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身份,怎么会在这里给这些老人表演歌舞?”吕布有些好奇,日本是一个阶级观念很强的国家,别说城主的女儿给百姓表演,即使说话也是欺压三分。
但人家就是心好你也没辙!吕布慢行上前,看的清楚:眼下的女子阿衫虽比不上貂禅,没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尽雁之容,但他舞动时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别有一番韵味。真情的笑容是每一位女子共有的,无论哪个男人都会被女子顷刻间发自内心的喜悦而吸引,吕布也不例外,世为人王,更是多情种,只是太久了无法遗忘曾失去的美好,而找不回如今该有的性情。
郑绍祖看着吕布的样子,知道几分,凑到旁边说道:“主公你看要不要让她……”
“不用,回来再说吧,只是觉得她像我以前的朋友。”吕布感到自己的失态赶忙转移注意力,正直视线加快了驱马速度。
“主公留了后话,哎!‘英雄难过美人关’,想想还真是一句永远不会过时的话。”郑绍祖思量片刻慢慢落在队伍后面,对一影武者说道:“派人看好这女子的一切,有情况马上报上来。”
郑绍祖这曾经的泉州太守不是白做的,揣摩主君心思,处理事情也一点不含糊,有条不紊,正合吕布心意。
众人出了海津城,吕布回头说道:“现在起,所有人自行前往京都,五十人的骑兵队伍太过显眼,到哪都不方便。待我到了集合再说。绍祖和佐助跟我一道,其他人散了吧。”
话是简单,但说归说,事情还是得具体,上级出方针,下级写明细!郑绍祖如今已经完全成了吕布这个老板的私人秘书兼保姆,在他把任务安排到每名影武者身上后才敢放心赶路。
跄跄三人行,别扭的感觉持续了半日。
佐助终于忍不住了!他现在碍在幸村的面子,要不非和吕布干上一架不可,想起两人见面时吕布给他的那记的“冤枉棍”,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们到了京都见了天皇,然后呢?”
佐助怪异的声调让人很不舒服,带刺的问话连郑绍祖翻译时都只能略加修饰的说给吕布听。可吕布偏偏不在意,他小时候不也是个忡脾气小子吗?在他看来——“恩,还是孩子啊!”这话要是佐助听了非气炸不可……
“然后?然后叫他通融一下就是了!”吕布说话时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显然对付这种愤青类型的很有一套。还真有“任凭浪滔汹涌,我只把你看破”的儒家风范!
“我靠!你当是和人家讨价还价?‘叫’他通融?切~~~‘请’天皇大人都不一定鸟你!”
“呵呵,那你说怎么办?”吕布反问了句。
“随便你,我不知道!”
“佐助别太激动了,还有段路要走呢,你跨下那位的肚子快被你夹爆了!”
听吕布这么一说,佐助才发现自己还真是血气攻心有些绷的过紧了,腿部用力的都把马肚子上嵌出一条条血痕。不过为了保全面子,他还是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没理会吕布。
要说日本上下对天皇的敬重确实值得称赞,至少不会像中国成天为了夺取皇位争个你死我活,对与日本人而言,天皇有如神的存在即使你做的在大也只不过是神手中的棋子,像当年的信长,猴子都没有想篡夺的天皇位置的企图。当然还有另外一方面原因,这便是天皇确实只不过是一个象征一个摆设罢了,有名无实,对于有所志向的大名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吸引力。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只把获得正一品的“征夷大将军”作为自己毕生的梦想!
可吕布没这些概念,在他眼中的天皇?只不过是个在蛮夷摸爬滚打十几年经过几次小规模的地方官员!如今吕布亲自上京都在他看来是已经很给天皇面子了。想想这个确实有些激化,不过没办法,谁叫当年日本天皇亲自己不争气的,来中国朝贡的时候见了吕布,还得躬身叫句:“吕将军!”
与佐助的愤青不同,郑绍祖显然是个保守派!有话埋在心里不说,平时只会听、问、想、做。这是他的处世之道也好,兴趣驱使也罢,反正都迎合了吕布这重多重性格的人。进而比较,当年的陈宫就显得有些不足了,虽然机智了得,却少了心眼儿,和当时吕布那种有时候只会凭心情凭意识决定自己行为的人相处,倘若没有万金油式的思想和方法来劝说是根本不行的。而陈宫恰恰少了这点,用现在的话来说简直就是理想主义者,数次为吕布献策,都被拒绝,最后搞的被曹操俘获,自己非要扯上个连带责任,决意赴死。正有那——生死无二志,丈夫何壮哉!不从金石论,空负栋梁材。辅主真堪敬,辞亲实可哀。白门身死日,谁肯似公台!
郑绍祖心里清楚,“伴君如伴虎”的真实原因就是所有的英雄人物都有性格缺陷!说白了都有点神经不正常,要不想法老和常人不一样呢!而通过对吕布的了解,他深知吕布的脾气,对你好的话吕布确实没话说,会如兄弟一般。但要是真翻脸,说不准哪天就跟你拔刀相向。
想到这里,郑绍祖也有些唏嘘,不过人上独木桥——你不走也得走,一个字:混被!
方才一个上午的“跄跄三人行”已然变成了“寂寞三人行”。
“主公,现在已是正午,不如到偏南方的取访之町歇息吧。”率先打破尴尬的还是郑绍祖,他简直像幼儿园阿姨在调节两个小孩子的争斗……而其他两人对这个提议也没有反对,毕竟这么僵着谁都不爽。
不出半个时辰,取访之町便呈现在眼前,只是——
“怎么?”佐助看的傻了眼!从牙逢中半天挤出一句话来:“为?为什么成废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