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炼也是经他这么一提才想起这件事来,月如繁知道那是魔宫的血毒不会是巧合,他对那毒药一定非常了解,可为什么当时他在,却没有出手?
“莫非是……宫主不让你救?”萧炼小心地问他。
月如繁动了动眉,长发随风轻轻摇曳,眼神飘渺,嘴边不经意间露出一抹清淡的冷笑:“月某想救的人,即使是宫主也拦不住。而月某不想救的人,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月某也不会动一根手指为其治疗。”
“月公子的意思是,那些江湖中人,你不想救?”听上去不太认同。
“……月某不喜欢多管闲事,仅此而已。”中了血毒死了,那就是死了,他与那些江湖人无亲无故,无任何利益关系,没有必要特意一个个去费神搭救。况且……
“如果月某记得不错……那时,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大侠都怀疑月某也是魔宫的同党,月某不认为若当时拿出了可以防治的药物,他们会予以信任并且服下,反倒是指责月某,说想毒害他们给他们毒药这种说辞会更多些吧?……敢问,为何月某定要为这等人提防魔宫?”
区区血毒,他确实完全可以防止毒发身亡,但是……他倒是希望那花倾城血洗了望江,这样比他花费精力为了那些不知所谓的人来得要好太多。
月如繁的话字字透着拒绝,字字透着犀利,让楚沃然无从辩驳,丧气地低垂下头。
与楚沃然的丧气相反,萧炼却感到无比地庆幸。如果,如果在这里月如繁没有如此果断地拒绝,如果他给出了一个哪怕只是模棱两可的答案,说不定……沃然都不见得还能完好无损。
在月如繁回答的那一瞬间,他清楚地感觉到那两个繁星宫弟子的气息一下子变了,那股强烈得仿佛是要防患于未然杀人灭口一般的杀气……在月如繁拒绝的一瞬间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月如繁不离开这里的理由,他不知道只是因为宫星絮的威胁还是别的什么,他如今只知道……自己错的离谱,真的不应该任由沃然乱来的,他这根本就是在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