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的时候,秋疏影才顶着一头乱发从床上爬起来,盛晚秋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品茶,“哟,疏影兄醒啦,昨晚睡得可还好啊,小二刚上的普洱茶要不要来品品”,说着举了举手中的茶杯。
“托晚秋兄的福,睡得还算可以,只是未能和周公下盘棋略有遗憾”,秋疏影阴阳怪气的回答,昨晚自己能睡好才怪,整个晚上都在奋斗怎么抢夺被子,别看盛晚秋人矮又瘦弱,卷被子却是一流,睡得又死,秋疏影又不好意思喊醒他,害得自己被冻,直到快天明的时候才勉强睡过去。
盛晚秋有些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吗?挑了挑眉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盛天,好似在问‘他怎么了?’,盛天耸耸肩一副我怎么知道的样子。
洗漱好后,三人一起下楼去吃饭,从刚才洗脸的时候,右眼皮就一直再跳,所谓右眼跳多祸事,虽说自己不信这些个迷信,但是隐约的盛晚秋觉得有些不妙。
“客官,您昨个订的菜,已经给您备好了,就在雅间,这边请”,店小二看见秋疏影下楼热情的上前招呼着,甩动肩上的抹布就将他们三人领进了雅间,绣有寻梅图的屏风将内间与门口隔开,形成一个迂回,给人一种“峰回路转”的感觉,盛晚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路子,又想不出是什么,就这样纠结着坐了下来。
满桌子的鸡鸭鱼肉,光是闻着这些气味就叫人食指大开,更何况这些美味就赤裸裸的摆在面前呢,吃了半个多月的腌菜和肉干,盛晚秋也顾不上什么君子之风了,拿起筷子,看了盛天一眼,大声说了一句,“准备”,盛天看着盛晚秋的架势会意的快速拿起筷子,生怕自己落后,这是盛晚秋在向他发送‘我很饿,要狂吃’的信号,在盛晚秋发出“开始!”的信号之后,只听见筷子碰撞碗碟的声音,片刻之后,整个桌上就只剩下还有些碎菜的空盘了,秋疏影的筷子还悬在半空中,整个人还震惊着,盛晚秋和盛天两人则惬意的坐在椅子上,揉着鼓鼓的肚子打着饱嗝,各种满足。
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一起,秋疏影压下心中的怒气,看向盛晚秋,此刻盛晚秋俊美的容颜上挂着满足的笑意,整个人还没意识到秋疏影已经濒临火山爆发,“疏影,你怎么不吃啊?”,秋疏影按耐住随时爆发的怒气,突然想到一点,脸上使劲挤出一丝微笑,“我不饿,晚秋吃好就行,况且这用的还是晚秋的盘缠”,秋疏影刻意将‘用的晚秋的盘缠’这几个字说的很大声,唯恐盛晚秋听不到。
“我的盘缠?”盛晚秋奇怪的看向秋疏影,这不是秋疏影点的菜吗?为什么自己要去付钱?秋疏影理了理胸前的衣襟,说道:“晚秋既是要出任县令一职,自是应当接风洗尘一番才是,为兄我就替你做这个主了”,然后语调一转,“钱呢,就是从你包袱里找的一些碎银子”。
盛晚秋听后打了个激灵,“你居然动我的包袱,偷我的钱”,从椅子后面翻出包袱,翻了翻,懊恼的看着满桌子的盘子,包裹里可是她全部的财产,就这样全吃没了,秋疏影看着前一秒还乐呵,下一秒就愁眉苦脸的盛晚秋,心下觉得痛快,让你吃饭不等着本帅爷,对,就是一枚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