摆手,“张老在这县衙待了一辈子,论任官的资质,你自是担得起的”,张老也不再扭捏,一抹难言之隐涌上心头,“盛大人有所不知”。
在张老详细的解释下,盛晚秋算是明白了个大概,疆城虽地处三国的交界,但是由于匪徒强盗猖狂,很多商人都绕过了这里,整个县都是中度贫困县的级别,原先的捕快大多因为工资太低走了,至于府衙的师爷,这个人倒是有点意思,少年之时就中了秀才,没料到上天给了美好的开头,却没有给个美好的结尾,人到中年,就放弃了中状元的念头,做了疆城县衙的师爷,但是为人却豪爽,狂放不羁,喜好饮酒,也是当初榜上无名的时候借酒消愁养成的习惯,这会儿估摸着就在酒馆呢。
不过既然张老都说县衙很穷了,那么想预支工资的事情也就泡汤了,正纠结晚上去哪可以蹭饭呢,门外就来了人,人未到声先起了,“盛大人,老夫来迟了,未能迎接盛大人,还望盛大人见谅”,盛晚秋这才注意到来人,疑惑的看向张老,张老立刻会意低声说了句,“这位是阳员外”。
“噢”,眼前这位就是疆城有钱有权的阳员外啊,盛晚秋反应过来,向阳员外作揖,“阳员外有礼了”,阳员外看着盛晚秋,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笑呵呵的说:“后生可畏啊,没想到盛大人年纪轻轻就高中状元,实乃我朝之福啊”,阳员外说完仔细打量着盛晚秋,唇红齿白,文质彬彬,容貌昳丽,配自己家里那个疯丫头是不错,接着又开始担心盛晚秋看不上自己女儿怎么办。
盛晚秋谦虚的笑了笑,谦逊的回道:“阳员外谬赞了,在下也只是承蒙圣上抬爱罢了”,盛晚秋的谦逊,阳员外现在看他是越来越满意,
“老夫此次来是想请盛大人去鄙舍一坐,老夫亲自为盛大人接风洗尘”,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天生好命运,盛晚秋递给盛天一个眼神,分明就是在说,看吧,跟哥混,肯定饿不死,“员外也请”,一行人便走出了县衙,阳员外对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干脆弃了坐轿陪着盛晚秋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