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若冰,这个果子蛮好吃的呢!”湖可边吃着红红的果子,边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带路。他们俩一起探索起这个荒僻的小岛,在向深处进军。
“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随意乱吃东西,小心长出长鼻子!”若冰吓唬着她,却早早审铎了那个无害的果子。
“戚!乌鸦嘴!我要是真的长了长鼻子,就先撕烂你的嘴巴!”她把吃剩的果核扔向他,俏皮地努嘴一笑,继续向前方玩耍。
“呵呵。”他享受着她可爱的小脾气,第一次大方地不去争执什么,却暗自在内心里思索着:果真被她那细一嫩的小手撕扯着耳朵,想来也是很幸福的吧?
“哎唷哟!冷校长!你都笑傻了啦!”湖可听不到他的反唇相讥,好奇地转身去看,被他咧着嘴巴冥想的神态惹得大笑。
“小丫头!敢这样没大没小地取笑校长?看我抓一住你非要拿戒尺打肿你的手心!”若冰线条分明的脸上浮上捉邪的坏笑,拔足狂奔,张牙舞爪地夸大着自己的动作,直吓得湖可哇哇大叫着没头没脑地逃命。
“啊!你坏!以大欺小!”她笑着跑着,呼呼大喘着气。
“恶一人先告一状啊!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他也笑得快要岔气了,却陪着她玩起了小孩子争上风的游戏。他们俩围着一棵几人粗的古树展开了追躲。
“你是为老不尊!”她拿手羞着他,脚下却不敢放松一点。
“呵呵,那你就是犯上作乱!”他开心地看着她认真躲藏的样子,心底乐开了花。
“嗯……那你是倚老卖老!”
“你是少不更事!”
“天哪,你这个争强好胜的小老头!”她开始口不择言了,汗水顺着发一丝缕缕滴下。
“小老头?那你就是只争朝夕的大丫头!”他玩着,却依旧才思敏捷地回馈着她。
“算了,算了!说不过你行了吧?”湖可终于黔一驴一技一穷了,溃败地一下子坐在树下乘凉,脸蛋被她跑得红红的,嘴唇也益发地红紫。
“哟,这么快就认输了?不像我们湖可的作风嘛!”他不再追究打一手的发狠,而随着她坐在树下,眼睛闪亮着宠溺,巡视着她娇一艳的脸颊。
“好可恶哦!你就不能绅士一点,让我也赢一回吗?”她噘一着小一嘴,不满地吐着气。
“只要我一绅士,你还不把我笑话死嘛!”
“谁说的?”
“我说的!你就是那样坏!”他淘气地说着,语气里却全都是怜惜。
“你才是头号坏蛋呢!”她不甘落后地回嘴,在看到他清浊分明的眸子时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自己。
“好好好!我是最坏的坏蛋,行了吧?”他终究不舍她为此争得面红耳赤,而首次毁灭着自己重于生命的荣誉,反而把心思用到注意她的心情是否愉悦。
“嘿嘿,这还差不多。”她被他轻轻地指点着脑门,却甜丝丝地哼起了歌。
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个始终独占头筹的王子,一个俯瞰芸芸众生的傲者,竟然没有理由、没有原则、没有犹豫地在深爱的女人跟前放弃了所有的清高,坍塌了固有的那份要强,驱散了禀赋的那层自负,只剩下……铰不断的丝丝线线、挂挂牵牵!
“啊!有一只小虫耶!”她盯着他的发一丝,紧张地撮起小一嘴,“别动,别动啊!我非捏死它!”
她的呼吸立刻热一热地把他围绕起来,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干瞪眼,由着她善意的‘解围’。
“嚇!好狡猾的小臭虫啊!”她一击不中,意外地捋起胳膊,鼓舞了她一身的掘犟,“嘿!我看你往哪里逃!今儿个,我还跟你较上劲儿了!”
她忘我地跪起双膝,凑近他的脸,像一个摘棉花的村姑,支着两只手臂,在他的头发上寻找着可恶的虫子。而他就那样被动地跟她消瘦、玲珑的下巴保持着一厘米的楚汉距离,她兀自嘟噜不断的小樱一唇,就那样肆无忌惮地引一诱着他的视线,使他闭上眼不敢去看,又情不自禁再睁开眼贪心地搜索着那瓣粉红。
“哈哈!还是我技高一筹吧!”她如愿以偿地抓一住了虫子,把它放在手指上,鼓一起腮帮一股风吹去,把它送去了空中旅行。
她雪白的贝齿露一出弯弯的月牙状,因为惊喜而把她独特的气息吹拂到他的额头,把他最后的那点自一制都打一倒了。他溃败了艰难压一制下的欲一望,不受控一制地轻轻迎唇,在她柔一软的唇一瓣上留下一个短暂的吻。
“呃?”湖可被他的动作吓一跳,条件反射地向后仰身,才发现竟然失重将要翻倒,于是本能地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自救,而他也自然地搂住了她向后倒去的腰身,跟着她的惯性向她迎去,两个人一同仰倒在草地上,只是她的后背有他的手臂做后盾而不再疼痛。
他抽一出压在她身下的手,支住自己的高大身躯,庆幸着她无碍之时,却猛然发现两个人的姿一势那样暧昧!他差点痉一挛了一颗心,心猿意马地紧紧盯着身下的她。而她也被他火一辣辣的目光灼得心里突突乱跳,她的手臂仍旧那样傻傻、紧紧圈着他的脖颈!周围的空气顿时黏一稠、高温起来,连呼吸都不能顺畅了。
可以吗?我可以去品尝她如蜜的那双一唇一瓣吗?她……为什么要用她那流水盈动的眼睛对我忽闪?
若冰真的无法回避她魅艳的引一诱,慢慢低下头,去探寻她的滋味。
哦!我应该抛开他的肩膀,不再吊挂在他的身下!可是……他的眼睛如此魅惑,如此迷人,他强烈的男人气息使我迷乱!
湖可朦胧了双眼,禁不住颤栗起身一子,期待着他的侵犯。
好甜好甜!他们俩同时幸福地闭上眼睛,品味着彼此的那份甘甜。
森林里好似被静止了一切动作——静止了动物的奔跑,静止了树叶的歌唱,静止了风儿的赶路。
若冰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去看她绯红的脸蛋,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蠕一动着,泄一露了她的情一动。
他还是不能甘心的作罢,又欺上身,啄住了她轻启的红一唇,把他排山倒海的情思都融化在这个漫长的吻里,都倾诉于这缠一绵的唇齿相依中!
我,好爱好爱你!无法停止的爱,不能抛却的牵挂!我的这颗心、这个人,都统统属于你!
若冰的吻渐渐霸道、深蕴,像要在她的嘴里埋下一粒爱的种子,期待着她能够用成熟的爱果回报于他的这份灼灼!
我……沦陷了?怎么被他拥着、吻着,却这样欣喜和悸一动呢?
好像所有的神一经都聚一集到了嘴唇,使湖可精细地品味到甜中带蜜、蜜中带腻、腻中带宠的好滋味!她不禁搂紧了他的肩膀,欢迎着他的到来。
时间溜过了不知多久,他才难分难舍地移开自己的嘴唇,把他灼一热的渴望都化作了相拥——他把头凑近她的耳朵,紧紧搂着她,使他们俩亲一密地融为一体!
“我爱你……”他幸福地呢喃着,痒痒着她的耳一垂。
“什么?”她昏昏沉沉地四裂着心思,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只知道,她的心好满、好胀、好美!
“我……”他抬起脸,嘻嘻笑着,一字一句地表白着,却被突如其来的震耳欲聋的噪声湮没了声音。
她好奇加期待地想知道他的话,把自己的耳朵凑到他的嘴唇旁,不知害羞地追着他的话语。
“轰轰轰!轰轰轰!”天不遂人愿啊!轰鸣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只把他们俩头顶的树木吹乱一了枝丫,把周围的植被吹得东倒西歪。
直升机!竟然是一架直升机!
“湖可!米湖可!若冰!冷若冰!”一个焦急的声音从大喇叭上窜出来,震一惊了正亲一亲我我的两个人!
她遗憾地闭上眼,暗骂着救援队的不期造访。他,刚刚是在说爱她吗?是吗?他会说吗?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在意他会不会爱她呢?湖可被他拉扯着勉强站起身,却一直思考着身边男人的心意。
难道这就是上苍的安排吗?在我还没有直抒胸臆的时候,就让她的正牌男友打断了我的倾诉?
难道这暗暗预示着,他们俩将不能携手的恶兆吗?若冰揽紧她的肩膀,尽力让她躲在他的怀里,免受劲风的扫一荡。心里,却同时有无数的喟叹蹿升上来,使他的眉头不由得锁得紧紧的。
直升机终于迫降熄火,从上面跳下一个沧桑的身影,他急匆匆地向树下跑去,边跑边呼喊着:“湖可!若冰!”
冷舞霜含一着泪花奔到他们的身旁,感慨地一把抱住湖可,滴下一颗泪珠,本书蓝颜空间首`发,如有雷同,纯属盗版。“我要死了!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就不要活着了!你知道吗?我从未这样恐惧过,从未这样惶恐过,我再也不离开你一步了!”
若冰也含一着泪珠看着亲人相聚的场面,却只感恩了一秒钟,就浮上了无边的嫉妒和烦闷!为什么湖可是哥一哥的爱人呢?为什么自己爱的女人是哥一哥视若生命的人呢?看到哥一哥赶来相救,自己是感动呢?还是不悦?还是矛盾?
愁云,不知觉就取代了刚刚得到的那份欢欣。
“我……舞霜啊,别这样、别这样啊……”湖可推开舞霜忘情的相拥,在他惊讶的眼光中,脱离了他的怀抱,尴尬的梳理着头发,却偷眼去打量若冰的表情。
若冰会不会不高兴呢?
湖可想到这里,却突然被自己这份担忧吓住——我为什么要这样重视若冰的态度呢?!
“对不起啊,湖可,我太激动了!你不知道,听到你们身陷海啸中,我都担心得不能呼吸了!”舞霜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冒失和失态,红了脸解释着,他这才转视弟一弟,发自肺腑地感谢道,“谢谢你啊,若冰!哥一哥欠你这次的人情,一辈子都还不完啊!你救了你嫂一子,就等于也救了我!”舞霜真诚地拥一抱住弟一弟,拍拍他的后背,忽视了若冰的僵硬和湖可的闪烁眼光。
终于被救了!终于可以回到正常人的社一会中去了!终于可以结束海中的噩梦和岛上的野人生活了!可是……为什么心底会有一声又一声的叹息和遗憾呢?湖可看着兄弟情深的画面,跟若冰的视线不期而遇地交接!他眼中的那份无奈和欲说还休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伤感地回视着他,无声地落下一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