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通玄听完那番话,已经被镇住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让我亲自动手?”虬髯大汉冷然说道。
“邪佛舍利不在我的身上!”贾通玄一咬牙,便承认自己的确拥有邪佛舍利。
白峰见此,悄悄吩咐自己的手下撤退。
“我知道邪佛舍利不在你的身上,否则的话,我那里用得着跟你废话那么多。”虬髯大汉说道。
“你要邪佛舍利,我可以把它交给你,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你便是把我杀掉,也不可能知道邪佛舍利在那里。”贾通玄冷声说道。
“你在威胁我吗?”虬髯大汉缓缓说道。
“不是威胁,而是交易。”贾通玄很光棍地说。
白峰顿觉不好,笑着说:“两位慢慢聊,我们盐帮便不打扰两位了,告辞!”说着向手下打眼色,让他们先走,盐帮的人开始移动。
“盐帮的白司徒是个好手,我早就想见识一番!”虬髯大汉忽然说道。
“如果你去了江东,我定为你引荐,我叔父已经好久没有离开江东了。”白峰苦笑着说。
“贾帮主,说说你的要求吧!”虬髯大汉不置可否,笑道。
“白堂主,不要那么急着走吧!”贾通玄冷笑说道:“这位侠士,你想我交出邪佛舍利的条件是,第一,让我安全离开。”
“没问题。”虬髯大汉笑着说。
“第二是。”贾通玄吞了下口水,继续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只有一个条件吗?”虬髯大汉打断他说道。
“第一个为了防止你得到邪佛舍利后将我加害,第二个才是我的真正要求。”贾通玄淡然说道,一点也没有害怕的心思。
“想的真周到,那这第二个要去是不是就是杀掉这里所有的人?”虬髯大汉回顾一圈后说道。
白峰等人的脸色顿时大变,纷纷向后退去,虬髯大汉对此视而不见,而贾通玄却是哈哈大笑,过了一会才说:“没错,就是杀掉他们,特别是他!”说完,手指指向白峰。
虬髯大汉沉吟了一会,摇头说道:“对不起,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
白峰一听,喜出望外,而贾通玄皱着眉头问:“为什么?别告诉我你杀不了他们?”
“哼,我说杀不得便是杀不得,看来只好我动手去取了。”虬髯大汉冷声说道。
“且慢,既然如此,我便不要求这件事,只要你答应在得到邪佛舍利后,帮我去掉阴阳相冲之气便可。否则你杀了我也不说的,别小看我的毅力。”贾通玄沉声说道。
“哈哈哈,想不到的是你竟然走火入魔了,很好,很好,这个要求虽然有点困难,但我答应了。”虬髯一口答应。
“我信你不过,我要你发个誓言!”贾通玄知道誓言是最可笑的谎言,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要求了,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哼,如果我要杀你,你以为一个誓言便可以让我放手了吗?”虬髯大汉沉声说道。
“如果你不杀我,那发个誓言又如何?”贾通玄说道。
“哼,我从来没有发过誓言,今天也是不会发誓,但我答应帮你接触阴阳相冲之气,便一定会做到。”虬髯大汉想了想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不答应你第一个要求吗?就是因为我答应了别人不杀盐帮之人,所以你应该相信我的承诺。”
“哈哈哈,我信了,希望我没有看错你。”贾通玄昂天大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
“你们都去把尸体埋了!”虬髯大汉对白峰说道,但目光有意无意地瞥了孙明一眼,孙明大惊,连忙悄悄爬下大树,接着月光往回走。
夜半时分,孙明才回到客店,今晚的惊险让他累的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响午才起来,匆匆吃了点东西,便往朝廷的驿站里赶。
等他感到驿站的时候,却见到所有镶卫围着在一起赌了起来。孙明来到韩斌面前拜见。
“孙明,你好大胆子,竟然让我们一队人等了你一个上午,倘若让周泰就此跑了,这个罪责谁来担当,是你还是我?”韩斌正在和其他的镶卫赌的兴起,看到姗姗来迟的孙明,便破头大骂,看来是输惨了。
“回大人,我找到了周泰的线索!”孙明不理会韩斌的怒骂,他知道自己的这位长官虽然看自己不顺眼,但还算是个光明磊落之辈,就算自己得罪的他再重,也没见过他为难过自己,比自己上一任长官好多了。
“说来听听。你们这帮兔崽子别开盅,我还没下注呢!这次我压大。”韩斌见到李方要打开骰盅,便大声喝道。
“三一二,小,庄家通杀,”李方打开骰盅说道,“哈哈,今天运气真好。”说着便把台面的银两一一收起。
“噎死你的小兔崽子!”韩斌愤愤不平地说,“孙明,你愣着干嘛?怎么还不汇报。”
孙明见韩斌还是看着赌桌,连头也不回看他一眼,苦笑说道:“周泰在这里换了一匹枣红马。”
“嗯,枣红马,我就不信了,这次我还是要压大!”韩斌说道。
“周泰已经换过平常衣服!”
“平常衣服,又是小,李方,你小子是不是出老千!”韩斌见自己又输了,破口大骂。
“大人,我那里敢在你面前出千,更何况这骰子还是你自己拿出来的?”李方连声说道。
“那怎么我坐庄的时候盘盘都输,你小子坐庄的时候却是盘盘都赢?老实交代。”韩斌怒骂。
“对,就是,我这个月的饷银都被输个精光,大人替我做主啊。”一旁叫刘协的校尉已经输红了眼,大声诉苦。
其他输惨了的校尉也叫嚣起来。
“大人,你还不让我运气好吗?”李方也不怕其他镶卫那他咋样,站到凳子上面大声说。
孙明头痛地看着这一幕,但他还是继续说:“周泰他已经留起了胡子。”
“什么胡子不胡子的,老子也有胡子,怎么不见我赢!”韩斌心里计较在输钱的事,听到孙明说胡子,混七杂八的说。
“大人,孙明在想你汇报周泰的情报。”刘封在一旁看着可怜兮兮的孙明,于心不忍地说道。
“你说啥子,对了,孙明,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韩斌的赌兴已败,便回头看着孙明说道。
孙明无语,便重新说了一遍。
“你是说周泰骑着枣红马,穿着平民衣服,留着胡子,独自一人往西北方向而去了?”韩斌听完孙明说完后问。
“是的,正是如此!”孙明回答。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再休息一天吧!”韩斌打个哈哈说道。众人纷纷附和。
“回禀大人,在昨天晚上,盐帮和平津渡这里的穷家帮发生火拼,死了好多人。”孙明说道。
“盐帮的人是朝廷中人吗?”韩斌说。
“不是!他们是走私贩。”孙明摇头回答。
“那就是说穷家帮的人是朝廷中人了?”韩斌又问。
“也不是,他们是乞丐!”孙明低头回答。
“想必他们都要造反了?”韩斌继续问。
“没有,他们只是在争地盘!”孙明的头低的更低。
韩斌大声怒问:“那关我们什么事?我们银镶卫的职责是巡检,缉捕,刑狱,一切有关朝廷的钦案。这些聚众斗殴的事是衙役捕快的事,管好自己就行,用不着我们插手此事。”
其他的人见到韩斌大怒,便不再出声,静静地看着孙明。
“我看到盐帮的领头人是白峰!”孙明忽然说道。
“白峰是谁?”韩斌疑惑地问一旁的刘封。
刘封回答:“白峰是盐帮鑫龙堂堂主,他的叔父是前朝余党,官居司徒的白景明,朝廷对他悬赏五百两银子。”
韩斌一听白峰值五百两银子,站了起来问孙明:“白景明是朝廷钦犯,那白峰也是钦犯啦,哼哼,白峰现在在那里,我到是看看他有什么能耐,竟敢在我的眼皮地下干下如此答案,兄弟们,带上家伙,孙明带路。”
“白峰身边有个绝世高手,已经练出罡气的高手,我们不是对手。”孙明在昨晚已经猜到那个虬髯大汉是名拥有罡气的高手,否则他不会那么轻易便把贾通玄制服。
“你再耍我是吧!”韩斌怒问。
“属下不敢,我只是向大人汇报一切情报而已,并不是想要大人去捉拿白峰。”孙明苦笑说道。
“那个啥,你继续回去休息,记得明天不要再迟到了!”韩斌打个哈哈说道。
“大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官府的捕快衙役很快便能知道这条消息,若果我们不现在离开的话,很可能会被找去对付白峰,毕竟白峰是挂在我们镇抚司的要犯!”孙明继续说道。
“你。”韩斌被气得不轻,“你就不能不话一次说完吗?”
“我现在已经说完了!”孙明想想又说,“我打听过了,每隔两个个时辰才有一趟能让马匹也能渡河的巨轮,现在离下一趟还有半个时辰。”孙明看了看韩斌已经铁青的脸,低头说道:“这次真的说完了。”
韩斌大怒,回声吼道:“还不赶快去收拾行礼,我们现在就走。”
镶卫出门带的东西不多,三五下便收拾完毕,正当镶卫要离开驿站之时,一名捕快前来禀报说他发现的盐帮白峰的踪迹,想要借镶卫的力量去追捕。
韩斌心里一惊,果然来了,笑着说:“我们是北镇抚司的人,缉捕要犯不是我们职责,你们应该去找南镇抚司的镶卫,更何况我们要务缠身,现在还要去追捕犯人,你看,离这里最近的百户所是平城百户,张百户的武功可是一流,你们去找他就对了!”
捕快见韩斌如此说,知道不是他们是不会帮忙了,便告辞而退。
刘封看着他的背影说道:“大人,我们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否则他回去一禀报,这里的县令一定会亲自前来相邀,县令可不是那么好蒙,否则他明知我们是北镇抚司的人,那里会派人前来相邀?”
“你说的有道理,咱们的条规里规定,但凡遇见钦犯,无论是谁,都要前去围捕。”韩斌想了下说,“李方,去把他叫回来。”
不一会,那捕快便兴高采烈地跟着李方回来问:“大人,你是改变主意了吗?”
韩斌问:“你可以把白峰的情况告诉我吗?我想了解了解。”
捕快马上开始述说。
韩斌说道:“不急,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说完带着人启程向码头而去。
那捕快见韩斌走的方向不是衙门,便说:“大人,这是要去那里,衙门的路是走这边。”
韩斌说道:“你就说说白峰是怎么一回事吧!”
那捕快疑惑,但不敢拂逆,便一路说起穷家帮和盐帮的事情,到了码头,他还没有说完。
“这位兄弟,你说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但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追查要犯周泰,白峰的事就有劳你们捕快了,待我向县官大人问好。”韩斌领着众镶卫上了渡轮,回头对那捕快说道。
那捕快愣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了,见那渡轮还没拔锚,便快速往府衙的方向跑去。
众镶卫见了,但是哈哈大笑,韩斌提着龙骧刀去命令船夫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