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目光一直追逐着美女,却从来不修自己的边幅,还不是靠我在不停的收拾打扮着他。我硬着头皮在乐普生商厦给他买象样的衬衣;我拿着他的衣裤到小店去熨烫;就连他的狐臭,一般人对老公老婆都隐藏的隐私,我买药给他喷,如果我忘了喷,就是在他手边,他也不会自己拿起来喷一下,即使全身发臭,臭的人都不能靠近,他也不会自己喷一下。是人都会离远的,何况美女如花,从来就不缺少献殷勤的男人。
老公又想家了,想***不行了,只要手上有几千块钱了,他就开始憋得发慌,不折腾出去他不安心似的,还说他命中劫财重,他的‘八字’有六个劫财,所以注定手中钱去钱来留不住。是注定的还是你心做怪,不回去不就行了吗!老公振振有词道:“我一生下来,老太公一算,我‘马星’动荡跑四方,为了让我常回家看看,就请神施法给我改过来了,所以现在出来一段时间就会不由自主的往家跑。”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老公一走了之,十来天又变成一个月了,房租催了,我不知道如何是好?老公说过有事找小孔,小孔也慢慢腾腾,我不知道房租的事是老公和小孔合作中的一项还是要找小孔借,我别无他法,只好让催租的打电话给小孔,结果可能是小孔爸爸接了电话,催租的也没说清楚。小孔委婉地说他爸爸听说是给个女人租房子,责问他,搞得很难堪,小孔客气地说有事直接找他不要打到他家了。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感到了仰人鼻息的酸楚,小孔交了一个月的房租。老公回来了,看他财出财进大吃大喝,五百块钱的房租却好象沉重的压力,我不得不为此揪心,但那是他的事,他不会要我管,有人送他房子住了。
这是在南航路上接上民房的一栋大楼里,随着南航立交的建成,南航大道的拓宽,这一带也是越来越繁华,从整洁的大道一侧越过一小段乱石泥泞的路就到了楼前,整体上周围也干净整洁。这是一栋七层的楼,有三个单元,每单元有两套大房子,和海口的大多数商品房一样,这里有多达三分之二的房子是空的。
送房子的朋友和另一位经理朋友开车送我们来,我在楼下看着小孩看着东西,他们三个男人往六楼上下搬动西,虽然我们的东西并不多,但加了煤气罐、炉灶之类搬起来也要好几趟,海口的天,汗流满面是自然的了,老公也豪气的很,在餐馆犒劳一顿两百来块。我叨唠两句,自己请工人搬用五十块钱加车费撑死了。老公说“那两个人是什么人?他们可是从来不干这些体力活的,他自己家的他都不会干,还开车来帮你拉东西!”没错,这样的人只有易学乾你才能呼来跑腿,绝不会有第二个人。
我们住的是一套三房一厅的房子,方方正正的厅很大,站在阳台上能看到远处‘芙蓉国’的湖水碧波荡漾,‘芙蓉国’是新建的一个旅游主题公园。我把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买来洁厕液把厕所、浴池擦拭的不留一点斑渍,看着老公和女儿在水中戏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总算有个固定的住处了,我把早先放在表姐家的一箱书籍资料搬过来,曾经觉得很有价值的东西已没什么意义了,就连多年来唯一可以印证我走过一些路、经过一些事的照片也都被雨水浸透的看不出什么样子了。我已看淡一切,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了,表姐总算可以舒口气把我那箱垃圾清掉了,这也是我唯一给她这个血缘上很亲的人添的一点麻烦。
我们去搬放在大平公司的东西,还在不在我没多大把握,不在也没什么,毕竟有两年不在这里了,在的话就拿来用了。还好许多零零碎碎的东西整齐的放在一个房间里,看来和我们一样许多流浪的人不知流向何处去了,老总还能把东西保存下来留待他的再次出现确是难得,我拿自己的东西时看见个电子灭蚊器想顺手牵羊,自己正好需要也不用花十来块钱再买了。老总冷冷地说不是自己的就别拿了,说得我和老公都有点发愣,是我贪心才自取其辱,人穷志不穷吗!
杨兰看我们住的可以,就是床铺太差了,叫我去她那里搬张好点的床铺及日用品来。那也就是我和老公曾住过的老林的房子,现在杨兰和她妹妹、妹夫住,他们也和老林沾点亲戚,老林的房子空着,也算照看也算省点房租。老林的公司曾有十来个人,现在人走了,床铺垒在一个房间里,堆着也是堆着,小易拿走了,他也不会反对。
我去搬东西时,杨兰的妹妹帮我从堆满东西的房间挪动想搬出张床来,妹夫回来了,看见满头大汗的妻子阴沉着脸说:“这么大热天,搬的晕倒了怎么办?”我忙说不要了不要了。其实我们曾离开这里时也有一些日杂用品放在这里,他们现在用的一张椅子、盆子等就是我们的,我不会说也不会要,什么是我的?拿一句禅语无就是有,有就是无。这妹夫杨兰也是看不惯的很,听小易的事情,杨兰和妹妹都说这妹夫只管自己,他弟弟想考研究生要三千块钱,他怕考不上又浪费钱都没给。我想小易是我不想要的,心中没有自己只有弟弟妹妹;这样的男人也是不能要的,心中只有自己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这样的男人脑子考虑的太周到了,而小易常常是顾此失彼的,我也不知道该说我的老公是好还是坏。
这天老公回到家一脸的没情绪,是几个朋友劈头盖脸狠狠的训了他一顿。他们电话约好一起去办事,他约人家到一米粉店请吃早餐见面。那几个朋友迟到了一点,小易不知道怎么看见路边两个女人和小孩饿晕了,听说几天没吃饭了,就请到米粉店买粉给吃,还送了三十块钱,他的朋友来也看见他送钱了。可到买单时他没钱了,朋友买了单,所以就骂他哪里有你这样做好事的。
也活该人家骂,那几个人也不是有钱人,如果你不请他们的话,他们也舍不得上那么高档的米粉店吃。路边的人同情可以,不远处就有便宜点的米粉面条、早点之类,你给个十块钱够可以了,用得着这样又请吃又送钱,连自己的饭钱路费都不留下来,你那脑子好象真是缺根筋。
我终于有个地方可以慢慢地做自己的美食,为老公还有他的朋友炒两个菜,还象模象样的。
老公一时性起也想在这个暂时属于自己的地盘上大显厨艺,我本磨蹭还在收拾房间,转眼间他煮了一锅米饭,烧了一锅汤,我一看就烦,“你的脑子怎么就不动一动,这么多我们吃的完吗?说你笨吗,那么复杂的卦理你都分析得透彻。”
我一直在寻找一份工作,一份能使自己立起来的工作,虽说我干一天的钱不及老公嫌我做饭慢一转眼跑到楼下吃的一个猪脚饭钱多,虽然女儿还小的不到上幼儿园的时候,但是我不能再这样过。
田哥有海药药品,我抱着小孩去销售,先从熟悉的海军南方医院入手,这时它已经搬在南航路了,我也很方便去,院长老婆看我大热天抱着个小孩汗流满面的推销药品,似乎又可以傲慢地说干的好不如嫁的好,所谓的能人这么多年了还要如此奔波,便叫我到药库联系。药库里,院长的儿子我初次见到,长得没有一点院长的样子,又矮又瘦还骄傲的很,觉得我拿高价蒙骗他们,我想借助熟悉叫他们给个底我回去商量能做再做,他不屑一顾。我碰的满鼻子是灰,感到万分沮丧。
想想一路走来能靠点的也只有老公,老公也是个不懈努力的人。从‘椰岛’度假村到‘芙蓉国’公园,满眼缤纷,璀璨夺目,我们带着女儿溜达在美景美色中,边饱眼福边寻找契机,我们没法沉迷于其中,我们在找卦馆,可一样的灿烂笑容,一样的心身舒畅。虽然我羡慕的东西太多了,甚至包括楼下人家漂亮的床铺,从冰箱里拿出招待我和杨兰的果冻,但那是他们的。不过此刻能置身如诗如画的景致中我放声歌唱,我感到无限的幸福。巧妇难为无米之吹,开卦馆只是我们的梦想,老公又寄钱回去了,他们家那里要修座桥,老公是成功人士吗!他说:“出来了这么多年也没为家乡的父老乡亲做过什么,就算尽点心意吧。”我只能感动,我真的感动!
杨兰通过朋友帮我联系上了一家美容院,可以去看着学一学。那朋友正是杨兰介绍我给小易前先介绍给小易的,小易摇卦否决了的女孩,现在也为人妇,更准确地说就是这个美容院、台湾老板的小蜜或者说情人。这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女孩本来也是很正当的女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粉粉嫩嫩,在一集团公司办公室工作,本应该有一份自己的美满幸福,现在却扮演着这么个角色,让我觉得有点惋惜!不过她的富足,她伸出的援手,让为吃饭而焦虑的我除了感激还有深深的祝福——祝她永远幸福。小易还是有先见之明,不,对自己卦术的信心,要不那女孩能走我这一段辛酸的路吗?
这是一个集美容、美发、浴足在一起的休闲中心。一楼是美发厅。二楼的一边是一大厅,隔成了数不清的小间,我白天看见的时候都是黑漆漆的,也没见一个客人;一边是美容室,看得也象模象样,我在的十来天之内就接待过一位女顾客,是等她老公理发时做的,看得出她嫌贵嫌做得不好。
我每天去看那些瓶瓶罐罐、仪器觉得很是新鲜,有必要认真学习一番。年轻的美容师看我是来做学徒的,摆出一幅老师的驾势,还怕我学到她的什么绝招,听说她打其它工好几年赚的钱都用于学习美容师的费用,可能觉得一下教给别人太吃亏了,偶尔间允许我和一位小工互相练习一下,以摆摆她美容师的谱。可不几天我就觉得这美容师不会做生意,旁边就是流水般的浴足小姐,便宜点抓住她们,就是收一半的钱你也有的赚,把我拉在一起想办法应该有好赚头,可她总是怕我抢她的饭碗排挤我,我不是那种人,再说了这美容院和浴足搅在一起,浴足那边黑洞洞的不知搞什么鬼,听说又给公安来查了一次,我才不想沾那种臊味呢!
十来天后我觉得再也没什么可学的了,便想借助老公的介绍到‘死三八’的美容院学习工作。老公不知怎么跟‘死三八’套上的关系,‘死三八’那么艺术的女人怎么会搭上他个邋遢鬼,还送他那个时尚的手机。‘死三八’这名字我并不陌生,早以为是同行嫉妒故意叫的,香港片里经常骂那些能干张扬的女人就叫三八、死三八,最近听中央台的百姓姑事介绍,才知道死三八就是其人真名的谐音,她的脸部手术十六次创造了美丽神话,她的玉照广告让无数人惊叹!能在她的旗下是一种莫大的荣幸,虽然我也知道她的欧式眼、高鼻梁在很多人身上并不谐调,但她响当当的名字历久不衰说明她的过人之处。我等老公的介绍等到永远了。
还是杨兰帮我介绍到金海岸大酒店的美容中心,不过这档次高了,杨兰七拐八弯的介绍人也仅是那里歌舞厅曾经的‘妈咪’,现在她公司老总的情人,可能人家不好拂她的面,也谈不上什么知心,我连老板的面都没见到,手下接待了我,布置的温馨宜人的美容中心一个下午来了一位男士洗面,我无处下手,还好象妨碍了人家的自在,我知道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我没有足够的魅力让别人关注我,本打算学习个十来天的,这一天就作罢了。
难得老公每天带着女儿,以前也仅仅是带女儿玩,早上带到证券市场。严肃的证券市场有个小孩很是显眼,老公才不管别人的侧目,穿堂入室,经理们也多认识他,也了解他的与众不同,到大户室还有人逗女儿玩。玩一玩,女儿坐不住了,就带去吃饭买东西哄她,吃饱了喝足了再去坐一会,要闹了就带回来给我了。反正老公每天游窜的地方多,多是高档场所,女儿有看不尽的新奇,也就比较乖。这几天也让他够呛,回到家女儿看不到我就哭着闹着没办法,老公就带她在马路边等我,看一辆又一辆车有没有我下来。有天回来女儿和老公在一楼管理处看电视,女儿已睡着在椅子上,我抱她她感觉动了眼睛也不睁开迷迷糊糊地说:“爸爸我要妈妈,爸爸我要妈妈。”“睁开眼睛看看。”我边说边抱她上楼,她感觉到是妈妈眼睛不睁了随我怎么抱上楼她安心的睡了。我没想到我会有这么重要!
平日里女儿也难缠的闹心,抱出家门不想走路,还给我改编儿歌“小鸟自己飞,小猫自己跑,我是乖孩子,要妈妈抱。”边说唱边往我怀里扑,天真可爱,其乐无穷,我抱自己的小孩和所有的妈妈一样不觉得累。可女儿渐渐长大,得放手让她自己走了,有太多的教育观点:小孩跌倒了,让他自己爬起来,不要百般的呵护,那样锻炼不了他的意志力。可我抱了一路到了家门口叫她下来自己走,她哭的不动,我自己往前走了不管她,她边哭边跑在石头路上绊到了,膝盖都擦伤了,砂土沾染上了,我又好气又心痛,会不会留下疤痕,尽管我再细心的照料,还是留下了点痕迹,这让我很自责,我这妈妈怎么当的?这也让我对小孩的教育无所适从,是顺从她,还是放她在风雨中磨练呢?
女儿不象爸爸一样,老公的脑子不知道一天想什么?抱女儿出去回来时还是两岁多的女儿提醒“爸爸BB机,爸爸皮鞋。”他丢BB机、丢东西习以为常,穿双皮鞋出去换双拖鞋回来也正常,皮鞋去哪里了他也不知道,不是女儿聪明跟得紧我看他连女儿都可能丢。
可女儿也太象爸爸了,人缘好的很,也是见面熟。酒店餐桌上跟叔叔伯伯们干杯。这也跟前面大排档的卖花唱歌的小孩熟悉了,不管我同不同意跟人家玩,我只有跟在后面看她去哪里跟哪里,在民房里,卖唱的人居住的地方,跟那小孩交换玩具。看十来个人租住那么一套房子,听女主人讲乡下更苦的日子,直觉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现象一样在我们的生活中,安得广厦千万间,大批天下寒士俱欢颜只不过是**主义人士的高风亮节。我还在朝不保夕的过日子,只要能让自己的女儿能上一个台阶就是我的成功。
<img src="http://3gimg.qq.com/book/images/newyearAct/newyearActLogo.jpg" alt=""/>
【求生卡】答对以下题目,您即获得抽取船票的机会:
在书城保存的书签可以在哪里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