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湖可翻了翻身一子,放肆地舒活了全身的筋骨,所有的疲劳和不适都随着这一觉的畅快淋漓而烟消云散!活力四***力充沛的那个小魔女又复活了!
“好饿噢!”湖可摸一着瘪瘪的肚皮,迎着刺眼的阳光爬起来。太阳已经挂在了头顶,看来到了晌午的时辰。那只石锅不断地冒着缕缕青烟,柴火燃一烧着,飘散着一股松木味和肉汤的香味。
可是……怎么没有了冷若冰?湖可惊诧地起身环顾四周,哪里有他的影子?只有哗哗的溪水和树上不老实的鸟儿。
“奇怪!不是病得很重吗?怎么没有了?”湖可挠着头皮自言自语着,还站在一块高点的岩石上,极目远眺。一望无际的树林,郁郁葱葱的植被,还有远处蓝色的大海……这个冷若冰能跑到哪里去呢?
不会被狗熊拖走了吧?!湖可脸色刷的变白了。不会的呀,我不是还好好的吗?那……哎呀,我为什么要这样在乎他、担心他、关注他呢?湖可的脸色又瞬间变红了……
若冰为了让自己趋于理智和冷静,他烧上鹧鸪汤,就跑到小岛深处去锻炼加采摘食物去了。这里的空气异常的清新、湿一润,吸进肺里软一软的,还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小动物不算很多,却也是几步一个的遇到。松鼠、浣熊、刺猬、野猪……都茫然的双目、迟钝的动作,远离危险的那份懒散和平和。
若冰不被眼前舒缓的一切美景牵动,思绪仍旧盘绕在混乱、纠缠的情丝上。
爱她吗?那是当然的了,爱她胜过爱自己!
可以不去爱她吗?肯定不可以!消失这份情,就等于扼一杀了自己的生命!
那……要去争取她吗?可以去追求她吗?像林林总总的恋爱中的男人那样,极尽所有的手段和心思去讨欢,去放大自己男人的魅力?
若冰的脚步不再轻一松,不禁放缓了步伐,无奈地、无措地把眼光投向远方,叹气不知不觉地一声连着一声。
可以吗?可以吗?自己可以跟哥一哥争夺爱情吗?那是自己的哥一哥啊!把刀子伸向自己的亲兄弟?自己是这样可恶的一个人吗?若冰甩甩头,把脚下的一个浆果踢远。
不是打算好了吗?如果见到她,就把自己的心意剖白给她,就告诉她‘海盗’的真一实面目,就把决断权交给她,让她自一由的选择。
是啊!这不是战争,不是强夺!这是一对一的爱情,是可以公平竞争的感情规则!就当一回忘记自己身份的自私鬼吧!若冰的脚步又轻快、放松起来。
他急匆匆跑回山洞小溪旁,迎着金色的光线,看到一幅唯美的图画——森木作天、青草为地,清粼粼的溪水边,瀑布长发的女孩跪在那里,笑眯眯地品尝着石锅里的美味,她粉一嫩的脸颊上淡淡的、欣喜的酒窝仿佛一颗激光流弹,一下击中了远观的他!轻轻一个踉跄,他看花了眼睛,看丢一了心……
“咳!”若冰干咳一声,惶恐着怎么跟她正式相见。
刷!湖可循着声音看过来,眼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自然地笑了,笑得那样灿烂。他不禁跟着她柔和了脸部线条。而她却又马上皱起小鼻子,噘嘴哼道:“还知道回来啊!把我一个人丢下,不怕我被野兽吃掉啊!”
他被她迅速的表情转变弄得心里咯噔一下,听到她似娇非怒的话语,随即畅快地大笑两声:“哈哈!野兽没有把你吃掉,而你却快要我把的早餐偷吃掉了吧?”他伶俐地蹦跳着,三两下就从溪水那岸来到了她的身边。
又是一抹绯红的笑意漾上她的眼睛,她咬着竹篾,假装思考:“哦?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你的早餐啊?喂!锅里的美味啊,你们姓什么啊?”湖可捏细声音,耸一动着眉毛淘气地配音:“我们姓你的姓啊,主人,我们姓米啊!”她摊开两手,匝巴几下嘴巴,无辜地望着他:“瞧瞧,没有办法啊,它们认准了我来解决它们了!”
“呵呵,今天我才知道,什么是厚脸皮啊!”若冰蹲下一身一子,把新采来的药草放进锅里,又往锅底续了几根柴火。
湖可伸手捏一捏他的脸蛋,一本正经地说:“嗯,学无止境,我也是才知道,厚脸皮的厚度是这样的啊!”说完,她就占了便宜窃笑一阵。
他的脸颊因为她的触一碰而浅浅红了一层,为了掩藏起他的窘迫,他虚张声势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信不信我会把你丢到河里洗个冷水澡?”
她顽皮地蹙起眉头,捂着脸蛋,夸张地悲戚喊道:“哇!我好怕怕哦!杀一人啦,杀一人啦!”她抱着他的胳膊撒泼:“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他被她摇晃得一屁一股坐在了草地上,而她却早早笑歪在了那里,兀自在草地上欢腾得打滚大笑。
“你呀……”他也绷不住脸,解冻般笑弯了眼睛,从心底到脸上都洋溢着纯粹的开心。
以为会有那么一点点距离,或者那么一点点生疏,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俩之间,就这样顺其自然地亲一昵起来,没有一点作做,也没有一丝虚伪,恍若春风化雪一样,冰雪融化成流水,只待季节造访,一切就都是那样理所应当。
“你多喝点这个汤,可以驱除你体一内存积的内寒。”他逼一迫着她吃下了好多一肉和蔬菜,又劝说着她喝汤。
“真的饱了嘛!”她不满地嘟起嘴巴,阻挡他送到她嘴边的汤。
“听话!这里面有驱寒、大补的药草,营养都在汤水里呢!”他拿下她的手,把石锅凑近了她紧闭的小一嘴。
“你喝嘛,你也需要驱寒啊!”她慌忙把锅推回到他跟前。
“我的身一体底子比你的好!快喝掉!”他又把锅送回到她的鼻子下,眼里写满了真诚的关心和坚决。
“你先喝!你喝一口,我才喝一口!”她不老实了,开始了讨价还价。
“呼!真拿你没有办法……”他紧盯着她,想了想,只得先喝下一口。
“喝得太少!再多喝点!”她反倒成了监一督员,在他气呼呼的眼光中不依不饶。他只能又多喝下一口汤。
“你喝得也太少嘛!再喝点……唉,你怎么这样耍赖?”轮到她喝了,他撑大眼睛斤斤计较着。
“该你了!我的嘴巴小,当然不能跟你比啦!”
“你的歪一理可真多!……把这个药草吃下去!是冬虫夏草耶!吃掉!”
“切!好凶耶!那你也把这根药草吃掉!”
“这个是麻黄啊,不能吃下去的!”
“那你为什么要逼我吃那个?不管!你也得吃!”
“哇靠!难吃死了!我让你害死了!”
“哈哈,你还真的吃下去了?”她托着腮帮乐呵呵地研究着他的苦瓜脸。
“要是别人知道我把麻黄吃下肚,一定会笑话死我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中医的知识啊?”他的聪慧像一颗耀眼的星辰,让她惊叹不已。
“这个嘛……小时候我妈妈一的痼疾西医总也治不好,所以,我就开始研究中医……”他跟她并肩坐在溪水边,望着远天、近树,无所讳言地聊起天。
“你一妈妈一的病好了吗?”
“嗯,后来一经过中西医结合的治疗,终于痊愈了。”他的笑容幸福地展现,因为说到了他爱的另一个女人。
“真为你一妈妈高兴!唉?你在哪里学的武功啊?”
“呵呵,这个问题倒是我想问你的呢!你个女孩家,怎么会那么扎实的功夫呢?”
“我爸爸是个武夫啊!他从小在农村长大,没有什么技术也没有什么学问,只得学了一些功夫来糊口。我妈妈是一个很简单的家庭妇女,没有工作,只是在家里忙活。我们家没有什么势力背景,哥一哥姐姐老是遭到别人的欺负,于是,从我开始,爸爸就一教给我一些自卫的本事,免得遭到你们这些纨绔子弟的欺凌。”
“我可不是什么纨绔子弟。”
“可是你们是有钱有地位的高贵的贵一族啊!小时候,富人家的孩子都看不起我们这些贫穷的孩子,还笑话我们是低贱的贫民窟难一民!”
“我不这样认为!一个人的人格不是根据他的财富来评价的,有的人虽然富有却人格低下,不令人尊重!有的人虽然贫穷,却可以有一颗令人尊重的高尚的心灵!”
“你真的这样想?”
“嗯!我从小就排斥那些自以为是、浅薄的富人孩子,我只喜欢有才华、有思想、有个性的朋友,不论他贫穷与否。”
“可是你都是高昂着头,一副清高、冷酷的模样。”
“呵呵,那是因为,冷酷是我面对这个复杂社一会的保护外衣。至于清高嘛,呵呵,目前还真的没有遇到比我优秀的人啊!”
“大言不惭!你好自恋哦!”
“哈哈……”
“咯咯……臭美啊你!”她开心地玩笑着,拍打着他宽阔的肩膀,就像一个发小密友。
就这样!就这样把时间停留在此刻!这样近距离地跟她嬉笑打闹,这样亲一密舒服地交谈,这样蓝天碧水间只存有他们两个!
若冰感慨万分地偷看着她孩子般纯真的侧脸,心里贪婪地品味着这难得的分分秒秒。
她温暖的目光投向他,跟他炙热的目光粲然交汇!她的笑更深了,因为这个男人让她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安全感,有一种步调一致的契合感,更有无数令她折服的佩服感!
咔嚓!时间老人真的在这一刻停滞了那么一秒——把他们俩青春、奔放的身影留在了相册中——蔚蓝的天,缠绕的朵朵白云,森郁的直冲云霄的林木,清澈淡绿的溪水,翠青的松一软的草丛,丛丛、斑斑、点点的野花……男孩幸福、满足地笑望着女孩,女孩甜美、信任的笑容迎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