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好冷,冷的万籁俱寂,几千年的封印,已让我的心如无云的天空般平静——一切都是命运,从我的诞生到我的罪恶,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云与云碰撞后留下的痕迹。太久了,久的让我已经忘记了悲哀的颜色和痛苦的感觉……一份仇恨又何必要坚持那么久呢?与泉和翔结拜的时候,我们喝了彼此的血,而那血融进了我们的身体,成为了我们的另一部分生命,我们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快乐和痛苦,而现在隐藏于泉身体里的仇恨和翔心中的恐惧几乎是一种令我昏厥的震颤,那么浓烈,那么疯狂,我甚至担心他们在见到云落后会不会不由自主的扑向她马尔斯路塔兽般的撕扯或妖那布林卡兽样的逃跑……我当然不担心云落会不会有危险,我可以感受到的她的强大就是十个我们的力量的结合,相反,我担心泉和翔不合适宜的举动会招来云落的惩罚,甚至是剥夺她们生存的权利。我很庆幸自己只是多虑了,泉在见到云落后谦卑的跪下来并亲吻了她的小指以示臣服,翔虽然害怕地的后退了几步,但仍然颤抖着接受了云落印在她额头上的吻。
其实,我并不是初识云落的。从云落在雪山修行的那个时候,我就曾化身为受伤的银狐接近过她,她的善良和包容在那个时候征服了我固执的仇恨——当她在寒风刺骨的雪山上撕下一片衣袖来包裹一只咬伤过她手指的银狐折断的腿时,我的眼泪滑落在了她的手上,而我们精灵族的夙命就是把自己的心交给第一个我们为之哭泣并把眼泪滴在他身体上的人。因此,我的心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了万古不变的归属。妹妹们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但是她们应该可以感觉到我的心在变的顺从。我不想跟任何人解释任何事,亦不想用我的想法去说服她们,未来的事我无法预计,与其撕扯着记忆和现实去挣扎,不如闭上眼睛,默默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