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这个城市,除了是电影《罗马假日》里安妮公主和记者乔一见钟情的地方外,这个古典而浪漫的地方一度是西方文化的中心。从征服希腊开始,罗马文化就融合入希腊的典雅,那种享乐主义造就了奢侈的辉煌。虽然经过黑暗和压抑的中世纪,但在随后的意大利文艺复兴运动中,罗马终于爆发了巨大的艺术想象力。罗马画派中的达?芬奇、米开朗琪罗、拉斐尔更被尊称为“文艺复兴三杰”。而曾经征服罗马的恺撒喊道:“我来了,我看见了,我征服了!”这位雄才伟略的英雄留下的《高卢战记》和《内战记》是学习拉丁文的必备。中国与此相应的也有一位,曹孟德的《短歌行》沧桑浓烈,联想其人绝对不是《三国演义》中描述的多疑奸诈那么简单。
中国的秦始皇实现了“书同文,车同轨”,修建都城咸阳到原来六国的道路。“条条大道通罗马”,同样也是为了帮助罗马帝国的中央集权统治。禅宗以“参话头”开始,通过对语意的解构来达到心灵的修炼,纵有万千句,却只归于一意,是明心见性的殊途同归。
当日有和尚问云门山光奉院文偃禅师:“什么是法身?”文偃禅师说:“六不收。”“六不收”之六,应指六根,眼、耳、鼻、舌、身、意。眼观色相,耳听声音,鼻嗅气味,舌尝味道,身有感触,意来思想,既是外界的诱惑,又是认识世界的门道。要说六根清净,并非闭目塞听,而是通过感触悟通来达到心的空灵。
法身既然是不泯灭的,是自身的性,就高于六根,是为“六不收”。如果说“性”是源头,禅是河流,“心”就为舟,六根也是舟的一部分,禅宗的要旨“明心见性”就是如此。这与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是一个道理。
从艺术而言,艺术家与哲学家还是有区别的,他们更热烈更执著,也有不少人到达“道”的境地。因色相而生雕刻家、画家,因声音而生音乐家,因气味而生香水专家,因味道而生美食家,因感触而生文学家,因意而生美学家,即使不刻意成为哲学家,艺术在潜意识里是与哲学密不可分的。《楞严经》中佛说六根解脱,了本际五比丘闻听妙理,优波尼沙陀观察色相,香严童子鼻观香气,药王药上两菩萨舌观味性,贤首菩萨观察身体感触,摩诃迦叶心空意念,他们都是从“六根”的不同角度印证得佛法的。
情人节,这个西方的洋节每每能俘虏年轻恋人的心。中国传统的情人节可以说是七夕,应该在葡萄架下听牛郎织女的私语,拥着爱人一起看风清月明。日本的七夕时,大人和孩子一起在五颜六色的长条诗笺上写下愿望和诗歌,连同用纸做的装饰品一起挂在小竹子上,然后把这支竹子埋在院子里,并将贡品一起摆上。这倒富有文化气息。
但西方情人节的浪漫本就是奔放的,与我们的传统文化不是很合拍,那就不必过于苛求七夕的传统使命好了。其实学法国骑士跳情人的窗户也罢,用飞机空投三亩地的玫瑰也罢,赠之以宝马Mini Copper也罢,还是只和恋人自己布置烛光晚餐或是看场电影,不要忘了万法归一的本意,相守欣喜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