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哪里的——阿爹让救的,应该不是坏蛋。”
“阿寿你也不见得是好蛋。”
“迟小福!你干什么呀?又想吵架?再敢顶嘴我不接你回家哦!”
我耸耸肩:“无所谓啊——我在这里住得很好,还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帅的陪床呢。”
“什么差不多?是‘差很多’!我比他好看多了!至少我还没声名狼藉做个采花贼——被整个镇上的兵捉拿!”
我直咂嘴:“采花贼做到这份上……真是不得了。”
景寿伸手过去探了探京波澜的额头,一边忙他的,一边背对着我说:“采花贼是假的,邵侯爷是要抓人才说他是采花贼,他们皇宫里的是是非非还真多——幸好我没长在那个地方。”
他的言下之意,是庆幸景大夫很早就离开了皇宫,没有陷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他何时会醒?”
景寿摇头:“不清楚,也许睡过去就醒不了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不睡吗?你昨晚到现在都没合眼。”
“少爷。”我不禁冷笑,“他睡着炕呢,我睡哪里?”
“这里!”景寿拍着他并不结实的胸膛,炫耀起来,“这里暖和,睡不睡?”
“不干——”
“那你把腿借我枕,我累了,我想睡。”景寿说的同时,不安份的手搁上我的膝盖,作势要往上摸。
院子的门突然敲响了,把暧昧的我们俩顿时吓得跳下了床!
我第一个反应:“追兵?!”
景寿看了看白雪,做贼心虚更是瞬间黑了一张脸。
我以为他吓到了,我说:“别怕,有我在——”
“你在也没用,不是追兵。是我阿爹来了。”
“景大夫?”我忙出去开门。
这……景大夫来了,景寿怎么比撞上红襟军还害怕?
事实就是这样,不愧是血脉相溶的父子,生活中在同一个屋檐下,景寿对于景源的脾气实在是太了解了——他的担心成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