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尔手术的第五天,正是万里震撼吐血的第二天,小姐肖长吓跑了,却没跑了,让尼泊尔撒下的盯梢的人给抓了回来,现在就软禁在红灯笼大宅门的3号间里,看管她的是万里飘飘。
尼泊尔住在医院里,早已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了,她恳求医生,说她这样是生不如死,不如让她回去处理一下政务,她很难安心养病。尼泊尔强烈的要求医院开始是不同意的,后见她也真是如坐针毡,度日如年,而且体温有上升的趋势,就同意了她的请求,但给她派了一名随行实习生,做战地救护,尼泊尔终于出院了。
尼泊尔没有回家,让车直驱红灯笼大宅门,来接她的是万里震撼的车,司机是她熟悉的小张。小张是个老实的孩子,凡事不太说谎,实打实,当初万里震撼相中他,就是图他个憨厚,不耍心眼。
现在他和尼泊尔坐在一辆车里,车上还有医院的实习生,尼泊尔不便多问就说:你们老总现在在哪里?
小张说:在家养伤,没有上班。
小张说的家里,是尼泊尔和万里震撼的四室一厅,面积约二百一十平米,每天收拾它都要有专门的保姆。
尼泊尔听说他在家,就更坚定了直接去大宅门的信念,她不想见万里震撼,至少现在不急于见,她现在想见的就是小姐肖长,她现在恨不得把肖长吃了。
红灯笼大宅门有一个特殊的休息间,这是尼泊尔平日里不回家专用的地方,尼泊尔开了这样一桩生意,却十分恐惧这桩生意,她怕脏,她的担心主要是怕他们携带病菌,所以她的屋平日里只局限她自己,任何人没有特殊情况不得入内。
时间已是下午两点钟,没有太多自由的肖长,每天只会睡觉,尼泊尔口谕,不让她接待任何人,而她的生活一旦缺少了接人待客,简直就空洞得没有了任何意义。
万里飘飘一直在手工编织一条毛裤,这小姑娘的毛裤肯定不是给自己织的,因为肖长看到那绿色毛裤的前裆有一个开口,由这个口她想到了她父亲万里震撼的口,肖长想着想着就惊叫了一声,因为她一下子想到了那口喷薄而出的红光向着她的脸直扑过来,这样的恐惧场景已经不由自主地在她头脑中重复多次,每一次都以不自禁的惊叫而告结束。
万里飘飘是个处事不惊的孩子,什么事都波及不到她的骨髓,十九岁的年龄性格非常温和,对肖长也从不多话,从不敌意,顶多是肖长不吃饭时,她说,你吃吧,别和饭过不去。她自己则是一刻不停地编织着她的毛裤。肖长要去洗手间,她就拿着毛裤一边织一边站在洗手间门口,肖长有时故意在那里磨蹭时间,她明明知道,却不去催促,她就站在那里织毛裤,她不责备她,也不虐待她,更不着急,她就像这里的事与她无关一样,永远没有远近亲疏。
两点钟正是舞厅人少烟稀的时候,送尼泊尔回来的汽车声搅乱了这里的宁静,小姐们奔出去接她,肖长也从床上坐起来,万里飘飘没动,她依旧平静如水,任什么也休想让她擅自离开她的内心领地,她看似很一心一意地编织毛裤,实则思路早已远游,游到她精神中不被人所知的另一片家园,那里有别人难以企及的,难以踏上半步的,超过花草树木碧水蓝天的灵魂的样式,她时常流连忘返地陶醉,可那究竟是什么呢?别人没法知道。
尼泊尔在自己的房间里躺好,药液也由实习护士滴上,她中午没吃饭,却一点不知饿,药液里有葡萄糖,所以她不担心肚子里没有食物。
打发走屋里所有的人,她差人叫小姐肖长,她要询问她实情,一点不掺假的实情,然后她要按实情办事,轻者是开了肖长,重者要看肖长的态度再定,性命是否留存都不好说。
肖长知道尼泊尔的厉害,她不敢撒谎半句。
尼泊尔问肖长:他在哪里吐的血?
肖长:在政府宾馆。
尼泊尔:政府宾馆的哪里?
肖长:202房间。
尼泊尔:202房间的哪里?
肖长:在我身上。
尼泊尔:你当时在干什么?
肖长:正和他做那种事。
尼泊尔:你们此时是第几个回合,他居然能吐血?
肖长:第六个。
尼泊尔:一天中吗?
肖长:不,是一个上午。
尼泊尔:他凭什么有那么大本事?
肖长:伟哥。
尼泊尔:胡扯,伟哥有那么大魔力?说,到底是什么?
肖长:你知道是什么。
尼泊尔:我要你说!
肖长迟疑不敢说,尼泊尔冲门外喊:保镖,重重给她十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