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原名白玉莲,原是西苍国二皇女。十七岁时私自外出游历;一路磕磕绊绊来到京都,与当时还是侍郎的云世宁一见钟情。很快便私定终身。
可西苍乃是女尊国度,女人结婚只有娶没有嫁,更何况对于皇室而言,娶夫纳侍是大事,不能擅自做主。大公主白玉雪在她这个年龄早就有了夫室,就连比她小的三妹也有了男宠。可唯独白玉莲始终不肯让男人近她的身,愁坏了母皇白黎。
当时白玉莲执意嫁给云世宁,惹怒了女皇,放话说要么云世宁嫁来西苍,封个皇女侧夫;否则,只要白玉莲离开西苍一步,便再也不是她的女儿,更不是西苍的公主!所以,白玉莲孑然一身,背负着母亲的失望和姐妹的不屑,毅然离开。
白玉莲与云世宁婚后如胶似漆,相敬如宾。原本云世宁担忧在女尊国度长大的白玉莲,接受不了盛康国男尊女卑的思想。后来慢慢发现,白玉莲的智慧,独立,自尊,自信,比她的美貌更让他着迷。他甚至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如此高贵的女人。玉莲有孕,他醉酒宠幸了秦氏,内心愧疚不已。白玉莲虽然难过,但毕竟皇女的教养还在。她不屑与上不得台面的人计较。
四年以前,大皇女给白玉莲传信,说母皇病重;白玉莲连行了七天七夜,跑死了四匹快马,终于赶在母皇白黎烟气之前,见上了最后一面。
人之将死,过往种种都烟消云散了。这几年,女皇多次派人打探玉莲的消息,得知她过得很好,也释怀了。如今,临去之前还能见到她最疼爱的女儿一面,也无憾了。
弥留之际,女皇下旨,传位于大女儿白玉雪,又重新恢复了白玉莲的身份。交代完后事之后,便归西了。谁都不知道,女皇貌似激动地抓着白玉莲的时候,将指上的一枚玉戒偷偷塞到了她手中。如今,这枚玉戒正躺在这看似不起眼的木匣里。可任云静初怎么摆弄,也没能打开。
“罢了罢了,梦蓝也说前世的我用了好久也没成功。这一时半会的,打不开也正常。”云静初自我安慰道。
“大小姐,二小姐来向您请安——”迎春恭敬地在门口请示道。
“大姐姐,静月进来了——”还没等云静初同意,云静月一把推开迎春,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云静初不着痕迹地将木匣子放在一旁,敛了笑容看着越发骄纵的云静月。
“二妹妹怎的如此莽撞,去了一趟护国寺,连相府的规矩都忘了不成。”
云静月听出了云静初语气中的责备和不悦,心中嫉恨极了,可面上的功夫还得做足。
“静月给大姐姐请安——”好一副乖顺的模样。
“起来吧——”云静初淡淡地说。
其实以往,云静初是不在意这些虚礼的。虽说云静月是庶出,但是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云静初对她是有感情的;就算她平日里骄纵,云静初也不会苛责什么。可是如今,云静月越发不像话。再加上梦蓝的提点,云静初对这个庶妹,有了隔阂与防备。
“大姐姐,静月昨夜梦到了一桩稀奇古怪的事儿呢,这会儿心里烦闷,想来找大姐姐说说话——”云静月紧紧盯着云静初的双眼,想捕捉到她神情中的任何一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