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房间还是她走时的样子,打开衣柜里面全是时下流行的最新款,有几件以往她喜欢穿的被叠得整齐的放在柜子里,梳妆台上还是放着她喜欢用的那几个牌子的护肤品。一切的一切仿佛这三年来她从未离开一样。这个房间的所有家具都是她亲自挑的,点点滴滴都充满了回忆。她走到阳台看着星空,她今年28岁,在一个女人最美的年华里,她的婚姻破碎不堪,她的身体残缺不堪,她甚至不知道她活在这个世界的意义何在······陆笙,这两个字是她这三年来避之不及的,每到午夜梦回哭着醒来的毒瘤。不敢面对的毒瘤、好不了、割不去·····
“外面冷,进去吧。”不知何时陆笙走到她身后将她从身后环抱,将她拥入怀中。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怎样都无所谓。”陆笙贪婪的呼吸着鼻间她的发香。
“放手”四周环绕着他的气息,龚玥有些烦躁,好似这几年的逃离都只是一场梦,而现在梦醒了。
语罢,陆笙还是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拥得更紧,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不然她就会随时消失的错觉。
“放手?三年前我就说过那是你唯一的机会,可是最后你还是手下留情了。那就没有放手的机会了。”
龚玥狠狠推开抱着她的陆笙,转过身来食指用力的摁着他的左胸,气息微喘:“我真后悔当时心慈手软,当初为什么我不对着你的脑袋开一枪。”
陆笙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他已记不清楚,唯有清晰的是龚玥满眼的恨意,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其实在今天决定去她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整整一天他都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早上在街边小摊位买的早点一路走着吃着的去公司,看着她在老谋深算的客户面前的成熟内敛。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告诉自己她离开他过得非常好。他差点没有勇气出现在她面前,直到看到她的仰慕者跟她告白,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的内心有多忐忑,他害怕龚玥答应那个男人,害怕龚玥会爱上别人。本就比她大6岁,害怕龚玥会在不久的将来会嫌弃他。俩人三年的感情空白,他在试着放手时发现感情不是筷子说放下就能放下;感情像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北方的冬夜总是寂静的,看着外面飞着鹅毛大雪给梨园裹上了一层银银素裹。雪景下的梨园格外美丽,好似她第一次来到北方看到雪景的那种新奇。
人潮拥挤的火车站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年轻女子,拉着一个行李箱从人群走出来,站在火车出口好像在等人。清晨的阳光不像正午的那么刺眼,都说清晨的阳光给人一切希望,晨曦洒在她的身上好似给她度了一层金光。
“妈,看见你那个朋友的女儿了吗?”火车站出口一个衣着华贵贵妇和一个衣着高调浑身透着不耐烦的年轻男子在出口张望好像在找人。
“还没呢,这孩子好几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变化大不大。”贵妇一边搓着手一边说道
“妈,这么冷你先上车等着吧。我来······”
“你看那个是不是?”正说着就被打断,随着贵妇指的方向看去,入目的是一个面容清丽及腰的乌黑大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女孩正面向阳光许是阳光有些刺眼,女孩的眼睛是半眯着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那年的这一幕,使得多年后的他穷尽一生的也要对她好。
“是囡囡吗?”几年不见不想这姑娘竟出落得如此美丽了
“赵阿姨,您还是那么漂亮”龚玥莞尔一笑,这时陆笙才发现她的眼睛笑起来是月牙型,这种眼型极美具有东方美的特点。
陆笙就这么记住了龚玥,陆笙是谁?陆家红三代,陆笙爷爷是开国将军这么一个头衔就够陆家好吃几代的。后来陆笙他爸退伍从商,各方面都涉及的比较广泛。陆笙是家里最小的排行老三,上面一个大哥陆鸣37岁在部队已是二毛二的上校。陆笙的二姐陆婉京城第一名媛在陆笙20岁时乳腺癌去世。
车子一路开向陆家老宅,一路上陆笙感觉到她不怎么说话,一直是自己母亲在说话而她在一旁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