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道理说此时的战国时期出现几个废弃的村落也是正常。特别是那些没有大名保护的小村庄,根本就成了山野强盗的盘中餐,腹中肉,就连平日看着人摸人样的小地方城主都打着收贡收税的名号叫手下去无管辖地好生搜刮一番,哪能叫村民过日子?实在受不了的干脆整体拆迁进大城市居住,这便是早期的“从乡村到城市”,另外日本早期土地利用率也是世界前列,估摸着就是这么“搜”刮百姓点点滴滴找出来的!
话说佐助看着已成废墟的取访之町应该不会如此大的反映,就连平日算得上“仁慈先生”的郑绍祖都对佐助夸张的举动有些奇怪。
“怎么会这样?”佐助此刻七窍完全放大,全身的冷汗一个劲的冒,“怎么会这样?”
“被火烧了的”吕布轻声回道。
“废话!我也知道是起火了,这取访上月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这样了?”说着,佐助猛夹马鞍,冲了进去。吕布和郑绍祖也紧跟其后,想要看个究竟。
“主公,我觉得事有蹊跷。”郑绍祖凑近吕布显得相当谨慎,眼睛不停的瞄着四周,如果方才的八面玲珑是他的处事作官之道,那现在就是他身为武将的天生的警觉。
“恩?说说看。”
“方才佐助说上周这个名叫取访的村庄还是完好无损,而现在却是被大火侵蚀,如果是意外失火造成的那应该是有些损失吧,可现在的问题是这些被烧毁的房屋中竟然没有一点财产被烧毁留下的痕迹,那就是说这些东西应该是失火前就被取走了。”
吕布听了有几分道理,又问:“那如果不是失火呢?”
“那就是山贼匪盗抢夺了村子,然后进行焚毁!虽然这样有些多此一举,但也不是不可能!”郑绍祖驱马走进一焚毁的房屋中停了片刻,转回吕布身边接着说:“主公,这也不可能!”
“为什么?”
“房屋中的摆设没有丝毫混乱的样子,也就是说没有打斗,所有东西应该是正常搬运走的!另外,最重要的是,主公!你看地上……”郑绍祖指着自己所在街道的地面,示意吕布。“主公,你看地上这几条宽大的车辙印子,这显然是搬运村民财务的工具,那就说明这些人是在统一有顺的安排下撤离,然后被人焚毁村庄!”
“这能说明什么?”吕布显然对他的一番自以为高明的理论丝毫不敢兴趣,拍了拍马屁股赶上去看看佐助的情况。
“这……”郑绍祖顿时没了语言,心想:“这吕布也忒奇怪了。”
没多会,吕布已经赶上在前面有些发狂的佐助。
“怎么了?”吕布问道。
佐助全身绷紧的身体激动的颤抖起来,他在废墟中疯狂的翻找,却听见吕布有些轻蔑的话,猛然回过头来大吼:“不关你的事!”
“这样啊,我刚有了点线索想告诉你,看来你是不需要了。”吕布根本没等,说完转身就走。佐助听了却像豹子扑食样的追上吕布,用力拽着吕布的的衣角想向后拉。
嗖!!!扑哧~~~~
佐助的被晃了半步,一屁股坐到地上,手中拿着吕布衣角的绵绸。再看吕布,腰中的佩剑已经出鞘,稳稳的拿在右手中,刚才的一剑正好将佐助拉的那一小部分衣角砍掉。
“小子,分清楚自己做什么的!君臣之礼我没要求,但起码的尊重和规矩你要知道。”
佐助面色惨白,身体从颤抖变的有些僵硬,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那一剑要是下来半寸,手估计就得和自己说拜拜了!”想到这里,再听到吕布的那句话,确实有点后怕:“这家伙根本不是一路人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这里?”佐助的问话客气了不少,有求于人低人一头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这不?边说还跟一旁的郑绍祖挤眉弄眼的叫他帮忙说情。样子实在恶心!
男人最鬼脸的不是恶心的让人想吐,就是装可爱的逼人上吊……佐助当然是个爷们,归属前一类了。
郑绍祖通晓意思,但只是遥遥头说自己无能为力。
“靠,用的上的时候就跑掉了,郁闷!”佐助有些上火,暗骂道。
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等死不如找死。既然如此,该出手时就出手,佐助掳起袖子,一咬牙,一跺脚,一不做而不休,纵然跃起!!!以动作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猛然向前,一个挺身一百八十度的的身法扑向吕布。
“咚!!!”
却见佐助跪在吕布马前,恭敬的低头说道:“主公!请告诉佐助吧!!”
郑绍祖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难以琢磨:“原来世界可以这么奇妙,事情是这么难以预料,感情是这么容易变掉!刚才还是死对头,现在就跪拜呼大!哎……”
其实这怪不得佐助,他也是条汉子。只是事关重大,村子里住的他心爱的女人,现在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自然“委曲求权”也再所不惜!至于事后要不要这么做就另当别论了。但现在!即使做样子也要做的真切。还是那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女人哪!害死了一批又一批的有志青年啊!”
“起来吧,早些时候有人曾上报与我,说这里遭受山匪掠夺,后经探察发现,山贼盘踞在净源山附近。”吕布指了指大体方向,转而问道:“只是不清楚和佐助你有什么关系呢?”
佐助做侦察这么久,大到国变,小到鸡毛蒜皮,他都了如指掌,怎么就从没听说过净源山上有山贼呢?那明明就是座鸟不拉屎的荒山啊!山上仅有的一座破庙,里面住着几个靠化缘为生的和尚。难不成和尚也做起杀人越货的勾当,不过也就几个人啊,怎么可能打劫整个村子呢?
想不通就不想,现在也不是想的时候,自己的女人说不准还在那帮人手里,当务之急是救人!佐助起身道了句“我女人住在这村子里”,骑马向净源山奔去。
“哎……变的还真快,刚才‘主公’‘主公’的叫!现在连谢谢都不说,人心难测啊。”吕布刚一说完,却嘴一收想起件事来:“当年这话曹操貌似跟自己听过呢……”
“主公怎么了?”郑绍祖问道。
“没什么!”吕布脸一红追向佐助。
只剩下郑绍祖独自感叹:“人心难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