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忧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摸着床上那套托小莲給她准备的衣服,虽然她不知道小莲在这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她也不能再等了,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这几天她已经暗自观察着卫兵换班的规律,加上时不时,不经意的从小莲那得来的讯息,她虽没有十足的把握也要放手一搏,她不想在被他牵着鼻子走。
“姑娘,今天的胃口不错啊。”小莲点起蜡烛,罩上灯罩,转身收拾着桌上的盘碗。
“嗯。”当然得多吃点,没有充足的体力如何逃走?继续看着外面的天色,心中不由得跟着激动起来。
“小莲,没什么事的话就下去吧,不用伺候着了。”
“好的。”
看着小莲离去的背影,冷忧也站起来走到庭院中,望着渐渐升起的月亮,眼前浮现出夜无月的那张极美的面孔,他们现在在哪?是否已经知道她被劫来金雀国了?
“唉―――”长叹一声,没有由来的她开始焦躁不安,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干脆又回到房间里,坐在桌边,看着烛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她要等夜深人静的时候。
熄了蜡烛,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夜行服,将原来松散的长发也紧束起来。静静的看着房外的动静,开了门迅速的贴紧墙边向门口移去。
房顶上的人瞪着黑暗中离去的身影,愤怒使得他瞪红了眼。
不到半个时辰,凭借着来时的记忆,冷忧很顺利的摸到了宫门口,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抬头看看约五米高的皇宫的外围墙,城墙上只有几名放哨的守卫?看来惟一的出口就是前面的正门了。冷忧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宫门,自这里过去是一片空旷的空地,想要不被发现过去就只能贴墙绕一圈过去了,宫门旁边只有两个守卫,对付他们俩应该没有问题,压低身形贴着墙边快速的移动着。
一声闷哼其中一名守卫倒下,另一名在守卫倒下后看到了他身后的冷忧,不待出声叫喊,冷忧快速的上前卡住他的喉咙使劲一捏,第二名也倒了下去,扭头看着就在眼前的宫门冷忧开始兴奋着,门闩立在一边,迟疑着这是不是太容易了点?而且会有守卫这么大意的不栓宫门?管不了那么多了,正欲上前,宫门这时自外面推开了。
两队手持火把的士兵自门外冲进来,冷忧后退几步,离开狭小的空间退到空旷的院中,两队人将冷忧围了起来,自士兵中走出一人,“还请冷姑娘回去。”
冷忧看着说话的人,认出是她进宫那天出来迎接阿罗缔斯曼的人,“不,既然我已经到了这里,就不会半途而废。”说着主动攻上那人。
显然因为冷忧的主动进攻一愣神,示意周围的士兵不准动,立刻招架着,却不敢抽刀还击,怕伤了她王子会怪罪,但他却没有想到,冷忧的招式这么奇特,即使赤手空拳也已经让他已经难以招架了,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了,正打算跃起,脚刚离地,冷忧借机踢了过去,被踢出数丈。
周围的士兵见自己的首领被击倒,纷纷将长矛指向中间的冷忧,
冷忧看着对准自己的长矛,依旧面不改色打算再搏。
“住手――”刚被踢飞出去的人,吃力的挣扎着起身。“不准伤她。”
“怎么?即使被我打了也不打算还手吗?”冷忧知道他刚才只是防守没有还击,不过就他防守的招数看来,他不擅长赤手空拳的肉搏。
那人起身摆出架势,“这次我不会只守不攻,讨教了。”
这叫什么一对一的擂台赛吗?冷忧看着眼前魁梧的男人。
士兵围着打斗的两人,虽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做声,只管尽好自己的职责。
冷忧擅长体术,且灵活,而高大的他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慢慢的两人的高低有了分晓,冷忧一记漂亮的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俯身单膝跪地,卡住他的喉咙。
“让他们都撤了,放我走。”冷忧命令的说道。
“你总是能让我吃惊。”一声冰冷的声音自冷忧身后响起。
冷忧心中一颤,松开了手,站起身看着慢慢靠近阿罗缔斯曼。
因愤怒而瞪红的眼睛的阿罗缔斯曼,像极了地狱中的恶魔,冷忧看着这样的他愣了,之前他再如何生气也都没有过这样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嘴角,原本有些孩子气的脸上罩上一层的寒气。
快速攻向冷忧,几招之后冷忧便败下阵来,阿罗缔斯曼捏住冷忧的脖子,拉到自己面前,低头看着她,“我说过,你不准走,你是我要娶的王子妃,谁都不能改变。”
“就为了―――报复他吗?”冷忧因脖子被卡住声音有些怪异。
“也许是,也许已经不是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冷忧因呼吸不顺有些泛紫的脸,停顿了一下借着道“救你的男人们已经来到了金雀国,可惜他们除了一个掉落悬崖生死不明外,其他的都已经到了我的地牢中。”
冷忧不敢致信的他的脸,谁掉下悬崖?月还是耀?怎么可,能他们的武功那么高。
“是他们太过自信,太自以为是了才会落入我的手中,哈哈哈哈······。”阿罗缔斯曼狂傲的仰头大笑。
冷忧眼前的他变得越来越模糊,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出去。”
“姑娘······”小莲担忧的叫着。
“我说出去。”冷忧咬牙道
“呃···好吧。”边走边回头看了眼靠在床头上的冷忧。
是谁掉下悬崖了?月还是耀?现在的他们不比以前了,受伤同样会死,怎么办?冷忧因焦急而握紧了身上的被子。
吱―――的一声门又开了,冷忧转头怒视着从门口进来的阿罗缔斯曼。
“听说你不肯吃饭?”
冷忧没有应他。
“你若是再不吃那他们也别想有东西吃,就让他们代你受罚吧。”
“你······”冷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气愤过,现在要是有刀,她一定会杀了他。
“心疼了?”阿罗缔斯曼邪恶的笑着,捏起冷忧的下颚,“乖乖的听话,不然只会让他们吃更多的苦。”
“是我错看了你,之前也许还心存感动,但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冷忧愤愤的说着“你真不该张着这么一张脸,这张脸给了你还真是可惜了。”
“随便你怎么说,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就可以。”阿罗缔斯曼毫不在乎的说着。“三日后便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了。”
冷忧瞪着他,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对看了好久,最终冷忧垂下眼睑,“好,在这之前我要见他们一面。”
“可以,我会带你去见他们,只要你听话。”
冷忧扭过头去看着床里侧,了无生气的轻轻回答着“好。”
阿罗缔斯曼攥紧拳头,他本意不是如此,他只是想要她好好的吃饭,只要他们成亲之后便会放过他们的,他可以不计较这一切。可看着她为了他们而着急的样子,他又忍不住说出话来伤她,该死的,自己为什么这么在乎她的感受?拂袖走出房间,一拳打在回廊的石柱上,手上顿时渗出血来。
突然想起什么,举步朝奉竹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