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寨上,灯火通明,一个小小的沣水自然不会有太多的金银玉帛可得,而他们之所以如此兴奋,原因很简单,就是多少年来日夜训练,今日终于一展所长,如何不快活。而董思明却并非因此而欢,他欢的是飞虎寨多了一个‘韩信’。日前他也曾经对韩信受胯下之辱的事情有所听闻,不过今日一见,却觉得这韩信并非是传闻中的懦弱之人,相反面生将相,见解独特,他日定会一飞冲天。
事实上他哪里知道,此韩信不同于比韩信,那个真正的淮阴人韩信此刻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
对于董思明引荐上山的人,格外优待,整个飞虎寨之内的弟兄,包括英布在内无不对其奉若上宾,杀鸡宰牛,水酒成坛的运上上怀堂。
席间,众飞虎寨弟兄围在杨帅四周,有说有笑,劝酒方式独特。杨帅的酒量在他的时代里可以说是不错,不过在这里,烈酒成碗的喝下,即便他再有与其本身十倍的酒量也难以招架,不一刻已经倒在席上。在香姬的再三恳求之下,英布才答应下来,令几个兄弟在山寨之中寻了一间宽敞的房屋安置其夫妇二人。
杨帅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梦中自然回到了那熟悉的时代,与马英明二人欢乐时刻。自小以来,两个人就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但是相互照应生活的那种情谊却令他们感觉到很满足,当然那是在马英明偶尔不大声埋怨自己为什么那么穷的情况下。还有在大学里穷追不舍却被其羞辱的女子李玉丰,想想她那娇滴滴的相貌与侮辱自己时候的神态,真不知道自己是跟爱她还是更恨她。
当当当——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将他在梦中惊醒,他机灵的睁开了双眼,瞬间记起了此刻自己的处境,正要起身开门,忽觉自己手按之处酥软滑嫩,令他心头一震,一侧头,只见香姬身边躺着全身赤裸的香姬,月光之下的香姬身体的每分每处尽显眼底。
“啊!”惊讶之下,发出一声惊讶的叫声。并非他不喜女色,只是此女乃是韩信之妻,在事情尚未弄清楚之前,自己贸然如此,实在有违常论。
香姬不知道是被他的惊叫声还是被敲门声惊醒,睁开眼睛坐起身,看了看那扇木门,轻轻的道:“夫君,何人?”
外面之人道:“韩兄是否已醒,董某有要事相商。”说话之人正是董思明。
直到此刻,韩信才在困窘中走出,对着房门道:“原来是董先生,请董先生稍后,在下更衣便往。”
“如此董某稍后。”言罢转身而去。
杨帅看着他的影子远去,伸手拉过被子掩在香姬体上,惊慌的道:“我们,我们做了什么?”
如此神态令香姬一愣,瞬间笑道:“夫君为何如此?夫君晚间酒醉,呕吐不止,将你我衣衫尽溅秽物,香姬唯有在山寨寻到几件长衫为夫君更换。而山寨无一女眷,香姬唯有赤裸而眠。”
听到这里杨帅心里才安稳下来,想想这个香姬不知道与多少人发生过性关系,这个年代又没有什么保险措施,像如此女子难保不会染上性病之类的,如果传到自己身上,死了岂不无辜。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海里稍纵即逝,毕竟他还是感激香姬为自己所作的一切,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果然已经换上了一身长衫,干净利落,如同演戏的长袍,这才心安,返身下了床榻,正欲离去,忽然记起了什么一般,转头问道:“香姬,有没有见到我背上的两个黑色的包袱。”神情甚是紧张。
香姬将被子围在胸间走下床,一指房内木桌上面。杨帅冲上前去打开黑色布包,只见古剑、竹简均在,这才松了一口气,扭头看了看香姬,但见她赤足散发,女人味十足,心中砰跳不止,不敢再多看一眼,忙道:“如此,我要出去见董先生了。”
他记起来就会‘文言’几句,不记得的时候就随心所欲,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听的明白。奇怪的是香姬对于他的每一句话都能理解,叫了一声,在床边取过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夫君小心。”
杨帅不敢多看他,随便应了一声,急匆匆的推门而出。房门关闭,他才长出了一口气,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却不知今后如何应对。想了一阵依旧没有他法,当下转身去见董思明。
董思明坐在一亭落之内,身前一张桌子上放着两个高脚尊。杨帅看见尊,以为又要喝酒,大老远的便道:“董先生,兄弟此刻不能再喝酒了。”
董思明笑道:“董某相请韩兄,乃有要事相商,自然不能再要兄弟饮酒。”说话之间,拿起桌上的一个坛子,斟些液体入尊。“此乃董某多年经验而成的解酒茶,即便烂醉如泥,饮下刻间便可恢复神志。”言罢!端起尊递给杨帅。
杨帅点了点头,道了声谢,接过尊一饮而进。那解酒茶入口清香,隐约有些薄荷香味,清凉可口,瞬间已经令他神志清醒,看来董思明此人绝非善辈。
将尊放回桌上,人也坐下,问道:“董先生深夜找在下,是否发生要事?”到了此刻,他也不在乎别人如何称呼自己,总之有香姬在,自己根本无法否认自己就是韩信,唯有弄清楚整件事情后再作解释。
董思明淡淡一笑道:“韩兄,席间君已知晓为何寨主要带兵攻打沣水亭,敢问韩兄如何认为?”
席间英布早已经将之前董思明对整个沛县的分析以及为何攻打沣水等事情说给了杨帅听。杨帅也早在那个时候就知道,董思明之所以要英布攻打沣水,根本就不是为了利民心,而是在否定飞虎寨的实力。此刻董思明如此问他,他也不隐瞒自己所知,笑道:“董先生乃是奇人,所作所为,在下实在不敢猜祥。不过据在下所想,攻打沣水一举,并非是为了利民心一举,而是一个一举三得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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