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我们没马啊!”银川宗反应还不慢,傻子都知道吕布根本就是在欺负人,满不讲理的叫武士上马对敌?人家马都没有哪上去?根本就是找了个看似圆滑的借口糊弄过去罢了。
银川宗没来得及再开口,却被率先冲上来佐助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废话挺多嘛!老头子,没马就和你弟弟一起养去。”
“你!你竟然!我可是有天皇……”
“还说……见鬼去吧!”话音刚落,未等银川宗说完,佐助右偏侧俯身与马背相平,双脚狠狠夹住马蹬,从腰间抽出忍者刀的瞬间,一道闪光在银川宗眼前闪过。
“呃……”银川宗身体一怔,感觉从脖胫由上至下全身透凉。
佐助冲杀出去,勒马回枪,已然砍翻数人,再看银川宗依然立在原地。
“喂!老头,转个身子我看看!”
“……”
“啊!”猛听一人惊诧道。“银!银大人你!”
银川宗转动着身体,却只见脑袋偏斜着!
“咕噜,嘶!”不是别的,正是脑袋掉在地上的声音,鲜血随着血管的破裂飞溅当场,杀戮的残酷近在每一个人的眼前。
随着铁骑大部队前来,杀戮更是严重,残肢断臂横飞,呐喊呼救声四起,不出半分种,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连带这些尸体上财物都被搜刮的干净!
这倭人对泯灭人性的行径却没有任何不忍,反倒是一个个横着满脸笑肉的返回城中,吕布与郑绍龙看着面面相觑,无言以对。但当下更重要的是如何解决银川宗遗留在衣袖中的天皇手谕的问题,天皇手谕如天命,无论如何都要依照形式。倘若抗逆,百家征讨永无宁日,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真田家最担心的问题。
一群人在议事厅内吵吵嚷嚷,半个时辰却过去没有得出具有时效性的结论来,大部分人包括幸村和昌幸赞同投靠石田三成,认为其人可靠,同时以是四大老之一的身份在天皇面前还有几分面子,又和“老狐狸“德川家康的实力不分伯仲,值得依附从属。
而在另一边,吕布从头到尾作壁上观像个看客没有参与其中,而只是吩咐郑绍祖将他们所说的话字字翻译出来,这到与当年秉性直疑的吕奉先大大不同了。
“主公为何不发一言?”幸村打断大家的讨论问道。
吕布呵呵一笑:“如此简单的事情为何想的这么复杂?非要做人家帮忙不可?”
“如今违逆天皇手谕,倘若没有石田大人出面和解,等到八方讨伐我们,岂不等死?”昌幸对现在的时局俨然不报有任何希望,向来冷静自若的他语气中都带有焦急。这次昌幸真的有些害怕了,深怕一着棋错,满盘皆输,个人安危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但真田家的荣誉却是至高无上,不能有半点马虎。
吕布则不然,他从心底里就反对向石田家称臣,从杀董卓自立门户起,还从未有过再向谁躯身弯腰,更别说给倭人当手下,想想都别扭!再说自己只不过是真田家的客人罢了,若不是有幸村这层关系,完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爱谁谁呢。
想到这里,吕布回道:“事也未必吧!”
“莫非主公已有妙计?”幸村抢出一语问道。
吕布说道:“方才你看见那人拿出天皇手谕没?”
“没有!”
“那有曾听到他说出天皇手谕四个字吗?”
“没有!”
“既然没有,就当我们杀错人,后来发现的天皇手谕便是。不知者无罪,明日,我与绍祖领五十人众持天皇手谕上京。其他一切不用操心了。”话已说完,多留无益。与其听他们罗嗦,不如回去喝酒吃肉。吕布起身就要离开,却被昌幸猛一拉住,说了几句耳语——
“莫非你要轼杀天皇?”
吕布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茫然,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要说吕布也还算个仁义君主,虽说经常战后抢掠,但也是没办法,要不那些士兵凭什么为你卖命?就靠那几张嘴巴?估计也就刘玄德有这样的本事。
“看来你不是个好东西哦!”吕布说完走出房间,留下被说的满脸通红的昌幸尴尬的给自己找台阶往下爬,众人没听到刚才的对话自然不清楚昌幸何故突然的慌张。
幸村心里有事紧跟着吕布出了房间。
“主公,方才父亲和你说什么了吗?”
“哦!没什么,以为我踩死了一只大蚂蚁。”幸村没懂,吕布也不在意,他压根就没想叫他懂,继续说道:“明日上京,叫佐助也和我一起。另外要找个人安插在德川家康那里,你看谁合适?”
“才藏吧,他做事冷静,为人更是八面玲珑,善打交道。只是在下不明白主公用意。”
“呵呵,以后便知。”吕布没多做解释,这些做法以及上京都是意识驱使,根本讲不出个道道来,在和郑绍祖的商量后就决定实施了,至于结果如何,那就听天由命吧。而吕布不找幸村的原因就是他从头到尾都对幸村这莫名其妙的忠诚心存猜疑,人心难测,不可不防,到底他会不会过河拆桥倒打一耙还真得以防万一,吕布可是在下坯城中吃过一回亏的人了。
次日清晨。
吕布在佐助与郑绍龙的陪同下率领五十影武者蹋上了前往京都之路。
“什么嘛,这么大早,困死了!”佐助骑着黑马瞅着天空打了个哈欠埋怨道。吕布知道他这是存心找事儿,忍者训练的艰苦程度可是人所共知,佐助能为了仅仅少了半个时辰的睡觉而疲惫?笑话……
但这大清早的出行确实是事出有因,昨晚阿松从侍从那里得知吕布要上京办事,非缠着吕布要求带她一起去,吕布哪里肯,上京之路虽没有幸村说的“生死难测”这么恐怖!但身边带个女孩子说什么也不方便,于是趁阿松还在睡觉,便起程赶路。
俗话说:走的早不如走的巧,在“大部队”刚出海津城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个摆地摊卖***的年轻人,这并不稀奇,另人好奇的是他旁边那一株开着几点樱花的樱花树。
“秋季盛开的樱花吗?”吕布自言自语,陷入了对往日的沉思。曾几何时,他也是金玉满袍、玉树临风,樱花树旁与貂禅含情脉脉,也想与所爱之人白头偕老,体会最真实最质朴的爱情。却只是最美随人愿,万事空叹息,茫茫红尘深似海,天上人间共婵娟,此情只为天上有,何时相逢在人间,一切已经变成枉然。
马匹徐徐前进没有停步,吕布没有勒缰,只是颓废神伤看着那勾起无限回忆秋樱花。
回过神,吕布泯然一笑,对自己的方才半刻失态有些尴尬,却见不远处有一位白衣素群的女子正在欢快的给几位老人表演歌舞。
“战乱时分竟还有如此闲情雅致!”吕布转而又问,“这是何家的女子?”
“回主命,此人是春日山城城主崛秀治的小女儿阿衫。”一小队头领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