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意思是?”苏如惠当真猜不透了,对上她的双眼,却觉得万分古怪。一双温和的眼珠子一直朝后转悠转悠,苏如惠顺着望去,却见厅后的隔席下一双描边为金线的绣花鞋。宫中独有帝后可有金线绣边描花针图,这躲在席后之人乃是宋妨絮。
苏如惠顿时大惊,转而看着亦是一脸失措模样的郭敏心,有些事便明了了。皇后此行的目的只怕跟她苏如惠相同,为药而来。苏如惠正是想讨好郭敏心,两人想法自落清菱那得药。这皇宫能与落清菱争风相对的除了皇后,便是郭敏心。而郭敏心素来与落清菱是死对头,她不可能眼看落清菱靠药呈宠,之后还将靠嗣霸占后宫。
“妹妹日后还需慎行慎言才是。”郭敏心教训了一句示意苏如惠离开。
苏如惠忙站起身,诚惶诚恐地作揖“妹妹仅遵姐姐教诲。”
“退下。”
苏如惠转而就出了严正宫,心思翻转,难怪郭敏心一直将她独宠之事挂在嘴边,一付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原来是皇后在的缘故。
严正宫内,皇后迈着轻缓的步子自后厅出来,目光犀利扫过郭敏心,见她不为所动,才脱口道:“你刁难过她?”
在后面沉思久久,她还是无法释然。
“娘娘觉得不该有人出来刁难惠贵嫔吗?再这样下去,臣妾怕到时候想力挽狂澜都保不住惠贵嫔。那么,臣妾就当那个恶人,就如当年娘娘为了皇上想保住容格儿一样。”
只见,宋妨絮眸中荧光浮动,此刻似声嘶力竭般,哽咽,哽咽,许久才咽出话来“可我终究、终究没能保住她。”
看着宋妨絮自责入骨的模样,郭敏心却在心里冷笑起来,她想不到不经意的兜转,却引得宋妨絮如此俱佳的表演。若是当初她真心想护住容格儿,岂会让琰帝与之失和,她郭敏心,如何都不相信,琰帝与容格儿间的矛盾不是她宋妨絮一手造成的,就如她此次又险些将落清菱打入冷宫般。
“娘娘无须自责,凭妹妹与姐姐两人之力,怎会保不住贵嫔呢?贵嫔如今得圣宠,就如先前的落妃恩宠无边,岂会令尔等失望,定会像落妃这样顺风顺水的,再为皇家添喜,若诞下皇太子,那…贵嫔真是功德无量。”郭敏心拼命说苏如惠怎样怎样的得宠,无非是想宋妨絮妒心肆起,好将对付苏如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