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着,阳员外明里暗里的打听盛晚秋的家事,“盛大人家住何处啊?”,“父母可还健在?”,“家中可有其他兄弟姐妹啊?”,“盛大人年纪轻轻不知是否有婚配在身啊?”。
盛晚秋都一一作答,也没往别的地方去想,也就因为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阳员外认定了,这个后生是个不错的人,只是还需要一些其他的考验,毕竟是想把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嫁出去,一定要审慎好‘女婿’这一关才行,否则以阳婷的脾性,铁定会吃亏。
继而几个人有谈了谈为官之道,盛晚秋详细的像阳员外请教了疆城的民风民俗,还有这里以往县令是如何管制,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好好治理这里,获取信息才是第一重要的。
到了员外府的时候,看着那九尺高的朱漆大门,盛晚秋脑袋里突然蹦出四个字,“深宅大院”,盛晚秋一行人刚到门口,就有眼尖的小厮去往内里通报了,等几个人在大厅坐定的时候,阳夫人和阳公子也一同过来了,“夫人,之宇,这位是新上任的县令,快过来见过盛大人”,阳员外乐呵呵的向着他们两人介绍。
“盛大人,有礼了”,阳夫人微微俯身,盛晚秋适时扶住阳夫人,“阳夫人,不必多礼,晚秋只是一个后生,担不得夫人这么大的礼,夫人请坐”,说着将夫人让到了一旁的座位上,阳夫人颔首顺着盛晚秋坐下,对这个年轻人的谦逊有礼的行为作风暗自满意。
“盛大人”,阳之宇向盛晚秋作揖,眼睛上下快速的打量了一下盛晚秋,不禁感叹,肤白如凝脂,面如冠玉,明眸皓齿,较之于潘安有过之而无不及,又想到盛晚秋和自己此般的年纪又才华横溢,不觉对盛晚秋欣赏之余又生敬佩。
盛晚秋含笑着向阳之宇回礼,接着众人又聊了一番,天色渐晚,阳员外转向盛晚秋,“盛大人今天务必留在我府中用膳,也算是我向大人尽一尽地主之谊”。
“恭敬不如从命”,盛晚秋考虑的是一方面自己现在没钱,先在这里应付下今天晚上的饭,明天再想办法整钱吧,另一方面和阳员外打好关系,对自己今后上任后处理事务也有帮助,阳夫人起身告辞,阳员外跟在她身后在门口交代了几句,看着阳夫人走远才又回来。
“盛大人与在下年纪相仿,在下可否叫您一声‘晚秋兄’”,阳之宇突然提出这个请求,让刚回来的阳员外吃了一惊,但也没说话,倒是想看看盛晚秋怎么回答,他也是见识过有些个年轻人中了个秀才、举人就趾高气昂,自命不凡的,盛晚秋这么年轻就中状元难保不会这样,更何况他又有这样的资本。
盛晚秋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阳之宇,这个年轻人眉清目秀的,举止也是得当,说实话,年轻人更喜欢和年轻人打交道,本来她刚才还想着怎么和这人熟识些,这人就自己把自己送上门了,那她又何乐而不为呢,“自是当然,之宇不必介怀世俗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