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闹了很长时间,终于跑累了,坐在了石椅上,宋纾微微喘道:“累,累死我了,今天就先饶了你,等哪天我不收拾死你!”
至轩毕竟练过武功,内力深厚,跑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气息平静,他听了宋纾的话,竟然哈哈大笑:“哈哈,你就是嘴硬,明明跑不过我,还说什么饶了我,你怎么这么好笑啊!”
“什么?我跑不过你?”宋纾到这个时候还是嘴硬到底。
“本来嘛!要不然你再追追我?”
“我,”宋纾说不出话了,“切,姑奶奶今天懒得跟你闹,我就饶了你!”
“哈哈哈!”至轩看见宋纾的样子,不禁被逗笑了。
“喂喂喂,笑什么笑啊!”宋纾看见至轩笑话自己,有点不高兴地嚷道。
“算了算了,不闹了!”至轩看见宋纾有些涨红的脸蛋,急忙收住了笑,坐到了宋纾旁边,松树赌气似的向外挪了挪,有意远离至轩,至轩见她这样,不禁莞尔:“真生气了?”宋纾别过头去不理他,至轩笑道:“跟你开个玩笑,你就真生气了?”
“我气性可没有那么大,谁像你啊,一天到晚冷着个脸,跟个阎王爷似的!”宋纾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便开始滔滔不绝地“数落”至轩。
至轩耸耸肩:“我也不想那样,可真的像你说的,有时候,压在心里的事情太多,很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你每次总是能给我带了惊喜!”
“那是!”宋纾高兴地笑道:“咱们是哥们啊!怎么样,现在心里好多了吧!”
“嗯……”
“这就对了,你知道吗?其实你笑起来很帅的!”小心迷死几个哦!(宋纾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放满了大大小小的桃心,这个花痴!)
“这里面不会就有你吧!”至轩说这话时,把身子倾向宋纾,脸渐渐凑向宋纾的脸,邪魅的眼睛里放出一样的光芒。
宋纾看着那个渐渐向自己凑近的帅的一塌糊涂的,完美无瑕的脸,咽了一口唾液,打了个激灵,急忙反应过来,一把把至轩推开:“见鬼啦!谁喜欢你啊,自作多情,我只是在开导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至轩看宋纾那样子,再一次被逗笑,他正了正身子,悠悠地说:“如果不是这样,你脸红什么啊?”
宋纾听到后,赶快用手捂住了脸:“脸红?我哪里脸红?是你自己眼睛花了!”
“哦,原来这样啊!”至轩阴阳怪调地说。
“喂喂喂,你正常一点行不行?跟你说正经事儿呢!”
“好好好,你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灾民的事情,俗话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现在夏秋换季,有不少灾民都染了风寒,居住条件又不是十分好,我怕会传染,所以我想咱们应该分发药物了!“
至轩听了她的话,神色立刻严肃起来,他点点头:“是,这两天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现在看来也是时候了,可是就是有一个问题,灾民这么多,又不停地流动,我们很难确保每一位灾民都可以分到药物啊!”
“嗯,我想过了,其实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至轩疑虑地看着宋纾。
“在粥里放上这些预防伤病的药!你想,现在,只要是生活没有安定,居无定所的灾民都被我们安置在安置所,他们每天一定会来领粥,所以把药放在粥里是最普及的,每个人一定会吃到药,同时又省事,省得他们熬了。真的很方便!”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你这主意真的很不错!那就这么办吧!”
“嗯,行,明天我让太医开了药方取了药,后天就可以把它放刚在粥里了!”宋纾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哈气,“好困啊!”
“那就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行,你也是哦,早点睡吧!我先回去了,晚安!“宋纾站起来冲他招招手,就一路小跑回去了,至轩看着宋纾跑开,嘴角展开了一抹笑意,也回房了。
第二天一早,宋纾早上很早很早就起来,在荆州的这些天,肩上的责任让宋纾养成了早起晚睡的习惯,虽然很累,但是也习惯了。她起来后就去开药方化药,至轩他们起来到大厅里,宋纾已经不见踪影了,早饭时,宣静云望着宋纾的空位,有些忧愁地说:“璟儿天天这么忙里忙外的,我真怕她的身子吃不消,再复发得病!”
富察韫仪听到,有些不高兴地说:“一大早上,说什么丧气话!我看璟儿忙的挺欢的!就随她去吧!赶明儿你给她做点好吃的!”
至轩听到这话,放下筷子:“富察大人,夫人放心,我会提醒璟儿姑娘注意的,没有什么关系!”
“啊,是是!”富察韫仪和宣静云听了,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受宠若惊了!七王爷怎么了?今天看起来,心情怎么这么好,主动跟他们说话,真是太不可置信了!
正当他们疑惑不解时,突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只见那拉琳语扭着腰肢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全屋人都吃了一大惊,那拉琳语同志装扮的比起太后寿辰那天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总体来讲就一个字,惨!
只见她梳着一个高高的云鬓,上面插满了金步摇,走一步,晃三晃,整个脑袋金碧辉煌,在阳光底下,这些金子都晃人眼睛,再看脸上,整个一日本艺妓,脸上就跟刚刮完大白似的,眼睛画得像铜铃,嘴巴画得那么小,那么红,我个人认为,她就这样到日本去,连签证都不用,直接就批了,这就是日本女人嘛!看衣服,绫罗绸缎,金丝银缕,要多豪华就有多豪华,要多奢侈就有多奢侈,手里还装腔作势拿着一把扇子,她走了进来,娇滴滴地问道:“表哥,怎么样,我今天穿的好看吗?”
至轩见到她,一天的好心情全都灰飞烟灭,胎死腹中了,他强忍着怒火,尽量用很平静的语气像是商量着地说:“琳语,今天我们要去干活,你穿这身衣服太不合适了!把它换回来!”
“不要吗!表哥,你放心,我绝不会麻烦你,我还会帮你呢!”
至轩冷着脸,丢下一句随便,就接着吃饭,那拉琳语兴冲冲地跑过去坐到至轩身边吃饭,她身上的香水味让至轩感到恶心,吃了几口就放下出去了,那拉琳语见状也停下了筷子,跟着跑了出去,对至轩寸步不离,大家没办法,只好让那拉琳语跟着前往工程,这一路,可是绝不能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