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声音像是蛇在雾言的耳边吐着猩红的信子,雾言的脸上没有惊慌也没有害怕,两个人像是伊甸园中的那条蛇和天使对峙一般,陷入了僵局。忽然间,严白有些痛苦的蹲下了身子,脸上扭曲得冷汗都出来了,仿佛是受到了什么致命的打击。
因为疼痛,他不得不松开了雾言,雾言表现得极为木然,但是手指无意识的捏成拳,只是短短的一瞬。这个小小的细节出卖了她,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痛苦的严白,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点,报复式的快感...
“你怎么可以踢哪里?!”过了十分钟,严白才稍微缓过来一点,他有些忿忿不平的看着雾言,脸上的冷汗还没有消失殆尽。雾言竟然会一脚踢在他的下体处,要不是因为她的腿还受着伤,严白都要怀疑那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会被雾言一脚踢爆。
雾言不是那种会用下三滥手段的人,她更像是书上那种堂堂正正的剑客,一向都是堂堂正正的进攻,堂堂正正的防守,胜就是胜,败就是败,不会用取巧的手段。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交给她这种方法,难怪乎严白一点防备都没有。
“很疼吗?”雾言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问了一下严白的情况,她不是男人,不知道那种疼痛的感觉究竟如何。但是这一招看起来应该是有效的,她和严白的交锋中,还是第一次占据上风,而这一招还是宋乾音教给她的。虽然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但似乎很有用。
“废话!去床上躺着!”严白对着雾言咆哮了一声,他已经习惯了雾言在他面前被折磨的样子。虽然雾言总是表现得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木偶,但是他总是乐此不疲并且变本加厉。雾言是严白心目中最完美的实验对象,他一直都很想要撕开雾言那张麻木的面具。
好让他看清,雾言在最深处的灵魂和恐惧,应该是怎么样子的。
“哦。”雾言讪讪的应了一声,越过了严白的身旁,老老实实的走到了手术台上躺着。她躺着的样子就像卫兵玩具平放下来似的,腰杆挺得笔直。
严白有些忿忿的拿起手术刀走到雾言的身旁,下体还在隐隐作痛,然后看着雾言那张平静宛如木偶,却又堪称圣洁的脸,冷笑了一声。他用最暴力的手法敲开了雾言腿上的石膏,不出意料的看到其中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然后他伸手狠狠的摁在了雾言的伤口上。
刚才的对峙对于雾言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但是她腿上的伤口还是因为剧烈的运动不可避免的裂开了。严白的摁在伤口上的手非常用力,他死死的看着雾言,想从她脸上看出痛苦的表情来,而雾言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头。
“你的愈合的速度变慢了。”严白有些失望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也松开了摁在雾言伤口上的手,平静的说出这个事实,然后用锋利的手术刀解开了那些纱布。
雾言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严白,她没有辩白也没有说话,即使她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她知道严白说的是一定是事实。
他是这个世界上...
最了解雾言身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