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堂下那位中年男子,就把张笑天抱到了床上。那老人就用右手号脉后,解开了他的衣襟。只见胸口血肉模糊伤痕累累,肋骨上面还绑着两根红木棍,整个前胸已体无完肤。那绿衣女子一看吓的一声锐叫,老人就命那绿衣女子给他敷药。一边又拿了一丸红药,放在张笑天的嘴里。
片刻,张笑天便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只见旁边的几个人都在看着自己,红儿在一旁落泪。那绿衣女子一见就说:“师夫师兄醒了。”张笑天一听心里更是疑惑不解,那女子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就说:“师夫给每个上山寻医的人都出了同样的三道考题。命我们在叉道口试探来人心善心恶,若是上善之人,师夫就收下为徒。如今师兄已通过了试探。还不速速来拜见师夫。”他一边说一边指着旁边的老人。张笑天站了起来一边望着身旁的古稀老人一边问:“师夫就是萧神医?”老人说:“我就是,不知公子找我何事?”张笑天说:“我妹红儿身患重疾,如今已性命垂危,还望神医施手相救。”
萧神医听了,就一边打量着红儿一边叫他坐到一旁,右手抚脉,左手扶须微闭双眼。片刻后起身说:“红儿姑娘所患的乃是血毒,此毒随胎而生。潜伏于血内,迁延数十年,尔后发病。实属阴热邪毒顽固难治,如今其毒已经伤至五脏六腑。不治定会丧失性命。”张笑天急忙问:“那此毒可有药能解?”萧神医说:“此毒异常顽固,在血液中滋生蔓延,随血液而流入躯体,伤及五脏六腑。使病人不思饮食,身体瘦弱。最后血脉枯竭,精气耗尽而死,普天之下能解此毒者屈指可数,不超三人。一者是迦楼罗国乌苏大城之外有一仙山,名叫蒙山。其山有一扶桑仙树,树上千年生一仙果,名为扶桑仙果。又叫延寿果,亦称生命果,此果可解万毒,将死之人吃此仙果,可延寿数十载,不过此果归迦楼罗王所有。此人心狠手辣,贪淫好色,纵有万金也难得。其二,便是我师玄化上人,不过我师也早已数十年前圆寂。三者正是老夫。”
张笑天一听心中狂喜说:“难道红儿真的有救了?”边说一边向老人鞠躬说:“还请萧神医施手相救小妹。”萧神医说:“救也不难,但公子定要答应我一事,如若不答应,你们就即刻下山去吧!”张笑天说:“只要能救得了红儿,纵然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萧神医说:“事也不难,只要你拜我为师,精研医道,救死扶伤,治病救人。”张笑天说:“这事倒不难,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恐怕不易久留此地。”萧神医一听犹豫了片刻,一边抚着胡须说:“红儿姑娘此病,若要痊愈,尚需一段时日,如今你又有骨伤在身,俗话说,伤筋动骨需百天。这段时间你只管跟我学医菜药,待红儿病痊愈之时,我定会叫你下山去。”
张笑天一听心中欢喜满口答应下来,旁边那绿衣女子笑说:“有多少人给师夫送千金万银拜他为师,师夫尚且不收,师兄如今可真是好福气,还不快给师夫倒茶磕头。”边说边把旁边桌上一盏茶递到了他的手上,张笑天就按世俗之礼磕头递茶叫了声师夫。萧神医坐在椅子上笑容满面,一边接了茶边笑说:“真是我的好徒儿。”旁边的几个人,一听都笑了。萧神医便指着那绿衣女子说:“这个绿衣女子名唤青儿,是你的师姐,今年二十有一。旁边的一男一女是山下的农户,在这里做跑堂,你就叫他们孙大哥孙大嫂。日后这萧山居就是你的家。你就是这里的少主人。”说完他们几个人都哈哈的笑了。”
张笑天说:“那还请师夫快给红儿医病。”萧神医说:“你身体尚虚,有病在身,先养足精神休息一日,以待日后精研医术。”说完就叫青儿带他下去,换衣吃饭。萧神医自己一边细细给红儿号脉,一边问红儿体征。已研究医治之术,张笑天有伤在身,饭后就睡了足足一夜。红儿和青儿在一房自不必说。
第二日一早张笑天早早醒来,还觉胸口疼痛,似乎精神了许多。青儿叫他去吃饭一边又说:“师夫叫你饭后去他房里。”说完青儿转身就走了。饭后张笑天就去了师夫的房间。老人似乎早已准备好了,做在椅子上,见他来就叫他坐下。张笑天一边给师夫端茶问好一边又坐在了一边,萧神医就边笑着边问他:“徒儿昨晚睡得可好?”张笑天就连连点头说:“很好。”萧神医问张笑天说:“徒儿是哪里人氏?以何业为生?”张笑天一听,犹豫了一下,也不敢说出实情,只怕师夫会替他担心。就说:“我俗姓张,北疆人氏,父母都已双亡,被兄长赶出家门,至今四处漂泊。”
萧神医看他眼神犹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就不便再问笑着说:“我从前也是居无定所,四处漂泊。后来才定居在萧山之中。”老人说完,又一边从一旁拿了一本医书说:“如今你既已拜我为师,不论你是王侯将相,还是一介布衣,定要遵从我的教悔,遵守戒命,今日你切听好,我就传你戒命。为医者虽然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但有两种人不救。一者,十恶不赦,杀人成性,杀父杀母,杀妻杀子,屠人性命者不救,二者,身为王侯将相,国君大臣不仁不义,为争权夺位,挑起战事,致使天下血流成河,荼毒生灵,此为大恶,必不能救。还有穷苦百姓者必救,老弱病残,无依无靠者必救。”说完戒命,萧神医又说起了医道之礼他说:“医者救人,亦有缘数,医者只能救得天命不死之人,天命将死之人,无医可救,无药可救,无人能救,所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草药虽治得人病,却治不得人命。人欲求长生不老之道,应向内心而求,行善积德,广积善缘,方能渡人渡己。”萧神医又说了不少的长篇大论。似乎觉得自己有些累了。就起身带着张笑天去了红儿的房间,青儿在一边煎药,红儿正躺在床上,见他们俩个人来了就坐了起来。
张笑天就问起红儿的病情,萧神医说:“红儿的血毒顽固难解,我唯今之计,是先以汤药清血毒,扶正固本。然后就是吸毒。”张笑天问:“怎样吸毒?”萧神医没有说话,把红儿带到了院子里,只见院里有一口大缸,大缸里是满满的一缸泥鳅,四下游动乱窜。萧神医说:“红儿除了每日吃汤药,就是每天活吞泥鳅。这泥鳅钻入肠内能吸万毒,每日至少要吃三次,每次不少于50只。且记定要活活吞下方才有效。”红儿一看就吓得双腿发软,瞪了双眼。张笑天一边安慰她。一边把她拉到了水缸边。红儿就张了嘴,张笑天抓了泥鳅就往他嘴里送。红儿一闻鱼腥味儿恶心就吐了出来。就这样忙了半天,红儿也吞下了50多条。这泥鳅吃时虽难吃,吃到肚子里反觉得舒服。萧神医说:“这泥鳅爬到肠内,将五脏六腑之内的血毒吸到自己体内,倘若从口中吐出,不久就会身躯变绿中毒而死。直到有一天,这泥鳅从口中钻出时,身色如常,不僵不死,红儿的病才算痊愈了。然而还需要用汤药调理数月。”他说完就叫红儿向下俯身,张口呕吐,果然吐出了两条泥鳅。落在地上,那泥鳅从口中爬出后,开始还抖动,不过片刻,就全身变绿中毒而死。张笑天一看连连称奇说:“师夫果然是妙手回春,如神仙在世。”就这样一连数日,萧神医一边教张笑天医术,一边给红儿治病。张笑天对医道似乎很有天份,悟性极高,有时连他师父都称奇。红儿也一天好过一天,不但气色恢复如常,也能下地走路,干些零活儿,面色也变得粉红。