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有人在车门口
模糊了身影。我拍拍手
难闻的气味一下午都没法散开
一个动词的告别
意味着一个忘却的聚会
被卡在可笑的小夹缝里
乱哄哄的形容词拥挤在车厢尾部
我表现得就像他妈的寂寞高手
瘸着一双假腿迎着风
在一张假脸上挥舞着破旧的手
挥手,那不像我的手
破旧的旗子被什么人打着
身体里的水龙头忍不住地
松开,它喷涌得太急
竟然忘记关掉被悲哀
烧焦的脸,一群人跑过
追赶那晃动的大牲口
却轰走了停在手上的绿头苍蝇
“妈的!这简直笑话!
你怎么会哭得像个呆傻的布娃娃”
眼前又一群失魂落魄的苍蝇
飞过,飞远,飞远了
他们起劲地摇晃着我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