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都是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天花板上带着不明的棕黑色痕迹,像是血液和脑浆凝固之后残留的痕迹。四处都是巨大的人体标本,其中一张手术台上还放着一具新鲜的尸体,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貌,血液沿着手术台滴落。
这里像是电影中那些变态又恐怖的医生,以解剖人体为乐,而不知道这里究竟有多少奇怪的人体标本。这里静悄悄的一片,带着一种死寂般的安静,气温很低。唯一的光源是那盏白色的手术灯,雾言坐在轮椅面无表情的停在光柱下,严白背对着她带上手套。
“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曲折的接近自己的目标,一切笔直都是骗人的,所有的真理都是弯曲的,时间本身就是一个圆圈。”严白转过身来,大声的说出这句真理般的话,他脱下自己的眼镜扔在地上,玻璃的镜片瞬间碎裂。
这个声音仿佛是一个进攻的讯号,严白在一瞬间对着雾言横踢一脚,那一脚的力道足以让一个强壮的男人失去意识。雾言站了起来,以最微小的弧度避开了那凶狠的一脚,她漠然的看着严白,眼中没有任何感情,像是一个活着的人偶。
“啊,我亲爱的雾言,你怎么变慢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受伤到要依靠轮椅才能走动,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打败你了。你知道我多么想用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你的皮肤吗?你的所有一切都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严白狂热的看着雾言,他英俊苍白的脸上因兴奋和狂热浮上一层血色,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癫狂的笑容,嘴角巨大的弧度看起来已经扭曲了。
他的话语像是深情的告白,可是那样的告白只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随着话语的落下,他再次进攻,他看起来像是弱不禁风的书呆子,可是动作迅猛得像是野兽。
雾言毕竟腿上有伤,动作不如往时那般敏捷,一会儿之后她就被严白逼到了墙角。严白手上戴着白色的橡胶手套,被雾言捏住了喉咙,以雾言的能力,只要轻轻一扭,他就会命丧黄泉。看似雾言占据了上风,可是雾言的腿上不可避免的被严白攻击到了。
鲜血从伤口渗了出来,雾言察觉到了自己腿上传来的温热感觉,她冷冷的看着严白,仿佛随时会捏断他的脖子。可是严白丝毫不在乎,他像是疯子一样,嘴角带着残忍的笑容。她早就知道这个人是个疯子,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更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如果说雾言在这个世界上有厌恶的对象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严白。
“雾言,你变慢了。”他福尔马林的气温包围了雾言,他慢慢逼近雾言的身体,用自己身高的优势将雾言锁在自己的怀抱中。他弯下腰,轻轻的舔着雾言小巧的耳垂,声音中带着极端的兴奋。雾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可是严白已经开始出现缺氧的症状,可是他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举动,他看着雾言的眼神是多么的狂热和兴奋。
雾言是他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东西,她的身体远比这里所有的标本都更具有价值。
他看着雾言,深情款款,仿佛注视着自己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