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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来搅和2

“柳姐,你猜昨天谁来了?”老公还觉得那短信是小关发的,还在暗喜呢!

“好多人。”我故意说。

“你的那人多得很!”柳青太了解易学乾的德性了。

“小关!哈,给我发了好多短信。”

“哈哈,包谷嘴,当时叫她不要跟那个人好了,有毒气,她不听。那个男的是舞蹈老师、探戈出来的,说要给她办舞蹈班、买房。这下好了,自己长瘤了,人家走了,连踪影都没了,钱也没得到。其实她务实一点,自己做‘纽莱荣’,她的嘴巴又不停地能说,本来在‘如美’她都做得很好,还做讲师,都过得象样了,偏要去靠男人。找老婆一定要五官端正,她那包谷嘴!追你的那几个没一个比小芳长得好,没结婚都那个样,以后还会怎样?”柳姐话多,又能说到点子上,有她在,家里也热闹了许多。

“有人追就美滋滋吗!”我边拍老公的背边讥笑着说。

柳姐有做不完的事,也有用不完的冲动,还有赚不完钱的门路。有人叫她找一批美女给什么大老板用,她说她才不干那缺德事呢,不管给多少钱,那事是不能干的,她有的好项目,炒书法作品。她要炒的这批作品是什么大书法家在审办奥运会的紧要关头所写的,大书法家为了促使审奥成功,看着球赛,听着新闻,怀着强烈的祝福的意念写一幅幅“圆满”、“成功”等字,他每写一幅果真就有一场赛事赢了、或者一条好消息出现,他写啊写,审奥真的成功了,一数整整一万幅作品、正好一万幅作品,万事顺利,万事如意,所以这批作品不仅仅是一幅画,柳姐看着我家墙上挂的我父亲的书法作品说,那不仅仅是文字的激励作用,他更有一种成功的信念、意念、气息在里面,挂在办公室和家里会散发出一种力量,促人上进,使人成功,他比什么**寺、少林寺、南华寺的**师开过光、划过符的书画更有现实意义,而且这个作品是绝无仅有的,不会再生的,几百年来我们国家就这一次审奥成功,我们就炒这个,现在买一幅几百块钱,到举办奥运的时候就一千块、一万块了,机会稍纵即逝。

我对佛都没信到骨子里去,看佛经的目的就是向内求得内心的平静,至于借助虚无缥缈的东西使我成功我不敢奢望,我有几万块钱买那些作品?倒不如在文博会时在大芬油画村租间铺展卖我父亲的书法作品,我父亲的作品清丽、圆润,给人一种平和、脱俗的感觉,字如其人,人如其字,那字就是一种宁静致远的情怀。

小贺路过来看看我,说起他那男朋友,不知不觉又纠缠在一起了,又协商分手的事。

我说“人家在深圳住,你怎么能把东西搬走呢?”

“已经说好了,洗衣机给我,热水器我搬走,每个月给我500块,付一年。”

“他也好啊!”

“他说我,才一年!我说够了。”

“那还分什么吗?一起过不就行了吗!”

“要分,分了我要结婚,他给不了我。”

“他工作怎么样?”

“还可以,现在过得去了,不象当时可怜兮兮的。”

我为他们的分手感到沉重,她的情也真,他的爱也真,就这样散了,这是明智的抉择吗?我相信一见钟情的电闪雷鸣、扣人心弦,可为婚姻的长路铺一个好头。可我更认为感情也是需要积攒的,一路的磕磕绊绊中感情就一点点的叠加起来了,坚实、厚重,和彼此的生命融为一体了。那种所谓的理性的分手可能更象猴子掰包谷,到头来一场空,人生并不只是走过程,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人生是要有所谋,至少要为自己渐行渐老准备点什么,物质的、感情的。社会的进步可以为您提供老有所养,但感情必须得自己营造起来。所以作为常人的我们没有足够的魅力去征服一段又一段的感情,恐怕唯有坚守一份感情,让它绵绵悠长才是上上之策。我不知道爱情、婚姻、人性、现实、传统是怎样的交织在一起?可以没有吵吵闹闹分崩离析,可以友好理性分道扬镳,但不知这种太轻松太挂牵太清醒的分手是彼此人生的新起点,还是将又上演一系列情感纠葛、恩恩怨怨的潜在点呢?

小贺似乎一直在同情我、可怜我,易学乾跟柳青一直牵牵扯扯,现在竟然叫到家里来。柳青乃风云人物,忙忙碌碌、神采飞扬地赚钱,更显出我的渺小与愚蠢。她会取我而代之?我平静如水,不该来的来不了,要来的挡不住。

柳青边化妆边说:“我女婿说老舅的那本事要是包装好的话,两年就赚够一辈子的钱了,香港大师看的陆川市政府的风水,一次就给了三十万。有个好称预测大师的改一个名字收三千块,还要等一个月时间。”

“是啊,老易算得太快了。”

“是啊,别人三天搞不掂的事情他三秒钟就出来了,给人的感觉太容易了,容易的不值钱。就他那个样子吃顿饭撒的到处都是,人家在神情专注地问卦,他的电话响了,别人有十足的信心也打折了。”柳青的话不断:“我在联系引资的事,陆川市中心地带有一块地,当时省长批了没来得及运作就跨台了。那老总想盖起来缺资金,预计三点五个亿,我这边联系人投资,明天如果敲定了就好了,按一点五算就有两百万。”

“你没让老易算算行不行。”

“哎哟,他忙得很,说什么都是骗人的。有关系不会用,有人说可以帮人家升官,当个局长十万,处长二十万,象老宗来算官运,这些人都可以做,一个局长十万,他们都愿意做。权钱交易,钱来的最快,我亲眼看到大姐帮人家当上局长,人家送她一辆车还送保险费。我亲眼所见还有假吗,再说了人家把事情办成了才收钱,她才不怕你不给钱,能放你上去就能放你下来,她们上面有人,不就一句话的事,所以说这钱稳赚。有人想当官,我给大姐说得好好的,想让老易联络联络,易学乾同志一句“骗人的”就不管了,所以有些事我不跟他说,他不做,还捣乱。就象宗哥那里我说的再好顶不住他一句话就崩了。”

“他就那命,没有钱,有点了就这里那里总会支出去。”

“也怪了,他有钱就有事,以前我一直以为是他爱找事、爱揽事,后来发现他真的是有钱就有麻烦事,非破掉了才能平静下来。”

我们常常说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没有付出怎能有收获,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这现象不仅存在在现实生活的奋斗追求过程中,难道还存在在如老公所迷信的风水玄奥中——幸运常常是酝酿在苦难的土壤里,这就是天地法则——阴阳平衡。

人是有层次的,一代人能上一个台阶就不错了。常常也有将相本无种,但一个人的非常将伴随着亲人的凋零,***如此,一代伟人,他的弟弟们,妻子儿子全废掉了。歌星***从山窝里飞出来,响彻全球,可一个弟弟是哑巴。易学乾果真算得上大气、自强、孝顺的典范,伴随着的是他弟弟妹妹的贪婪、破败、低俗,这就是自然界的定律,阴阳平衡的法则?

水娃打了个电话,我立即打给老公,我知道他最近又心神不宁,水娃又找不着了,没音讯了,我早一分钟告诉他好让他早一分钟落下心来。老易出深圳了,手机不通,刚才用别人的电话打来报平安,我查找这个号码打给他。

“水娃的。”柳青问。

“嗯。”

“自从她那个了,她就再没给我打过电话,我也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她没事,说是工仔打麻将,用电话太多了,她懒得交费停机了。”

“还打麻将,在那个圈子里能好吗?不定那天又有人给她吃。打麻将害死人了,我那表妹丹霞就是打麻将打的不知现在去哪里了?没影了。”

“可惜了她,长得那么好,身材又很好。”

“是啊,可惜老天给她那么一幅模样,又会说话,又会待人接物,要不是那么糟践,随便做点什么今天就不会这样子了。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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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文学作家写作的主要收入来源是?还好,手上有点钱,还在我家住又不花一分钱。我的朋友、工作上的好的同事,每个她都要搅进去。给她钱最多的那个香港人跟我有工作上的联系,我们认识有好几年了,人家觉得是我的表妹,想想品行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对她也很好。她不识好呆,早上要钱,香港人匆匆跑来送钱,她等不及了在广州接上钱就去大平会她另外一个情人去了,那情人老婆出差了叫她去帮着看小孩。肿头一个!我曾说起过,水娃叫我去端她的飞碗。我问什么是‘飞碗’,她说就是抢她的男人,她现在的那个老男人也是从别人手里端飞碗来的,那老男人是她的一个女同伴的男人,她看出手大方,一次趁那老男人上厕所时赌在厕所门口搭上的。你说说那都是什么人吗?水娃还算有福气,有那么几年好过。人心不足,蛇吞象。”

是啊!这才几年的时间,曾经的青春无敌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仅仅是时不济运已过,还是自己造作的结果呢?

有柳青在,家里的气氛活跃多了,老公也有话可说了,也不时表现自己的玩性了;不象和我在一起,没有特别的事他就静悄悄看书打坐念佛。

说着去文莱,有个老总请他去,柳青浮想联翩,她陪老易去,也只有她具备那个能力,左右逢源,助他成大业。

我拿着报纸边翻边说:“斯里兰卡海域发生海啸,最近又是苏答腊岛地震,你知道吗?文莱就在中国最南端曾母暗沙群岛附近,也在赤道上。你看看今天的报纸,‘海底频频震,祸起天王星’。天王星对地球有吸引力,由于距离赤道近就吸引了附近的板块,造成地震,这种势头将持续到2012年。你还敢去文莱吗?你不怕地震了?”

“葬身大海,正好去找鱼美人。”老公爽朗地说到。

“为了鱼美人,死也值得!”我回敬一句。

今天是果儿9岁生日。中午一回家就说:“妈妈,我把同学送我的钢笔还给人家了。”

“乖、真乖,妈妈的宝贝真懂事,同学送你笔,比较贵,她愿意,她爸爸妈妈未必愿意,她自己不挣钱,还不是爸爸妈妈的钱。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今天我有三件开心的事,第一有同学来我们家,第二黄老师在学校广播上给我点生日歌,第三我数学测试100分。”

“果儿是很懂事了,你不在家,她觉得我没钱了,什么都不要,早餐牛奶都不喝,看你回来了才要喝。”老公拉着女儿亲,不亦乐乎。“我们两个吵架了,她问我有没有钱,怕你不管了,我们没法过了。”

“果儿,吵架也要管的,跟妈妈吵架,你吃的是要给的。”天伦之乐,祥和、幸福。“你知道九年前的今天是母难日吗?”

“是我出生的日子”果儿冲着我搞怪地笑着,“再过九年,你就不能管我了。”果儿就是不想从自己的口中当着我的面说妈妈您辛苦了。

“你看这么多人给你过生日,你多幸福,水娃姑姑家那个小孩,爸爸坐牢了,妈妈也一边去了,她还要帮婶婶背小孩,一不小心就没饭吃。你如果不听话,爸爸妈妈离婚了,妈妈再找个后爸天天打你,”

“有你这样教育小孩的吗?”柳姐阻止了老易的胡说霸道。

“今天是清明节,给老太公上支香,老太公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去逝了。”

“上支香,最少三支,要单数。”

果儿对爸爸的话言听计从,就是经常跟我作对。易学乾家的先人千变万化,随时随地都要供着。

果儿算个娃娃头,人缘好得很,晚上有小朋友来给她过生日,好不热闹。她也象大人一样,到点了就送小朋友出去,最后一个小孩住在旁边的小区,有点远,我陪她送过去,路上那小孩的妈妈接回去了。我和果儿回来的小区路上,霓虹闪烁,树影婆娑,四月的天舒适宜人,时不时过路的人让人觉得静谧中的跳动而不致胆怯。

“你好像和马月不团结?”我有意套果儿,马月是他们的班长,天天跟她在一起,今晚却没来。

“就不跟她团结。”

“为什么?”

“一遇到点事就哎哎哭了。”

“她当班长,还哭。”

“碰到不守纪律的去管,人家一反驳,她就哭。”

“哈哈,副班长刘俊呢?”

“遇到点事他总是生气,不开心的事他不高兴,开心的事他也不高兴,一般的事他也不高兴。”

“你现在一身轻,什么都没当。”

“我是语文组长。”

“你怎么样?”

“我是以柔克刚。”

“哈哈,比如同学不交作业。”

“我问他,他再不交就告诉老师。”

“还有,”

“比如什么?”

“比如不打扫卫生。”

“我就告诉他,如果你想以后天天打扫卫生的话,现在就别扫了;如果你不想以后天天打扫卫生的话,现在就去扫了。”

“比如同学吵架、打架怎么办?”

“我叫他们不要吵不要打。”

“人家不听呢?”

“就在礼仪上扣分,扣一分还吵的话就再扣一分,如果还不听就再扣直至扣到十分,他就要离开学校了。”

“他们不听话,你不生气吗?”

“我才不生气呢,该干什么照干什么。”

“那你才是最好的班长!”真是不一样,我凡事忍让,老公遇点事就发脾气,果儿来了个以柔克刚,这小东西真还不能小瞧。

我就是这样一个小女人,乐在女儿和老公营造的温馨氛围中。“你妈妈就为你一个人呆在家里,一个人带一个人。”老易的朋友的话,对着果儿说的。我深深地体悟到,即使我有定力闲居在家,老公无所谓,他或者说认了或者说习惯了,别人看到我这人生的浪费已不是睥睨那么简单,已经狼入羊窝了,柳青这个或情人或精神恋人眼看就要取而代之了,我还这么找不着北,不谋求自立,这样的靠人养,看还能靠多久。我是找不到坐标,或者更准确地说我无法突破自身的围城,我不甘平庸,但我不得不平庸甚至无为到不能自食其力。但我并不漂忽,本体是禅,我故我存在。人心本乎天道,只要能使心中有真实感受,而且思想纯洁空灵,就会忘却一切烦恼超脱形骸之外,方使自己优哉游哉地生活在乐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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