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那盆景有问题吧”
展言双手环臂抱着剑,宁偌也学着展言左右手交叉环着,两人在西街糖水铺不远处观察了好一阵。
果然糖水铺今日没有开张,但是来买的人依然不少,看没开张都极其失望的离开了。
“那清贫的家境有一盆贵气的花确实奇怪,你倒是观察细致入微。”
听了展言的夸奖,宁偌微微有些得意,
“那可不可以奖励我?”
展言听闻低头疑惑的看向她
“那个”
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点了点不远处的铺子,出来太早还没吃早饭,正叫卖的豆汁让她馋虫大动。
“好吃吗?”
“嗯。”
“慢点,不够再要”
宁偌吃的香,看的展言都饿了,稍微抿了一口豆汁,真是。。。难以下咽啊。
她心满意足的灌了两大碗豆汁后,和展言回到东院,重新搬那盆景出来研究,
“许先生,一大早的,怎么也不在房里啊?是有新案情了吗?”一面打量叶片,一面随口问道
“没有啊,以往许先生这时都在屋内,大概是查古籍去了吧”展言微微思索了下
“对这事先生还是挺上心的。”
细细闻了闻叶片,倒也没闻出特别的味,这厢展言已煮开了一壶水,将宁偌手里的叶子拿走,丢了进去。
“不会自己摘啊?”说着她又拔下一片,可不是自家的一点不心疼。
略微等了半刻钟,壶里飘出熟悉的味道,和展言对视了一眼,放下叶片,赶紧倒了一杯出来。
茶杯里的水放了叶片后除了散发异香和平常的水没有什么不同,冒着热气的水清亮透彻,许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这水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刚伸出手碰到杯壁,杯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夺走,展言不由纷说的把杯子夺过,略一抬头将水喝个干净,皱着眉好一会儿不说话,
“怎么了?没事吧”宁偌有些慌了
“有点烫。”展言为难
“噗嗤,”
许是笑的太过,展言的脸一阵红晕。
“没有什么其他感觉吗?酸的甜的?”
他摇摇头“和水一样,不如我再喝些?”
她也倒了一杯“是没什么味。”
放下茶杯,有些沮丧,这香闻着是和李承载身上一样啊,嗯?不对,又好像不一样。
“有火折子吗?”
展言有些好奇的看着宁偌,她正手忙脚乱的拿火点叶片,不一会儿,味道飘出比之前煮的水要浓的多,夹杂了灰烬的味,有些呛人。
“咳咳,,,”
一小股烟散去,露出白皙的小脸,今日阳光尚好,照射的她脸颊也略有红晕,小小的鼻尖微微有些汗滴,细细的随着挺翘的鼻梁滑落,唇色微红像是沾了露水的樱桃,此时一张一合得正像迎接春雨洗礼。
好不容易拿手挥散了呛人的烟,她眯着眼,正准备咳嗽。
“你们在干嘛??”一声轻喝。
许世宦手里提着早点,一进门就看见宁偌坐在石凳上眯着眼,展言侧着头离她的唇及近,再晚一点,,,就,,,
“啊!”
总算看清东西,先是训着声音,看见目瞪口呆的许世宦,再转过头来被展言逼近的脸吓的,居然噗通一声坐地上了。
许世宦把早点往石桌上一扔,扶起坐在地下的宁偌,拍净她蹭了灰的裙角,引到另一边石凳上坐下,继而坐在宁偌的石凳上,期间展言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宁偌。
尴尬之余,她用手遮住被盯着的左脸。把实验的过程如实告知许世宦。大约一刻钟,渐渐的院里味道消弭,
“我也是查到了些,只是今早去找姑娘,瞧见无人,原来是做这些去了。”
“嗯,那个先生查到了什么?”两人交谈时未注意到此时展言已满脸通红,
“此株名为迷魂草状似红枫树面,溶于水会使人有依赖性。”
“那烧成灰呢?”
“没有记载”许世宦刚说完,
一阵咳嗽声
“咳,,,那个,烧成灰会使人陷入迷幻。”说完,展言拿起剑,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许世宦瞧见宁偌耳朵都红了,赶忙喝了口茶。“姑娘,吃早饭了吗?”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自展言闻了迷魂果香,见了宁偌都不敢直视她,今日见李承载,宁偌知道以防不测展言在暗处的角落里保护自己,居然有些忸怩起来。
庙宇前的门破败的早已形同虚设,站在随处散落稻草的黑衣男子,背着一只手正抬头望着掉了漆的佛像,
“没了袈裟,世人便不再信奉。没有僧人讲经,镀金的佛像,寺庙就无人参拜。我们终究只坚信,眼前看到的表象。”他似是喃喃自语又似对宁偌说。
等她走近,李承载转过身手里拿着这是海大人丢失的那东西,一只浮雕九龙的木盒。
“我可以给你打开,只是让我见见你要帮的人。”
李承载沉默了一会儿,侧过头注视着佛像旁帘子后边。
“你。。。你不是死了吗?”
布帘后款款走来一位妙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