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亦农用手指在鼻子上摸了摸:“也是,你桶里装的什么东西?这味道也太浓了吧!”
我笑着揭开了桶盖,向他做了个请的姿势:“给您送的一份大礼!”
这位医学教授立即被强烈的刺鼻气味冲的捂住了鼻子,探头瞟了一眼,赶紧示意我盖上,满脸的疑惑:“我说你小子今天是不是没事干了,故意过来消遣我?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不陪你了……病人还等着呐!”
我知道他在治疗心血管疾病方面有着极其高超的医术,声名远播,许多外省的患者慕名而来。每次他坐诊,都会排起长队,于是我也收敛起戏谑的口吻,正经的道:“老冯,我今天是来请你帮忙的……”
他指了指水桶:“你是说它们?”
我点了点头,继续道:“这些河蚌很奇怪,我说出来你也会感到好奇的,因为它们都是我从金冠湖里捕捞上来的。”我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果然看到冯教授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于是接着说:“按常理说,像金冠湖那种被污染如此严重的水域里不可能再有生命存活,但它们确确实实是我从金冠湖里捕捞上来的,而且,它们还能孕育出一种黑色的珍珠!”
冯亦农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反应,没有从椅子上一下站起来,而只是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道:“每种生物都具有很强的自我调节能力,可以随着生存环境的变化来改变自己的身体特征和形状。所以这种河蚌能在极度污秽的水域里生存,虽然奇怪,但并不难以解释。倒是你说的关于珍珠的事情令我感到惊奇……你担心什么?”
我看着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道:“我担心有人对它们做了手脚,这些珍珠并非天然形成的,而是有人植种进去的。”
冯亦农又点了点头,道:“嗯,也有可能,因为河蚌天然形成珍珠的几率不会很大,你这样断定一定已经取得了某种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