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雪站在屋外,没敢进去:景大夫那里的火气正大着呢。
我的破小屋里难得点了烛火——透风破漏的纸窗上映着景家父子俩的身影,景大夫对景寿的责骂够狗血的:“谁教你这么医的?!你这是杀人还是救人!”
“可是,阿爹……”
“去取银针来!”
“可是,阿爹……”
“按方子上面回去拿药——给我快去!”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他匆匆退了出来,一见院子里我和白雪的身影,景寿灰溜溜地垂下了头,靠到了我面前,他嘀咕道:“还好吻到了……不然他死了,我亏了……”
我踢了他一脚,什么时候了他还在盘算那个早到的“吻”?
“景大夫怎么过来了?”
“阿爹说那个侯爷回京了,不找这采花贼了。”
“景寿!你还杵这儿干什么!”屋里响起了景大夫的咆哮,景寿浑身一颤,对我使了一个眼色,仓惶中撞出了我家的院门。
等他回来了,被景大夫拉在一旁继续做“学徒”,时不时地接受景大夫的斥骂。
我坐在院子里,帮他们煎药……
看着景寿的样子,我不禁叹气:可以想象,他在家里跟着景大夫学医,一定也被骂得很惨。
× × × × × × × × × ×
那一年的夏天,京波澜掉进了我家院子——却不想我们彼此的命运开始了天翻地覆的变动。
从哪里说起呢?从我脱衣和他假装激情戏的时候开始?
不,从我打了他一巴掌又拉住他,抚他的脸颊问他疼不疼的那一刻开始?
也许……是从我没日没夜照料病中的他算起——
总之,他的那一段红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爬上了我的身,而我和景寿却陷在彼此的甜蜜中,毫无察觉我们身边的异样。
景大夫嫌景寿不懂医还乱医治,后面的都由他一手忙着,景大夫说京波澜的伤重不宜搬动,只能躺着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