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次经过同一个收费站的时候,萧秀林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这个小小的举动让雾言慌乱,但是她和叶衍都表现得若无其事,然后叶衍把车开上了盘山公路。
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尽头是一座白色的建筑物,门口挂着“医院”的招牌,但是周围都没有什么人烟。萧秀林扫视了一圈周围,想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家医院,但是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推着雾言的轮椅和叶衍走进了那家医院。
“这里是严医生的私人医院。”叶衍似乎是看出了萧秀林脸上的疑惑,出声解释了一下,萧秀林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在他心里,这种开在荒山野岭的医院像是个鬼屋似的,很难想象会有人把医院开在这种位置,这种地方,真的会有人愿意待着吗?
他们走进医院,周围是死寂的一片,在走廊的尽头,萧秀林看见了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他双手插着口袋背对着阳光。萧秀林看不清他的脸,因为他脸上眼镜的反光阻挡了他的面容,这个时候,他没有注意到,雾言的表情凝重又肃杀,而叶衍松了一口气。
“雾言小姐,等待你很久了。叶先生也来了吗?这位是”那个男人轻声说,朝着他们慢慢走了过来,他双手插着口袋,擦得铮亮的皮鞋踏在地面上。
直到他走进,萧秀林才看清那是个年轻人,他的年纪看起来不大,但是面色苍白得像是刚从坟墓里刨出来的尸体一样。他身上带着福尔马林和消毒水混合的问道,一边说着,一边向萧秀林伸出了手,他笑得温和,带着令人信服的眼神。
“萧秀林,雾言的哥哥。”萧秀林好像是被他的眼神控制了一样,不由自主的听从他的意志伸出手去和他的手掌握在一起。那是一双冰凉的手,在这种天气里他的手却冰凉得像是寒冰一般。真是奇怪,他原来还在质疑这个年轻人年纪那么轻,医术真的好吗?
“幸会,萧先生看起来就是人中龙凤,我是严白,雾言小姐的私人医生。现在先带着雾言小姐去检查身体了,请两位在外面稍等了。”严白淡淡的说着,说得很是客套,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示意寒暄已经结束了。而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雾言,脸上带着从容的笑。
萧秀林和叶衍还想问些什么,但是没有说话,严白就已经自顾自的接着那辆轮椅,把雾言推走了。背对着萧秀林的严白露出了仿佛秃鹫见到腐肉一般的眼神,反射阳光的镜片之下,他的眼神阴寒又疯狂,嘴角咧出了巨大的弧度。
他们消失在萧秀林和叶衍的视线中,周围又是静悄悄的一片。
“那就是你的哥哥吗?我亲爱的雾言?我很想念你啊,每一天都想得快要发疯,想剥掉你的衣服蹂躏你的身体,用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你嫩滑的肌肤。”他紧贴着雾言的耳边轻声说,像是带着无尽讥嘲的笑意,气息全数打在她柔嫩的耳边。
雾言没有说话,双手紧捏成拳,她低垂着头,姿态紧绷到极点。仿佛只有用这种姿态,她才能抵消掉心中的厌恶,压抑住反胃到想吐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