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收回了“傲”和“恨”,说:“你总是慢一步,下次别打完再出现行吗?”
慕容摄摇晃着身体来到初血面前,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把初血的腹部
“真是够恶心。”萧怀说。
“楼主是要人,其他三人我已经找到,还有一位就在这里。”慕容摄的手在初血身体里摸索,穿过了黏稠的血,终于摸到人的肌肤。
就是她了。慕容摄抓住那人的肩膀猛地一拉,娇小的身躯被慕容摄抱住,拭去她脸上黏稠的血,女孩精致的面容毫无保留。萧怀耸耸肩,玩味的语气说:“你们魅就是女孩多。”
“这是楼主要的人,我无法决定。”慕容摄转身,说:“还有,那个初血还没死。”
“什么?”萧怀屈腿一跃,原本倒在地面的藤蔓更加狂暴,向萧怀扫去。
“你是蟑螂吗?”诸界之恶的“婪”与“怒”在他手中蜂鸣,与“傲”和“恨”一样,他,们也是配对的,只不过是刀罢了。萧怀张开双臂,“婪”与“怒”上流转着紫色的光芒。萧怀挥舞双刀,两种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一种是欢呼的吟唱,一种是冒犯后的怒吼。
萧怀把“婪”狠狠扎进一根正向他扫来的藤蔓,那根藤蔓起先是剧烈挣扎一会,死亡的枯黄替代。这把刀的能力就是吸噬,被它砍中的人,身体的血会瞬间抽走大半。另一根藤蔓从左侧突袭,萧怀只是轻轻一划手中的“怒”,那根藤蔓还没接近他的身体便寸寸爆开,化为齑粉。
诸界之恶,制裁!
对某个物体下达毁灭命令,不管物体是否有生命,因为萧怀的心器特殊且变态,所以只能有七个。
萧怀舞动双刀,在他身体左边的藤蔓干枯萎黄,右侧的藤蔓则是翠绿的粉末。他毫无畏惧,一步又一步破开了初血的防御,不急不慢,仿佛是一名毁灭的君王。萧怀握着“怒”虚空平切,紫色的光芒稍纵即逝,可面前的藤蔓却在这稍纵即逝的光芒之中化为齑粉。萧怀抓紧机会,弯腰像是一名要捕食的猎豹。
又是一秒,他把“怒”送进了初血的胸膛!
他高举手中的“婪”,只要这把刀送进初血的身体,刀刃上的吸噬之力会在眨眼间抽****的生命。
一道黑色的闪电阻止了他,从天而降,萧怀惊觉拔出“怒”,猛然后退。
“怎么?术士也来凑热闹,我都忘了,这本来就是你们都东西。”面对天空上的三人。萧怀只有冷笑和不屑。
三人缓缓降落,说:“魅之慕容,魑之萧怀,对此我们深感歉疚,但初血我们必须回收。”
萧怀手中的双刀又亮了几分,瞥了一眼无头的初血,可以看出还有一丝生命。真是令人惊叹的生命力,被自己双刀命中还能活的例子,这只是第一例。
“初血你们拿走。”慕容摄踏前一步,说。
萧怀这下现实错愕,然后是气得不轻,打了这么久,竟然会是毫无利益的结局。
“你脑子没病吧,我们辛辛苦苦打那么久,你命都快没了,就这么说让就让。”萧怀有些无奈和气愤。
慕容摄还是不苟言笑的样子,虽然没有说话但还是说出了想法,根本就不给萧怀反驳的余地。
“跟没有志向的人果然无法沟通,你们拿走吧,这东西看着碍眼。“萧怀摆摆手,说道。
“感激不尽。”三人化作一道卷风,卷起了初血的身体,向东南方向飞去。
慕容摄目光直到术士们的身影完全消失,但头却没有因此低下,“萧怀,你到现在才暴露出你的真面目,一直嬉笑的脸已经不符合你的年龄了,你来这是为了他们口中的初血吧,还有,恭喜你,你的‘诸界之恶’有了新成员。”
萧怀目光阴冷,确实,现在已经不适合摆出嬉戏的表情,可是转念之间,萧怀阴冷的目光却在眨眼间漠然,神情也变得漠然,近乎鬼魅,但又像是孤独的君王,他迈出步子走了几步,他的眼睛仿佛能吞噬掉一切。
两人忽然间像是造物主,孤独地看着这个世界。
“我女儿的满月酒你会来吗?”一瞬之间又回到嬉戏,慕容摄以为他在开玩笑,可是听他的语气却有着欣慰,或许是真的吧。
心里不自觉地一动,也是微微一笑地说:“好,我会来。”
天空翻涌着墨云,不是讨论这个的天气。
墨云,雨落。
格雷姆林的手背被雨水渐渐覆盖,他也一动不动紧紧盯着,像是一尊死去的石像,他忽然抬头,双眼左右转动,最终忍不住笑起来。黑色的法阵在他胸前不断放大,他把手伸进阵里,从里面扯出一盏萦绕着黑色雾气的黑色铜灯。
他轻轻提起晃了晃,黑色雾气从铜灯里如同潮水般扩散,黑雾所至之处,鬼泣声飘荡,一个个虚幻的身影哭泣着无精打采地一步步向格雷姆林走去。
格雷木林放肆地笑着,还说着疯子才能听懂的话,“来啊,死在战争中的人们!你们就这样为我所用,把我拥上这个世界的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