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家第二代丢尽脸了!真令人痛快!喝酒!喝酒!干杯!‘
海津郊区养牛街有家酒馆,泥地间弥漫着柴火的烟雾,空气中飘来食物的香味,屋内已逐渐暗了下来,每次掀起门帘,便可从屋内望见远处西御塔,在烛光的映衬下却没有半点红艳,犹如一团黑炭的乌鸦。
“喝吧!”
围着板凳坐着三四位商人,也有独自一人静静吃饭的旅客还有一群工人掷铜板、划拳喝酒,这些人把狭窄的泥地间挤得水泄不通。
有人说道:
“好暗啊!老板,我们会把酒灌到鼻子里啊!”
“知道了,我马上烧柴火。”
酒店老板在房子一角的火炉内添加柴火,炉火烧得更旺,屋外越是昏暗,屋内便越显得通红。
“我一想起来就气,前年开始,银家就一直积欠木炭钱和鱼钱,其实这些金额对武馆来说,根本微不足道。除夕那天,我们到武馆收账,竟然被他们撵出来!”
“别生气!口口事件,就是因果报应,不是替我们泄愤、报了仇吗?”
“所以我现在不但不生气,反而非常高兴。”
“银兵卫也太不中用了,才会死得那么惨!”
“不是银兵卫不中用,是那个口口奉先太强了。”
“对方才一出手,银兵卫就断喉咙,都看不清楚呢!你看,口口够厉害吧!”
“你亲眼看到了吗?”
“我虽然没亲眼目睹,但看到的人都这么说。银兵卫是被人用门板抬回来的,还听说当时幸村大人来了也没制止呢,貌似他还叫口口奉先主君!”
“然后呢?”
炉火又暗了下来。火炉旁,有个男人从刚才就一直靠着墙壁打瞌睡。那人大概喝了不少酒,睡得正酣。虽然酒店老板轻轻地添加柴火,但是薪木投入炉内时,火星爆裂,飞向那男人的头发和膝盖。
“这位客官,火会烧到您的衣服下摆,请您往后退一些。”
男人迟钝地睁开他那因酒和火而充满血丝的眼睛,含糊说道:
“嗯!嗯!知道了。加柴火的动作轻一点。”
但是那人仍双手抱在胸前,脚也不挪一下。他已经烂醉如泥,表情却抑郁寡欢。
酒馆的大门再次被推开,刚有人要埋怨,却见进来三个黑衣男子,带着低低的斗笠好是神秘。
“这些人不好惹,小声点。”酒馆中的一人悄声说道,方才还有牢骚的家伙立马闭上嘴巴,安静的要命。
“你这个死胖子,起来!”其中一个神秘男子踢了踢火炉旁的男人。
火炉旁的男人很不情愿的再次哼了几声说:“你烧火烧吧,烧……额……烧吧。”说着说着,便又要睡去。
“三好清海入道!(日本人名)”神秘男子再次斥声呵道。
再看醉醺醺的男人却猛然起身,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三人,显然是神醉人不醉的样子。
“啊!……是幸……”
“滚一边去,带路。成何体统?”
这三好清海入道同样也是真田十勇士之一。出羽龟田城城主之子。父亲早死,尚年幼时便成为城主。十八岁时龟田城落城,与弟弟伊三入道一同寄身于真田昌幸家中。后来成为真田幸村家臣。善使一根大铁棒,浑身蛮力,据说能将大松树连根拔起。食量极大,好酒而且好……色。
而这三名黑衣男子是何许人也,不用多少也知是吕布,幸村,郑绍祖。
“嘻嘻!大人哦,怎么想着来我这里了。”清海(为了方便记忆都这么叫了)酣酣的说道,“嗝!……额,嘿嘿。胃不大好。这里的生活,苦哦!大人你也知道……”
“胃不好?我看你就下面好吧!”幸村玩笑中带着讽刺,这让清海嘻嘻哈哈的好是尴尬。
当四人从后门离开进到庭院时便看到一暗阁走廊,打开进入竟豁然开朗,吕布与郑绍祖暗暗吃惊,终于在一系列穿越之后终于来到一间密不透风甚至有些闷热的黑屋房间。
点上烛火……
“在下三好清海入道拜见幸村大人,奉先主君,见过郑兄弟。方才失礼请多多原谅。”清海跪拜着说道。
幸村看在眼里,点点头表示满意,这家伙表现还是挺明白事理。
吕布见了上前搀扶表示回礼,毕竟头次见面给个台阶也是必要的。
相互寒暄之后,才步入正题,房屋内除了这四人站着的地方外,基本没了空地,满是箱子盒子以及几件破烂的瓶瓶罐罐。
“这些是什么?”郑绍祖好奇的问道。
清海则是相当得意的翻开其中一个箱子,笑道:“全是我为幸村大人弄来的古董。将近两千多件吧,其他房子里也是一样。如果粗算,总计能有六万多件,都是明国和周边国家的古董,其中不乏奇世珍宝。”
郑绍祖听的心里实在不是滋味,自己国家的东西全被偷盗到这里,哎,确实有些悲哀,只是自己如今也做不了什么。不过吕布到没有那些想法,在他那个时代还没什么国宝盗卖的概念,能赚钱就行!“三句不离本行”他想到的却是更深一层的东西,那就是这里同样也应该是存放真田家家财和军饷的地方。
“清海,行了,把东西拿出来吧,叫主公看看。”幸村吩咐道。
翻弄几道,清海从房间最北方的角落里拿出一长型木盒,上面满是灰尘,几经拍打房间里早已呛人难忍。
“这个便是了,名为方天画戟。杆一端装有金属枪尖,一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可刺可砍。这个可是中国古代将矛和戈攻能合为一体的好兵器。由戟头和戟柄组成。既能直刺,扎挑,又能勾、啄,是步兵、骑兵使用的利器。”清海说的起劲,却哪里知道吕布已经听的好不耐烦,一个后辈小子竟然跟老一辈的专家讲起了学问,不知道深浅。
方才还夸他精神,现在却没了眼神儿,清海接着说道:“从功能上看应当属于一个种多功能的武器,其使用方法肯定要求很细致,技术含金量高。使用之不但要求体力还要求脑力。所以这玩意,不是个高手可玩不转……”
“看我的!”说话间清海已经将方天画戟从盒中抽出在手中耍弄起来,口中还不停念叨:“这是我精心选的戟柄,上好材料!哈哈”
没有多时,清海分明有些把握不住平衡,戟在手中已经有些飘飘欲出,弄的房间尘土飞扬,看的幸村连连叫停。
“嘿嘿,还成吧!”
海清此时才注意到幸村的脸已耷拉的老长,似乎很不高兴,一个人在三人面前耀武扬威耍弄半天,不正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自讨苦吃。
另一方面,吕布看的是面色铁青,很是不悦。在当接过方天画戟却有如鱼得水一般陡然气势猛升,大呵一声。
“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