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笙在书房处理完公司的邮件,站在书房阳台接电话,却不想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后花园里晃来晃去。陆笙不禁有些愣神: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堆雪人?!
心想着就朝后花园走去,一个半成品的雪人旁边蹲着一个身穿粉色羽绒服,下面穿着白色紧身裤,脚穿黑色雪地靴在后花园里。陆笙不禁暗笑:表面再怎么成熟,这个年纪的单纯和幼稚还是在的。
龚玥玩的正欢时,不经意间余光扫到身旁一个高大的身影,健硕的肩上还落有些许雪花,不难看出他在这站了有一会儿了。愣神间,龚玥的尴尬症犯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她就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陆笙在想什么样的开场白不那么尴尬:嗨,你也出来看雪景啊!不行,这太傻比了。
陆笙双手环臂斜靠在傍边的松树上,含笑的看着傻站在原地的龚玥,面部表情实在太丰富如同一个偷吃糖果的小孩被大人抓了个现场。
在龚玥苦思冥想开场白打破这尴尬时,陆笙已经走到她得到面前轻咳一声:“你大晚上在这干嘛?”
“那什么···我睡不着出来逛逛看见积雪太深,我就清理清理。”没事长那么高干嘛,说个话还得仰着着头。
陆笙摸了摸鼻子难掩嘴角的笑意:敷衍都这么没诚意,好歹过过脑子再张嘴说啊。
“你把雪弄成这样是方便明天佣人运走?”说着缓缓向堆了一半的雪人走去
“呵呵······”我可以说是吗,这么冷的天儿大半夜不睡觉还出来遛弯儿。
龚玥本以为陆笙看看就会走,不料高大的身子半蹲下来,将袖子微微往上挽了挽,修长的指尖被冻得微红,微微侧脸用余光看着她“愣着干嘛,我都在帮你‘清理’了你好意思站着?!”
闻言,龚玥慢吞吞的向着陆笙走去嘟囔道:“我想可以说不要你帮吗。”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实在忍不住才出来玩的,却不想大半夜让人逮了个现场。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龚玥越想越烦,只觉着耳根发烫愈发觉得有些尴尬。陆笙不曾想到原来外表文静的龚玥会在大半夜出来堆雪人实在有些令人意外。
静谧的夜晚,俩人从总最初的堆雪人到最后打雪仗谁也记不清是谁先开始的,只知道最后他们累的筋疲力尽,横七竖八的躺在松软的雪地里。然,这天是陆笙成年后玩得最疯的一次。不用顾忌他是陆氏的继承人而拘束,言谈举止必须得体。
每天带着面具活着,每天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谎话说多了不由的自己都信以为真。这样放下一切的疯玩是陆笙27年来第一次,简单、轻松。这样的雪夜在龚玥离开的三年里每一次下雪都不禁让他怀念,怀念那个面容清丽的女子,怀念他们三年的婚姻生活还有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他时常遐想,如果那个孩子生下来,是长得像她多一点还是像他。如果时间可以倒回他希望自己能够回到和她初识的那个雪夜,然后时间静止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可是没有如果。
这天,龚玥认识了不一样的陆笙。在外人看来陆笙好似神一般的存在,也有这样玩得不顾形象,像个痞子一样躺在雪地里。这样,挺好;至少在她看来这样很真实,不像第一次见陆笙,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距离太远。只知道自己心里好像小鹿乱撞一样激动。陆笙细心的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箱,体贴的为她和伯母打开车门,一切的一切就感觉是做梦一般。原来格林童话里的白马王子真的存在。
多年后,当龚玥再次回忆起此时的心情,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可笑。有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心却相隔天涯。都说男人是一本书,需要耐心、细心的读者去细细了解、品读;原以为她就是那个可以读懂陆笙这本书的人。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